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和伊斯兰哲学中的本质和存在（二）

事实上，尽管阿维森纳在存在和“成为某物”（shayʾiyya）的含义上与阿什阿里派存在分歧，但他同意他们的观点，即事物当且仅当它们存在时才是它们的样子（Wisnovsky 2000；Druart 2001）。因此，阿维森纳并不同意巴斯兰穆塔齐尔派的观点，即本质甚至在上帝使它们存在之前就已经以某种方式存在了。他认为，如果不存在，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具有任何现实性。

在上一节中，我们观察到穆塔齐莱派认为不存在的事物是真实的，因为我们可以与它们有有意的联系。然而，对于阿维森纳来说，意向性主要针对精神存在，而不是心灵之外的任何事物。例如，当我想到一只凤凰时，我思想的有意对象是我头脑中的凤凰，而不是我头脑之外的凤凰（Zarepour即将出版）。

阿维森纳的心灵哲学与他的逻辑分析是一致的。阿维森纳认为，每一个“S is P”形式的肯定命题都具有存在意义。这是因为P作为肯定谓词，具有存在意义（wujūdī）。对于阿维森纳来说，肯定谓语字面意思是谓语存在于主语中。因此，阿维森纳认为，主语也必须是存在的东西，正如谓语不能凭空存在一样。因此，每一个肯定的谓语都意味着一个存在的主语。现在，不存在的事物并不存在于心之外；因此，它们必须存在于头脑中。正如阿维森纳所说，肯定谓词意味着该谓词至少存在于心灵内部（阿维森纳，治疗，形而上学1.5）。

因此，每当我们想到本质或谓词本质时，我们就将某些东西归因于一个存在的对象。如果那个本质不存在于精神外的现实中，那么它就存在于头脑中。这代表了阿维森纳形而上学的另一个重要创新，即精神存在学说（wujūd dhihnī）。正如事物的本质可以在头脑之外实例化一样，每当我们构想它们时，它们也可以存在于我们的头脑中（Black 1997和1999）。精神存在学说帮助阿维森纳维持本质与存在之间的外延同一性，这与阿什阿里派的方法一致。

也就是说，阿维森纳关于本质与存在之间关系的概念中有一些要素与巴斯兰·穆塔齐利派的观点非常相似。例如，尽管阿维森纳指出事物的本质必须存在于心灵之内或之外，但他也承认有一种方法可以考虑本质本身，而不考虑它们的存在。例如，如果我们将马性视为马性，那么它与它是否作为普遍存在于我们的头脑中、作为特定的事物存在于我们的头脑之外，或者根本不存在无关（阿维森纳，治疗，形而上学5.1）。该理论有时被称为阿维森纳的纯粹本质学说或本质对存在的中立理论。在后来的传统中，它被称为共同自然学说（拉丁语中的 natura communis 和阿拉伯语中的 kullī ṭabīʿī）。至少根据一些评论家的说法，纯粹本质学说将阿维森南对本质的理解推向了穆塔齐莱迈农主义和某种第三领域本体论。对于这些评论家来说，阿维森纳接受本质优先于精神和具体存在的学说（但请注意，并非所有评论家都同意他们所接受的所讨论的优先权转化为第三领域）。在这种背景下，阿维森纳的纯粹本质理论经常与中世纪后期的 esse essentiae 学说进行比较（进一步参见 De Libera 1996 和 1999；Porro 2002；Janos 2020）。

其他评论家对阿维森纳纯粹的真实性的地位有不同的理解。他们强调，每当阿维森纳谈到纯粹的本质或纯粹本质的本体论状态时，他称之为“神圣的存在”（wujūd ilāhī），他的意思是纯粹的本质在其实例化中是内在的（Benevich 2015；阿维森纳继承了 Yaḥyā ibn 的概念） ʿAdī；进一步参见Rashed 2004）。事实上，阿维森纳在描述本质与其实例化之间的关系时并不回避简单化的分体语言。他说，本质是整个个体的一部分（阿维森纳，治疗，形而上学5.1）。部分显然对整体具有某种优先权，因为整体的存在需要部分——这是支持将本质优先学说归因于阿维森纳的另一个论点（参见 Menn 2013：156）。然而，我们可以回答说，如果本质作为整个个体的一部分，在本体论上先于个体，那么它就完全独立于个体。例如，人们可以想象一个可能的世界，其中属于布塞发拉斯的马的纯粹本质属于马伦戈（拿破仑的马）。这将违反 Bucephalus 与其本质之间的必要同一性，阿维森纳肯定接受这一点，作为他的本质主义的结果​​（Benevich 2022）。因此，属于布西发拉斯的马的纯粹本质只有在布西发拉斯实例化时才存在。因此，布塞发拉斯的纯马性不能简单地在本体论上先于布塞发拉斯本身。表达阿维森纳的纯粹本质学说的更准确的方式可能是说纯粹本质，例如作为马的马性，比它们的实例化具有本质上的（相当于定义或逻辑上的）优先级，但它们在本体论上并不先于它们。在这种解释上，阿维森纳不接受任何类似于Muʿtazilite第三领域本体论或后来的拉丁语esse essentiae的东西（Druart 2001; McGinnis 2007; Bertolacci 2012; Lizzini, 2014; Benevich 2019）。

无论阿维森纳的纯粹本质是否将他推向穆泰济派-迈农派的方向，我们可以观察到他在另一个问题上绝对同意穆泰济派的观点——事物是独立于上帝的。根据阿维森纳的说法，上帝对本质没有影响。以数字四为例，阿维森纳认为，如果有人制造了四，例如偶数，那么我们可以想象一个可能的世界，其中有人缺席，而数字四将不是偶数。然而，这种情况与命题“必然，四是偶数”的事实相矛盾，这意味着四在所有可能的世界中都是偶数。因此，上帝对四是否偶数没有影响；四是偶数。四本质上是一个偶数，与上帝无关（[HA]，4：T6）。

阿维森纳非常清楚地区分了作为本质的本质的原因和其存在的原因（阿维森纳，评论和警告，121）。因此，上帝唯一的影响力就是使本质得以存在。事实上，这种分工是阿维森纳区分本质和存在的最重要的形而上学结果。由于本质与其存在不同，阿维森纳很容易对两者之间的关系模式提出问题。根据阿维森纳的观点，所有事物要么凭借自身（其本质）必然存在，要么凭借自身偶然存在并必然通过他人存在。后一类涵盖了除上帝之外的所有事物，并具有一种奇怪的模态地位——从两个不同的角度来看，它同时是必然的和偶然的。例如，如果你分离出 Bucephalus 的本质，则没有任何内容表明它存在。然而，如果你将布斯发拉斯的本质视为全球图景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所有原因导致布斯发拉斯的存在，最终追溯到上帝——那么布斯发拉斯的存在就变得必要了。阿维森纳是一位必然主义者，他认为一切存在都是必然的。用他的话来说，存在是本质的必然伴随物（lāzim）（阿维森纳，治愈，形而上学1.5）。这意味着存在虽然与本质不同且外在于本质，但仍然是本质的必要属性。阿维森纳承认，一旦存在本质，它就必然存在，即使存在对于它来说并不重要（Richardson 2014；Morvarid 手稿；Kaukua 即将出版）。

在阿维森纳的形而上学中，唯一存在某种事物通过自身而存在的情况是上帝，即自身的必然存在（wājib al-wujūd bi-dhātihi）。必然存在也是本质和存在相同的唯一实例，因为上帝的本质将自身限制为存在（Bertolacci 2012；Mayer 2003；Adamson 2013a；Zarepour 2022）。阿维森纳认为，如果上帝的本质与他的存在不同，那就意味着它导致了它自己的存在（所有其他选择都无法解释上帝作为必然存在的独特地位）。然而，阿维森纳认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导致其自身的存在。某件事要成为原因，它必须已经存在。就上帝而言，这意味着上帝的本质在导致其自身存在之前就已经存在了（阿维森纳，评论和警告，125）。显然，这是荒谬的，或者更糟糕的是，它引入了无限倒退的危险，因为我们可以开始询问是什么导致了上帝本质在导致其自身存在之前所具有的二阶存在——如此循环往复。因此，在讨论上帝本质的背景下，阿维森纳明确否认本质优先于存在，即使他在这里讨论的只是因果优先。

如果上帝的本质是纯粹的存在，那么布塞发拉斯的存在又怎么会不等同于上帝呢？我们不能在上帝的存在和布塞发拉斯的存在之间引入任何定性的区别来解释它们之间的数字区别，因为上帝的存在中任何附加品质的存在都会违反其简单性。反过来，这种违规行为将损害其独特且必要的地位（Mayer 2003）。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阿维森纳对他的本质和存在学说引入了最后一个转折：存在的调制或类比学说（tashkīk al-wujūd）。这一学说历史上源自亚里士多德的 prohen 谓语，阿维森纳将其理解为介于纯粹模棱两可和单义谓语之间的东西（Treiger 2012）。因此，根据阿维森纳的说法，存在既不是我们上面看到的一个模棱两可的概念，也不是一个完全明确的概念。不同类型的存在根据存在事物的本体论状态而变化（Druart 2014；De Haan 2015；Janos 2020, 2022a, 2022b；Zamboni 2020）。例如，物质的存在与事故的存在不同。同样，上帝的存在与布塞发拉斯的存在不同——不是在质上，而是通过调制或类比的方式。阿维森纳对存在的类比表明，尽管他接受本质和存在之间的严格区别，但仍然看到事物的本质和它所具有的存在类型之间的密切联系。

5.阿维森纳之后的现实主义和观念主义

阿维森纳本质与存在理论的显着特征之一是他的假设，即本质与存在之间意义的差异导致了现实的区别。我们在上一节中已经看到，阿维森纳支持区分本质和存在的两个主要论点都是基于事物是什么和它是什么的事实之间的概念差异。阿维森纳没有提出明确的论点来支持本质与存在之间的真正区别。大多数后，阿维森哲学家都以Avicenna的理论注意到这个问题。因此，他们经常接受本质与生存之间的概念区别，但拒绝事物与在外部现实中不同的想法（Wisnovsky 2011; Eichner 2011; Eichner 2011; Benevich 2017; Zamboni 2023）。

否认本质与存在之间任何真正区别的原因围绕着考虑事物的本质及其存在是大脑之外的两个真实实体时出现的问题，类似于两个乐高的片段，当某物进入时，它们会融合在一起存在。尽管这张图片看起来像是无辜的，但它意味着在分别进行分析时，关于这两个乐高的本体论状态的显着形而上学问题。以与其存在隔离的本质为例。这个本质的状态是什么？我们不能说尚不存在，因为这意味着存在作为属性的存在是不存在的。但是，如果我们说本质存在，那么我们将某种二阶存在归因于本质的存在。这本身是荒谬的，并导致无限的回归，因为我们可以继续询问与二阶存在孤立的本质的本体论状态，等等。正如我们在上一节中所看到的那样，阿维森纳在讨论上帝的本质是否与其存在不同的讨论中解决了类似的优先问题。现在，同样的问题也适用于偶然的生物。例如，可以在例如在《本质与生存之间的真正区别》（例如，卒于1123 - 24年）和athīral-dīnal-abharī（d。1264）（[ha]，[ha]，，，，，可以找到反对本质与存在之间真正区别的论点。 2：T11，T45）。

与无限回归遇到类似问题的另一种方法是将重点放在与其所属的本质隔离的生存方面。如果存在在外部世界中确实有所不同，我们是否应该说存在本身就是存在的 - 就像世界上其他任何事物一样？但是，接受存在的存在意味着它具有二阶存在。这导致了无限的回归，因为我们可以在二阶存在方面提出相同的问题，而在AD Infinitum上也是如此。阿尔·卡耶姆（Al-Khayyām）再次站在后期的哲学家中，提出了这一论点（[ha]，2：t8）。

另一个类似的论点涉及将Avicenna论点的逻辑应用于生存本身。如果存在与本质不同，那么，就像我们可以怀疑它存在的三角形的本质一样，我们也可以怀疑存在本身的本质，同时怀疑它的存在。因此，我们可以说，就我们可以构想存在的本质而没有某种二阶存在的本质，就存在于存在本身与属于它的二阶存在之间存在真正的区别。因此，我们将对二阶存在进行相同的想法测试，并将其应用于无限次。这一论点中最著名的支持者也是艾维森哲学中本质与存在之间最著名的反对者，即前述的Shihābal-Dīnal-Suhrawardī（[HA]，2：T38 – T40）。

这些论点的结果是，大多数后，阿维森纳后哲学家拒绝Avicenna的概念检验意味着本质和存在之间的任何真正区别，或者首先存在这种区别。我将这些哲学家称为“概念主义者”。对于概念主义者而言，在思想之外没有存在这样的事情。相反，概念主义者认为，“存在”是指“实例化”，并在我们的脑海中应用于我们的概念，例如，我们说马的概念在世界上具有真实的记者（例如，al-khayyām在[HA]，2：T9）。

对于概念主义者而言，存在的存在并不是世界上真实的。只有对象本身。 al-Suhrawardī认为，可以将其解释为回归Al-Fārābī的第一感觉的举动，认为存在是“次要的可理解”，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只能应用于其他概念的概念，称为“主要智能”。只有主要的智能，例如“白色”的概念，是指内外的真实实体。二级智能，例如“存在”，无法指代外部真实的事物。有人可能会问这不会违反其鉴定的真相条件。 Al-Suhrawardī回答说，例如，当我们说苏格拉底是个个人时，我们说的是真实的话，但是没有“个性”之外的“个性”（[HA]，2：T36）。从某种意义上说，对于Al-Suhrawardī而言，包括存在在内的所有概念上的考虑（包括存在）在现实中是基于现实的基础，尽管在思想之外没有任何独特的现实（Kaukua 2020）。因此，概念主义者得出的结论是，尽管有两种不同的含义，但本质和存在是指一个和同一具体存在（Huwiyya），这是另一个观念，即他们源于早期falsafa的传统，但给它带来了新的含义（[ha]，[ha]，[ha]， 2：T37，T46）。

几乎没有几乎没有后来的哲学家，他们似乎抵制了这些概念主义倾向，并忠于Avicenna在本质和存在之间的真正区别（因此称为“现实主义者”）。现实主义者采用几种策略来抵制概念主义者的论点。例如，在存在的一边，他们试图通过区分两种类型的预测来避免无限回归。一种类型的鉴定意味着归因。我们说，例如，一个苹果是红色的，因为发红的属性属于它。但是，当我们看着发红本身时，我们也可以说它是红色的，但不是因为属于它的任何进一步的发红。同样，当我们说存在某些东西时，我们将存在归因于它。但是，当我们说存在存在时（Avicenna本人可能简单地认为难以理解）时，我们不需要将任何进一步的，二阶的存在归因于存在。存在本身（[HA]，2：T12，T14）。

代表现实主义者的一个可能更具说服力的解决方案是部分放弃了思想之外的现实。在这种情况下，核心思想可以称为“存在的非权利性”。生存的非权利性意味着，存在不是一种本质上存在的属性或事故，就像Redness与REDNESS是一个存在于Apple中的事故。存在不是这样的实体。相反，存在存在（Mawjūdiyya），实现（Taḥaqquq）或实体的发生（任法）。因此，我们不需要将任何进一步的存在归因于存在，因为它首先不是实体。该解决方案可以归因于Avicenna自己的门徒Bahmanyār（卒于1044年），以及Avicenna之后本质与存在之间真正区别的最有影响力的支持者，Fakhr al al-dīnal-rāzī（[HA]，2：T5，2：T5，2：T5，，2：T5，，，2： T27）。从许多方面来说，这种解决方案让人想起古典的巴斯兰·穆塔西（Basran Muʿtazilite）的位置，该位置认为存在是一种与物体本身不同的状态（ḥāl），但在其背后没有存在的基础属性（Zamboni 2023）。

尽管如此，Fakhr al-Dīn对捍卫本质和存在之间真正区别的最有影响力的贡献涉及本质的一面，而不是存在的一面。在回应上面概述的优先问题时，Fakhr al-Dīn最果断地咬住了子弹，并接受本质在其存在之前。但是，他拒绝接受本质优先于存在的优先事项，促使他确认它们要么存在或不存在之前存在（两种选择都导致了我们在上面观察到的问题）。对于Fakhr al-Dīn而言，将存在或不存在的本身应用是一个类别错误。本质是在其存在之前（fīanfusihim）和本质的本质（Min jaythu hiya hiya）的，而不是因为它们具有某种本体论地位（[HA]，2：T22-24）。 fakhr al-dīn可能的意思是本质的某种必不可少的（或定义）优先级，而不是其个人实例化，而没有任何本体论优先级。该解决方案类似于我们看到Avicenna在上一节中提出的建议（至少根据一些评论员的看法）。它也与Avicenna自己的陈述密切相关，即将数值识别和非身份的概念应用于本身是一个类别错误（Avicenna，Healing，Chandysics，5.1）。

Fakhr al-Dīn对他对本质优先而不是存在的优先态度非常稳定。例如，他使用这一原则来排除一个例外，这是Avicenna本人准备制作的本质与存在之间的区别：上帝的本质案例。阿维森纳（Avicenna）建议，上帝的本质不能与上帝的存在区分开来，因为要造成自己的存在，就必须先于它。但是，fakhr al-dīn非常乐意接受上帝的本质是在上帝存在之前的 - 只是其他任何事物的本质都是在其自身存在之前。上帝的案子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上帝的本质会导致其自身的存在，这与其他所有事物的情况不同，而当本质仅从外部原因中得到存在（[Ha]，9：T29）。

对于fakhr al-dīn而言，在存在方面，上帝与偶然的生物之间没有区别。实际上，Fakhr al-Dīn是一个非常稳定的捍卫者的捍卫者。在包括上帝在内的所有情况下，“存在”是指一个本体论存在的一种现象。本质是不同的，而不是存在。

也就是说，在Avicenna死后的前两个世纪，Fakhr al-Dīn对上帝的本质和存在的方法仍然是少数派观点。大多数后，阿维奇派哲学家接受了阿维森纳（Avicenna）对上帝存在的解释，基于对存在的类比或调制的概念（tashkīkal-wujūd）。这主要是由于Al-Suhrawardī的影响，他发展了一种哲学观念，即事物在数值上可以截然不同，而它们具有相同的品质，仅仅是因为它们具有不同的素质或等级。这样，阿维森（Avicennan）观点的阿维奇（Avicennan）的支持者，即上帝的本质是纯粹的存在，可以维持上帝的存在与宇宙中宇宙中存在的数字区分，而无需违反不可或缺的原则）。

类比或生存调制的学说有助于概念主义者解决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是因为接受阿维森纳的观点，即上帝的本质是存在。如果概念主义是正确的，那么存在是次要的，并且在我们的脑海之外没有存在这样的事物，那么Avicenna怎么能说上帝是存在的呢？作为回应，大多数概念主义者愿意为上帝例外。对他们来说，上帝是脑海中唯一的真实实例化（Wujū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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