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理学中的现实主义和可能性主义（二）

2.3 可能性主义（和现实主义）的定义

最简单的形式是，可能性论认为，行为人有义务执行某项行为，以防该行为是她一生中可以执行的一系列最佳行为的一部分。它可以更正式地定义如下。

可能性：在 t 时，代理人 S 有义务在 t′t' 处执行 phiphi，当且仅当 S 可以在 t′t' 处执行 phiphi，并且在 t′t' 处执行 phiphi-ing 是 S 可以从 t't 执行的最佳行为集的一部分”直到她最后一次表演。

根据可能性论，直接具有道义地位的行为集（即，它们不凭借任何其他行为集的道义地位而拥有其道义地位）是主体可以在以下过程中执行的行为集：他们的一生，我们将其称为最大行为集（Åqvist 1969）。此外，任何非最大行为集都间接具有其道义状态（即，其道义状态由它所属的最大行为集的道义状态决定）。在《拖延教授》中，假设拖延者在做了⟨X⟩⟨X⟩、⟨Y⟩⟨Y⟩或⟨Z⟩⟨Z⟩后无法执行任何行为，可能性主义者认为拖延者有义务⟨a⟩⟨a⟩，因为她一生中可以表演的最佳最大动作包括⟨X⟩⟨X⟩，而⟨X⟩⟨X⟩-ing需要⟨a⟩⟨a⟩-ing。

文献中对可能性主义的定义略有不同。然而，与下一节讨论的现实主义的不同定义不同，可能主义的典型定义本质上是同义词。帕特里夏·格林斯潘（Patricia Greenspan，1978）没有提供可能性主义的正式定义，但通过拒绝霍莉·戈德曼（Holly Goldman）的现实主义原则（称为（G*1））来捍卫这一观点。格林斯潘在一场相关辩论中捍卫她（1975）的观点的过程中这样做了，该辩论涉及“应该陈述”是否应该与其对象不同的日期以及它们是否从不同的时间立场出发。弗雷德·费尔德曼用可能的世界来定义可能性主义。费尔德曼把他的理论称为（MO）。正如他所描述的（MO），S 在道德上有义务做的事情，“在某个时间，t”，是

为了确保事态的发生，p，当且仅当 p 发生在 S at t 可以访问的某个世界中，并且 ~p∼p 发生在任何可访问的世界中时，情况并非与该世界一样好（或更好）一。 （费尔德曼 1986：38）

迈克尔·齐默尔曼（Michael Zimmerman）以上述更简单、标准的含义定义了可能性论（2006：153；2017：119）。然而，他也发展并捍卫了受 (MO) 启发的可能性主义表述。在他（1996）的书中，他提出了他所说的“世界可能性论”（WP）的表述，该表述引用了“道义价值”而不是“内在价值”的概念，以防止可能主义的表述假设公正的结果主义。在他的（2006：166）文章中，他捍卫了（WP）的预期版本，其中所讨论的价值是代理人可以有意执行的所有行为的预期价值，他将其称为“调整后的核心预期价值”。

还有其他观点偏离了上述可能论的标准定义。卡尔森（Carlson，1995：99-109；1999）捍卫了一种与可能性论相似的观点，其中唯一的强制性行为集是一个独特的最低限度特定的始终最优的行为集。 At t 的行为集对于代理 S 来说是最佳的，只要它的结果至少与 S at t 可执行的任何其他行为集一样好。始终最优的行为集是无论 S 在 t 做什么都是最优的行为集。一个恒定最佳的行为集是最低特定的，只是以防它不是 S 可用的其他一些恒定最佳行为集的适当部分。一个最低特定的恒定最佳行为集是唯一的，以防万一没有其他最低特定的恒定行为集。因此，与可能性论的标准表述相反，作为唯一的最小特定的总是最优的行为集的适当部分的行为集不具有道义状态。 Vorobej (2000) 捍卫了他所说的“平淡的可能性主义”的观点，这种观点可以被认为是可能性主义和现实主义之间的中介。伍达德在他的（2009）文章中包含了反对可能性主义的论点，他根据行动的规范理由而不是道德义务来定义这种观点。作为最后一个例子，Vessel 在他（2016）的文章中提出了他所认为的道德安全主义观点的“可能主义变体”，这将在第 4 节中讨论。然而，本节中给出的第一个可能主义定义，捕捉了对可能性主义的标准理解及其支持者的承诺，包括格林斯潘（1978）、托马森（1981）、亨伯斯通（1983）、费尔德曼（1986：38）和齐默尔曼（1990；1996：190；2006；2008）：第 3 章；2017 年）。根据这个定义，拖延者有义务同意审查这篇论文，因为这是她一生中可以执行的最佳系列行为的一部分。

与可能性论相反，现实主义的标准形式认为，拖延者有义务拒绝审阅论文，因为如果拖延者这样做，实际发生的情况会比她同意审阅论文时实际发生的情况要好。因为，如果拖延者拒绝邀请，会发生什么，学生将收到二流的工作机会。但是，如果她同意审阅该论文，那么她就不会审阅该论文，并且该学生将不会收到工作机会。现实主义的一个简单但并非没有问题的版本包含以下内容：

现实主义：在 t 时，代理人 S 有义务在 t′t' 处执行 phiphi，当且仅当 S 可以在 t′t' 处执行 phiphi 时，如果 S 在 t′t' 处执行 phiphi 会发生的情况比 S 执行时会发生的情况要好t′t′时的任何替代行为。

这个定义的一个问题是，它模糊了行为后果的内在价值和该行为的道义价值。现实主义者对这些不同类型的价值之间的关系的立场取决于她偏爱的规范伦理理论。我们将在第 3 节中讨论现实主义的更精确和信息丰富的定义。但是，上述定义足以说明现实主义和可能性主义之间的主要区别。

2.4 可能性主义、现实主义以及“能力”的相关意义

最初将现实主义者和可能性主义者之间的分歧诊断为关于哪些行为集智能体可以执行的分歧是很自然的。然而，现实主义/可能性主义的争论跨越了关于“可以”的相关含义的争论。现实主义者和可能性主义者可能就在任何给定情况下可以执行哪些行为集代理达成一致。归根结底，他们的分歧在于，在代理人可以执行的行为中，哪些行为是代理人的规范相关选项。不那么抽象地讲，现实主义者和可能性主义者可能会同意拖延可以⟨X⟩⟨X⟩，⟨Y⟩⟨Y⟩，或⟨Z⟩⟨Z⟩。毕竟，根据规定，她可以⟨a⟩⟨a⟩，如果她⟨a-s⟩⟨a-s⟩，那么根据规定，她可以⟨b⟩⟨b⟩，如果她这样做了，那么她就完成了⟨X⟩⟨ X⟩。拖延可以⟨X⟩⟨X⟩，尽管人们可能仍然想知道她是否具有⟨X⟩⟨X⟩的相关能力。也就是说，人们可能想知道⟨X-ing⟩⟨X-ing⟩是否是代理的相关选项。正是这个问题区分了现实主义者和可能性主义者。 Goldman（1976：453 和 1978：153）最初建议⟨X-ing⟩⟨X-ing⟩对于代理人来说是一个相关的选项，吸引了以下能力说明。

能力 1：智能体有能力在 t1t1 在 t1+Nt1+N 执行操作 A，以防存在一系列操作，使得该智能体有能力在 t1t1 执行其中第一个操作，并且如果他执行了第一幕，那么在稍后的时间他将有能力在当时执行第二幕，如果他在各自的时间执行前两幕，那么在更晚的时间他将有能力在那时执行第三幕，依此类推，直到最后，如果他在各自的时间执行了序列中的所有动作，那么在 t1+Nt1+N 处，他将有能力在 t1+Nt1+ 处执行动作 A N。

有趣的是，Goldman（1978）后来在考虑了以下情况后拒绝了这种能力解释：在 t1t1，代理人可以 ⟨a⟩⟨a⟩，但不会⟨b⟩⟨b⟩，因此也不会⟨X⟩⟨X⟩，不管她当时的意图如何。在这种情况下，代理人有可能⟨X⟩⟨X⟩，但高盛认为，“在评估道德原则应该评估的活动范围时，使用这种能力解释是毫无意义的”。这是因为代理人“无法实际使用”处方来执行此类替代方案。下一节将更详细地讨论这些类型的案例。目前，重要的一点是，虽然特工可以按照能力 1 所选择的方式执行此类联合行为集，但在特工采取行动之前，有时她可能无法确保自己会执行这些行为集。因此，虽然拖延者有可能通过在 t1t1 打算 ⟨a⟩⟨a⟩，然后在 t2t2 打算⟨b⟩⟨b⟩来实现⟨X⟩⟨X⟩，但也可能在 t1t1，拖延会无论她在 t1t1 打算做什么，都不会在 t2t2 时⟨b⟩⟨b⟩。鉴于这种情况，高盛提出了以下能力解释。

能力 2：代理人有能力在 t1t1 稍后的时间 tntn 执行行为 A，当且仅当如果代理人希望在 t1t1 在 tntn 执行 A，他就会这样做（Goldman 1978：195） 。

因此，对于任何给定的行为集，现实主义者和可能性论者都会就代理是否具有执行该行为集的能力 1、能力 2 或两者都达成一致，从而会就代理可以执行这些行为集的每种含义达成一致。然而，他们对于哪种能力感能够为代理人挑选出道德相关的选项存在分歧。可能性主义者（例如 Feldman 1986；Zimmerman 1996）、混合主义者（Timmerman & Cohen 2016）和一些现实主义者（例如 Jackson & Pargetter 1986；Jackson 2014）将能力 1 视为与道德相关的能力感。大多数现实主义者和所有安全主义者（例如，Portmore 2011、2018）都会将能力 2 或与之接近的东西视为与道德相关的能力感。

2.5 对可能性论的反对

可能性主义有很多好处。最值得注意的是，它在多种情况下都能生成直观正确的道德判决。它保留了（ODC）、（S）以及相关的、同样有吸引力的道义逻辑原理（Goldman 1978：80；Feldman 1986：41-44；Zimmerman 1990：58-60；Zimmerman 2006：154-155；Vessel 2009；基斯韦特 2018）。人们认为这是为了避免针对现实主义的主要反对意见。也就是说，由于可能性论要求特工在一生中尽可能地执行最佳的行动，因此不认为可以轻易地让特工摆脱困境。它还避免了下一节讨论的针对现实主义的其他反对意见。另外，请参阅 Zimmerman（1996：fn.72 & fn.122 和 2017：ch.3），对可能性主义的一些额外的、不太受重视的优点进行了很好的回顾。尽管有很多话支持可能性论，但它也面临着某些具有挑战性的反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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