我是贝加尔,不是俄罗斯的那处湖泊,他是一个名字,我的;如果加上诺克就更好了,在我的名字的末尾,这样做能够帮助你容易地记住我吗 。不,不是我,只可能会是我的名字,一个编号一样的东西……
在此向读者们道歉,以上的废话或许太多,所以我糟糕的性格是否有冒犯到你,是否有让你厌恶?
但无论如何也请相信,也请认同,当一名作家决心开始挥动笔杆时,他的思想将渗透于字里行间,而文字在这一刻便显得厚重而鲜活了。
我不是一个修辞家,也无法令笔下的文字变得朦胧而物质;我不是一个写实派,也无法令笔下的文字变得朴实而有情。
但是,我不是作家,也无法令笔下的文字变得鲜活而动人。之所以如此,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失败者。
请读者们留步,世上失败者千千万,从1999年至今(3025年)仍一事无成的,你是否见过?
如果,您明年的这一天(11月11日)见到一则关于“枫唐街无业游民自掘坟墓,焚烧其房屋”之类的新闻,请不要惊讶,那只是我证明自己的方式之一。毕竟在今日,我已物色好自己的新房。哈,高价收购也大概是因为有一位邻居吧。
明年见。
——————《从1999至今仍然一事无成》
罗波诺克日报 -302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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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唐街103号———
夏洛蒂·齐尔顿:安莫(安梅尔)女士,你的报纸我拿回……哈,这是什么东西!
夏洛蒂·齐尔顿:我记得我没有买这份报纸吧。
女孩小声嘀咕着,脖子弯曲的角度骤然变化,变化越来越大,直到……直到脊椎挺直,如一把直尺那样。对的,她抬起了头,举高了报纸,平视着它。
这个鼻翼上点缀着雀斑的女孩来回翻看手上莫名其妙出现的报纸,她蹭地摊坐在身下的椅子上,浅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解与惊奇。
安梅尔·齐尔顿:夏洛蒂,别这样。审美趣味的本质在于……
棕黑发色的女青年从女孩儿身后走出来,话到一半,突然缄默无言。此刻她已站在夏洛蒂身后,手把住木质的椅背,食指不住地摩挲,直到表皮生出对比平日里不整的纹路。
她凑近了些,紧盯着女孩手中因攒在手中而令边缘显出曲折路径般褶皱的报纸:这份报纸来自罗波诺克报社——是从未见过的报社名字。
安梅尔·齐尔顿:夏洛蒂……
安梅尔·齐尔顿:这报纸是……
夏洛蒂·齐尔顿:安莫(安梅尔)女士,我…我也不知道……
夏洛蒂·齐尔顿:明明……明明没有买这份报纸,这里根本没有这家报社的说……我只拿了一份报纸啊,它是哪里……
夏洛蒂微低下头,眼中不可置信的情绪弥漫开来,却只是眯着眼,自顾自地放低了声音,又不住地啃咬着拇指和指甲。
安梅尔·齐尔顿:你只拿了一份?对吗……
安梅尔·齐尔顿:那这……
夏洛蒂·齐尔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夏洛蒂饱含着惶恐与无措地拔高了声线,而后她从椅子上蹭地站起,冲进了寝室。
安梅尔·齐尔顿:……
她知道,在短时间内,夏洛蒂不会再踏出房门一步。如果没有前缀的事件,这应当是一件如同今日报纸一样的怪事。但它合理的发生了,在这天的白日里。
安梅尔只是怔怔地注视着那扇房门,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缓缓蹲下来,拾起地上的那份报纸:普通的排版,普通的文章,似乎未完待续,展示的内容却如同预告信一样的大张旗鼓,即使有这样一家报社,哪会刊登上去?
继续翻看、比对,两份报纸其余的内容一模一样。除了,那份“整个大陆都不存在的出版社的名字,以及刊登版头不知所云的文章……”安蒂梅喃喃道。
“笃笃笃。(笃,笃笃笃)”一串有节奏的敲门声轻轻响起,像是一种人的习惯,又像是一种信号。
女青年直起身子,将手中的报纸搁置身旁的桌上,向门的方向走去:七点钟,会是谁上门?
安梅尔说,是谁在敲门。她抿了抿嘴。
门外传来男性的声音:Q I…嗯,您好。我是新来的邻居,您家孩子是不是拿走了我订的报纸,是罗……门外又传来一阵低笑般的喘气声。
抱歉,是罗波诺克报社。喘息声停止了,而此刻门内门外都很安静。
请相信我,女士。隔壁的情侣搬走了,那是因为他们将房子卖给了我,您知道吧。他的语速变得很快,态度却显得真诚得像一条温顺而恳切的大型犬。
所以……他顿了顿。恐惧狠狠挤压着女青年的心肺功能,一种心底生长出的惶恐不安不断猛烈攻击着她目前思维还算清晰的大脑。
应该…应该不是吧,不可能那么巧吧……安蒂安慰自己。
可以开门吗?他说。
嗯…我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们礼尚往来,如何。‘这是肯定句!不是,对吧?……’安梅尔混乱地想,趁门外的人还未接上下一句话,她摸到厨房的案板上的一把水果刀。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和踏步的声音,男人似乎是走了。安梅尔松了口气。
“knock,knock……”
“Begaln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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