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语言假设（完结）

LOTH对于意向性的自然化持中立态度。 LOT 理论家可能会尝试将有意性简化为非有意性。或者，她可能会认为这个简化项目是不可能或毫无意义的。假设她选择还原路线，LOTH 会提供有关她如何进行的指导。据RTT报道，

X A 是 p，当且仅当存在心理表征 S，使得 X 对 S 具有 A*，并且 S 意味着 p。

以自然可接受的术语阐明“X A 的 p”的任务分为两个子任务（Field 2001：33）：

用自然可接受的术语解释心理关系 A* 与心理表征 S 是什么。

用自然可接受的术语解释心理表征 S 意味着 p 是什么。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功能主义有助于 (a)。此外，COMP 还提供了解决 (b) 问题的蓝图。我们可以首先描绘一个组合语义，描述 S 的含义如何取决于其组成词的语义属性以及这些词排列的选区结构的组合重要性。然后，我们可以用自然可接受的术语解释为什么组成词具有它们所具有的语义属性，以及为什么选区结构具有它所具有的成分重要性。

LOTH 在多大程度上促进了意向性的自然化？我们的 Mentalese 组合语义可以阐明复杂表达式的语义属性如何依赖于原始表达式的语义属性，但它没有说明原始表达式首先如何获得其语义属性。布伦塔诺的挑战（意向性如何从纯粹的物理实体和过程中产生？）仍然没有得到解答。为了应对挑战，我们必须调用远远超出 LOTH 本身的自然化策略，例如上面提到的因果或经济策略。这些自然化策略与 LOTH 没有具体联系，通常可以根据神经状态的语义属性而不是心智表达的语义属性进行定制。因此，LOTH 最终在多大程度上帮助我们自然化意向性是有争议的。与 LOTH 正交的归化策略似乎承担了繁重的任务。

8. 心理表达的个性化

心理表达是如何个性化的？由于 Mentalese 表达式是类型，因此回答这个问题需要我们考虑 Mentalese 的类型/标记关系。我们要填写架构

e 和 e* 是相同 Mentalese 类型的记号 iff R(e, e*)。

我们应该用什么来代替 R(e, e*)？文献通常关注原始符号类型，我们将在这里效仿。

当代 LOT 理论家几乎普遍认为 Mentalese 标记是某种神经生理学实体。因此，人们可能希望通过引用标记的神经特性来区分心智类型。从神经科学的语言中提取 R(e, e*) 可以得出如下理论：

神经个性化：e 和 e* 是相同原始心智类型的标记，当且仅当 e 和 e* 是相同神经类型的标记。

这种模式没有说明神经类型是如何个体化的。我们可以在这里绕过这个问题，因为心理类型的神经个体化在当代文献中没有找到支持者。主要原因是它与多重可实现性相冲突：单一心理状态类型可以通过用物理、生物或神经科学术语描述时极其异质的物理系统来实现的学说。 Putnam（1967）引入了多重可实现性作为反对心灵/大脑同一性理论的证据，该理论声称精神状态类型就是大脑状态类型。 Fodor (1975: 13-25) 进一步发展了多重可实现性论证，将其作为 LOTH 的基础。尽管多重可实现性论点随后受到挑战（Polger 2004），LOT 理论家普遍认为我们不应该用神经术语个体化心智类型。

最流行的策略是在功能上对 Mentalese 类型进行个体化：

功能个性化：e 和 e* 是相同原始 Mentalese 类型的标记，当且仅当 e 和 e* 具有相同的功能角色。

菲尔德（2001：56-67）、福多（1994：105-109）和斯蒂奇（1983：149-151）追求功能个性化。他们使用图灵式计算主义形式主义来指定功能角色，因此“功能角色”变得类似于“计算角色”，即心算中的角色。

功能角色理论分为两类：分子角色理论和整体角色理论。分子理论隔离了一个符号与其他符号之间的特权规范关系。规范关系使符号个体化，但非规范关系则不然。例如，人们可能仅通过控制合取的引入和消除规则来个体化心智合取，而忽略任何其他计算规则。如果我们说一个符号的“规范功能角色”是由它与其他符号的规范关系构成的，那么我们可以提供以下理论：

分子功能个性化：e 和 e* 是相同原始 Mentalese 类型的标记，当且仅当 e 和 e* 具有相同的规范功能角色。

分子个体化面临的一个问题是，除了逻辑连接词和其他一些特殊情况之外，很难在规范关系和非规范关系之间划出任何原则性的界限（Schneider 2011：106）。哪些关系对于 SOFA 来说是规范的？[9] 引用分界问题，Schneider 支持一种整体方法，通过总体功能角色（即符号在心理活动中所扮演的角色的每个方面）来个体化心理符号：

整体功能个性化：e 和 e* 是相同原始心智类型的标记，当且仅当 e 和 e* 具有相同的总体功能角色。

整体个性化是非常细粒度的：总功能角色中最细微的差异都意味着不同的类型被标记。由于不同的思考者的心理计算总是会有所不同，所以现在看起来两个思考者永远不会共享相同的心理语言。由于 Aydede (1998) 强调的两个原因，这种结果令人担忧。首先，它违反了主张态度原则上是可共享的合理的公共约束。其次，它显然排除了引用心理表达的人际心理解释。 Schneider（2011：111-158）解决了这两个问题，认为它们被误导了。

个体化心理符号时的一个关键考虑因素是为语义属性分配什么角色。在这里，我们可以将心理语言与自然语言进行比较。人们普遍认为，自然语言单词本质上没有其外延。英语单词“cat”表示猫，但如果我们的语言习惯不同的话，它也可以表示狗，或者数字27，或者其他任何东西，或者什么都不是。几乎所有当代的 LOT 理论家都认为，心理词汇本质上同样没有其外延。孟塔拉语中的“猫”一词表示猫，但如果它与外部世界产生不同的因果关系，或者在心理活动中扮演不同的角色，它可能会有不同的外延。从这个意义上说， cat 是一种形式语法。福多的早期观点（1981：225-253）是，门塔尔语单词可以有不同的外延，但不是任意不同的外延：cat 不能表示任何东西——它不能表示数字 27——但它可以表示其他一些动物物种让思考者与该物种而不是与猫进行适当的互动。 Fodor 最终（1994，2008）接受了更强有力的论点，即曼塔尔语单词与其外延具有任意关系：猫可以有任何任意不同的外延。大多数当代理论家都同意这一点（Egan 1992：446；Field 2001：58；Harnad 1994：386；Haugeland 1985：91：117-123；Pylyshyn 1984：50）。

关于 LOTH 的历史文献提出了另一种语义渗透的观点：心理词汇部分通过其外延而个性化。孟塔尔语单词 cat 不是一个需要重新解释的正式语法。它不可能表示另一个物种，或者数字 27，或者其他任何东西。它以其固有的性质来表示猫。从语义渗透的角度来看，心理词本质上有其外延。因此，自然语言和心理语言之间存在着深刻的区别。与自然语言单词不同，心理单词带有一种固定的语义解释。奥卡姆和其他中世纪 LOT 理论家都采用了语义渗透的方法（Normore 2003，2009）。鉴于神经和功能个性化面临的问题，Aydede（2005）建议我们在个性化心智表达时考虑语义。 Rescorla (2012b) 对此表示同意，并捍卫了至少应用于某些心理表征的语义渗透方法。他提出某些心理计算对具有基本语义属性的心理符号进行操作，并且他认为该提议非常适合认知科学的许多领域。 [10]

关于语义渗透方法的一个反复出现的抱怨是，本质上有意义的心理表征似乎是高度可疑的实体（Putnam 1988：21）。一个心理词怎么可能因其固有的性质而具有一种固定的含义呢？是什么魔法确保了单词和外延之间的必要联系？如果一个人牢牢记住心理词汇是类型，那么这些担忧就会减弱。类型是与分类或类型识别标记的方案相对应的抽象实体。将类型归因于令牌就是将令牌类型识别为属于某个类别。语义渗透类型对应于在对标记进行分类时考虑语义的分类方案。正如 Burge 所强调的那样（2007：302），基于语义的分类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相反，民间心理学和认知科学通常至少部分根据其语义属性对心理事件进行分类。

语义渗透方法的简单实现仅通过其表示来区分符号标记：

指称个性化：e 和 e* 是相同原始心智类型的记号，当且仅当 e 和 e* 具有相同的指称。

正如 Aydede (2000) 和 Schneider (2011) 所强调的那样，指称个性化并不令人满意。共指词可能在心理活动中发挥显着不同的作用。弗雷格（Frege，1892[1997]）著名的赫斯珀洛斯-磷的例子说明：人们可以相信赫斯珀洛斯是赫斯珀洛斯，但不相信赫斯珀洛斯是磷。正如弗雷格所说，人们可以“以不同的方式”或“在不同的表达方式下”思考同一个外延。不同的表达方式在心理活动中具有不同的作用，暗示着不同的心理解释。因此，足以进行心理学解释的语义渗透的个体化方案必须比指称个体化所允许的更细粒度。它必须考虑到呈现方式。但是，“在相同的表达方式下”的指称是什么？ “呈现方式”如何个性化？最终，语义渗透理论家必须解决这些问题。 Rescorla (2020) 提供了一些有关如何进行的建议。[11]

Chalmers (2012) 抱怨说，语义渗透的个性化牺牲了最初使 LOTH 有吸引力的重要美德。洛斯承诺通过将认知科学建立在非表征计算模型的基础上来推进自然主义。代表性指定的计算模型似乎是对这些自然主义野心的重大缩减。例如，语义渗透的理论家不能接受 FSC 对语义连贯性的解释，因为他们不假设心算过程中操纵的形式句法类型。

人们对语义渗透的个性化的自然主义担忧有多引人注目，取决于人们对形式心理句法所做的自然主义贡献有多印象深刻。我们之前看到，FSC 可以说产生了令人担忧的副现象。此外，语义渗透的方法绝不排除意向性的自然主义减少。它只是阻止在执行此类缩减时调用正式句法 Mentalese 类型。例如，语义渗透方法的支持者仍然可以追求第 7 节中讨论的因果或经济自然化策略。这两种策略都不以正式句法 Mentalese 类型为前提。因此，尚不清楚用语义渗透方案取代正式的句法个体方案是否会严重阻碍自然主义的努力。

目前还没有人为 Mentalese 提供一种得到广泛认可的个性化方案。这个话题需要继续研究，因为 LOTH 仍然是高度示意性的，直到它的支持者澄清 Mentalese 类型的相同性和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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