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性（一）

1. 属性：基本思想

1.1 我们如何谈论属性

1.2 属性参数

1.3 关于共相存在的传统观点

1.4 命题和事态中的性质

1.5 关系

1.6 普遍性与比喻

1.7 属性的种类

2. 举例说明

2.1 一元论 vs. 多元论

2.2 包含性和部分同一性

2.3 布拉德利回归

2.4 自我举例

3. 财产的存在和同一性条件

3.1 从外延性到超内涵性

3.2 稀疏与丰富的概念

4. 复杂属性

4.1 逻辑复合性质

4.2 结构特性

5. 科学形而上学的性质

5.1 其他主题

5.2.本质上的分类属性与本质上的处置属性

6.形式属性理论及其应用

6.1 属性的逻辑系统

6.2 语义和逻辑形式

6.3 数学基础

参考书目

学术工具

其他互联网资源

相关条目

1. 属性：基本思想

在谈论属性时通常会出现一些关键的术语和概念区别。对于财产的存在也提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并且对于是否以及在什么意义上应该承认财产有不同的传统观点。我们将在以下小节中重点讨论这些问题。

1.1 我们如何谈论属性

属性通过谓词表达为含义。过去，“谓词”经常被用作“财产”的同义词，但现在谓词是语言实体，通常与单数术语形成对比，即简单或复杂的名词短语，如“丹尼尔”、“这匹马”或“总统” of France”，它可以在句子中占据主语位置，并旨在表示或指代单个事物。按照弗雷格的说法，谓语是动词短语，例如“is French”或“drinks”。或者，谓词是通用术语，例如“French”，并使用系词“is”（或动词变形）来传达示例链接（P. Strawson 1959；Bergmann 1960）。我们将方便地以这两种方式使用“谓词”。谓词是单数术语的谓词，从而生成诸如“Daniel is French”之类的句子。在熟悉的一阶逻辑形式语言中，这将被呈现为“F(d)”，从而用大写字母表示谓词。谓词真正适用的对象的集合或类通常称为谓词或相应属性的扩展。相反，这个属性被称为谓词的内涵，即它的含义。这个术语可以追溯到中世纪，并在上个世纪导致了将集合和属性分别称为外延实体和内涵实体的习惯。外延和内涵很难被识别；意义不同的共外延谓词的典型例子立即表明了这一点，例如“有一颗心”和“有肾”（见§3.1）。

属性也可以用单数术语来指代，或者看起来是这样。首先，存在单数术语，例如“beingHonest”或“honesty”，它们是由谓词的名词化产生的，例如“ishonest”或“honest”（有些人认为“beingF”和“F- ness”代表不同种类的财产（Levinson 1991）此外，还有明确的描述，例如“玛丽最喜欢的财产”。 red”，在指向红色物体时部署（Heal 1997）。

弗雷格（Frege，1892）和罗素（Russell，1903）对于名词化的本体论意义有不同的看法。根据前者，名词化谓词代表该谓词所代表的“不饱和”实体的“关联”（在弗雷格的术语中，它们分别是“概念关联”和“概念”）。后者在弗雷格看来是“无法解决的困难”（Russell 1903：§49），根据后者的说法，它们代表完全相同的实体。比照比照，他们同样对其他看似指属性的单数术语持不同意见。弗雷格提出的本体论区别主要是由于语法确实禁止在主语位置使用谓语这一事实。但这还不足以区分，并且是否可以整合其他动机是值得怀疑的（Parsons 1986）。因此，我们在这里理所当然地认为罗素的路线，尽管许多哲学家支持弗雷格的观点，或者至少非常认真地对待它（Castañeda 1976；Cocchiarella 1986a；Landini 2008）。

1.2 属性参数

属性通常被用来解释具有哲学意义的现象。属性所诉诸的最传统的任务是通过相应的“多比论证”来提供所谓的“多比问题”的解决方案。这至少可以追溯到苏格拉底和柏拉图（例如，《斐多》，100 c-d），并且不断被排练（Russell 1912：第 9 章；Butchvarov 1966；Armstrong 1978a：第 7 章；Loux 1998：第 1 章）。问题是，某些事物有很多，它们在数量上有所不同，但它们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它们看起来很相似，在某种程度上表明有一个统一的分类，它们被归为一个类。例如，一些物体具有相同的形状，某些物体具有相同的颜色，还有一些物体具有相同的重量。因此，争论认为，需要一些东西来解释这种现象，并且属性满足要求：比如说，第一组中的物体都具有球形属性，第二组中的物体是红色的，第三组中的物体重 200 克。

与此相关的是，人们需要属性来解释我们对通用术语的使用。例如，我们对那边的球应用“球形”，而拒绝对附近的长凳使用“球形”，这是怎么回事？这似乎并不是由于关于在哪里贴或不贴某个标签的武断决定。情况似乎是这样的，即在某些物体中识别出某种属性，但在其他物体中则不识别，这就需要一个标签“球形”，然后将其用于具有该属性的物体，而不是其他物体。因此，属性被引用为一般术语和谓词的含义（Plato, Phaedo, 78e; Russell 1912: ch. 9）。与此相反，蒯因（Quine，1948；1953 [1980：11,21,131]）颇具影响力地认为，一般术语和谓词的使用本身并不涉及对与它们相对应的实体的本体论承诺，因为它是通过部署单一的我们声称指代某事物的术语（另见 Sellars 1960）。然而，如前所述，谓词可以被名词化，因此作为单数术语出现。因此，即使人们同意蒯因的观点，名词化谓词仍然暗示着作为其所指对象的属性的存在，至少在名词化谓词的使用不能被解释掉的程度上（Loux 2006：25-34；形而上学柏拉图主义条目， §4）。

在蒯因（Quine，1948）之后，量化习语成为本体论承诺的里程碑。因此，我们可以通过注意到我们提出的主张和构造的论证似乎涉及对属性的量化，从而进一步强调这一点，量词达到（i）谓词位置，甚至（ii）主语和谓语位置（Castañeda 1976） .[2]对于(i)，考虑：这个苹果是红色的；这个番茄是红色的；因此，这个苹果是某种东西，这个西红柿也是。对于(ii)，考虑：智慧比美貌更重要；玛丽是聪明的，伊丽莎白是美丽的；因此，玛丽的某些东西比伊丽莎白的某些东西更重要。

属性的量化似乎不仅在普通话语中无处不在，而且在科学中也无处不在。例如，动力学的平方反比定律和将温度降低为平均分子能量可以涉及质量、距离和温度等属性的量化：前者告诉我们任何两个物体之间的吸引力取决于这些物体'具有一定的质量并处于一定的距离，后者告诉我们，气体样本具有给定温度的事实取决于它具有这样那样的平均动能。

Swoyer (1999: §3.2) 在一长串论证中考虑了这些观点，这些论证已经或可以被提出来激发对属性的本体论承诺。他涉及的主题包括先验知识、变化、因果关系、测量、自然法则、内涵逻辑、自然语言语义、数字（我们将在第 5 节和第 6 节中介绍这一领域的一些内容）。

尽管如此，属性是否以及在什么意义上应该被承认在一个人的本体论中似乎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传统上被塑造为关于共相存在的争议。

1.3 关于共相存在的传统观点

普遍现象真的存在吗？这个问题长期以来有三种答案：实在论、唯名论和概念论。

根据现实主义者的观点，共相作为独立于思想的实体而存在。在柏拉图提出的先验实在论中，它们即使未被实例化也存在，因此是“先验的”或“ante res”（“事物之前”）。在亚里士多德反对他的老师的内在实在论中，它们是“内在的”或“在画中”（“在事物中”），因为它们只有在被对象实例化时才存在。当代著名的支持者有前者的 Russell (1912) 和后者的阿姆斯特朗 (Armstrong, 1978a)（有关这一古老争论的最新观点，请参阅 Loux、Van Inwagen、Lowe 和 Galluzzo 在 Galluzzo & Loux 2015 中的文章）。超验主义当然是一个不太经济的立场，它引起了人们对我们掌握先验普遍性的能力的认识论担忧。然而，这种担忧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来反驳（参见形而上学柏拉图主义入门，§5；Bealer 1982：19-20；1998：§2；Linsky & Zalta 1995），并且未实例化的属性很可能有工作要做，特别是在捕捉存在未实现的可能性的直觉想法以及处理认知内容时（参见§3）。艾伦（2016：§2.3）对支持先验论的论点和内在论的反驳做了很好的总结。另请参阅科斯塔即将发表的基于扎根概念的对内在主义的新批评。

唯名论者回避独立于心灵的共相。他们要么诉诸比喻，要么接受谓词唯名论，它试图通过使用谓词本身来完成属性应该做的分类工作，从而完全不具有独立于心灵的属性。这对现实主义者来说尤其难以理解，因为它似乎本末倒置，让语言和思想对我们在周围丰富多样的事物中发现的相似之处负责。有人甚至说，这涉及到对独立于思想的世界的理想主义拒绝（Hochberg 2013）。概念主义者也否认存在独立于心灵的共相，因此他们常常被同化为唯名论者。尽管如此，它们仍然可以被区分，只要它们用概念代替这些共相，被理解为非语言依赖于心灵的实体，通常充当谓词的含义。然而，概念对心灵的依赖性使得概念主义容易遭受上面提到的与谓词唯名论相关的同样类型的车/马担忧。 [3]

第 1.2 节中考虑的论点构成了现实主义的典型动机，这是我们在这里认为理所当然的立场。它们可以被配置为对最佳解释的溯因推理（Swoyer 1999）。因此，当然，它们并不是万无一失的，事实上，唯名论仍然是一种流行的观点，这一点在形而上学唯名论条目和比喻条目中都有详细讨论。概念主义如今似乎不太常见，尽管它仍然有支持者（参见Cocchiarella 1986a：第3章；2007），并且值得注意的是，概念的实证研究正在蓬勃发展。

1.4 命题和事态中的性质

我们在上面讨论的方式可能会给人这样的印象：预测是我们执行的一项活动，例如，当我们说或认为某个苹果是红色的时。尽管一些哲学家可能会这样想，但谓词或归因也可以被视为一种特殊的联系，它以一种产生命题的方式将属性与事物连接起来，命题被理解为具有属性和属性的复合体。事物（或它们的概念）作为具有不同角色的成分：后者作为逻辑主题或论证出现在命题中，正如人们常说的那样，而前者则归因于这样的论证。如果命题为真（谓词是真实的），则论证例证了该属性，即。前者是后者的一个例子。当适当地与论证联系时，性质产生命题的想法促使罗素（1903）引入术语“命题函数”来谈论性质。我们在这里理所当然地认为谓词是单义的。然而，根据一些新迈农主义哲学家的说法，有两种预测模式，有时被描述为“外部”和“内部”（Castañeda 1972；Rapaport 1978；Zalta 1983；参见关于不存在对象的条目）。 Zalta（1983）将这种区别追溯到Mally，并用“例证”来表征前者，用“编码”来表征后者。粗略地说，这个想法是不存在的对象可以对存在的对象所例证的属性进行编码。例如，那边那只鸟就是有翼的，而有翼的马则是它的编码。

现在人们经常假设，当一个对象体现了一种属性时，就存在一个进一步的、复杂的实体、事实或事态（Bergmann 1960；Armstrong 1997，有关事实和事态的条目），具有该属性（作为归因）和对象（作为论证）作为成分（这种组合概念并不总是被接受；例如，参见 Bynoe 2011 的反对声音）。事实通常被用来履行真理制造者（使真命题为真的实体，请参阅真理制造者的条目）和因果关系（通过因果关系连接的实体；请参阅因果关系形而上学条目，§1）的理论角色。然而，并非所有哲学家都区分命题和事态。 Russell (1903) 只承认命题，举个最近的例子，Gaskin (2008) 也是如此。

看来属性可以具有其他实体无法具有的双重作用：它们可以作为论证和属性出现在命题和事实中（Russell 1903：§48）。例如，在真正说这个苹果是红色并且红色是一种颜色时，我们表达一个命题，其中红色作为归因出现，而另一个命题其中红色作为论证出现。相应地，有两个事实在两个角色中分别为红色。这种口是心非是不同顺序或类型的属性之间的共同区别的基础：一阶属性是本身不可预测的事物的属性；二阶属性是一阶属性的属性；等等。尽管该术语背后的形式和本体论问题存在争议，但它被广泛使用，并且经常与一阶逻辑和高阶逻辑之间的细分相关（例如，参见 Thomason 1974；Oliver 1996；Williamson 2013；entry on type）理论）。它起源于弗雷格和罗素的逻辑理论，特别是罗素的类型理论，其中类型和顺序的区别被严格限制，以规避逻辑悖论（见§6）。

1.5 关系

关系通常归因于多个对象。如果归因是真实的，那么它们共同实例化了所讨论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关系（作为参数）和关系（作为归因）是事态的组成部分。根据它可以关联的对象的数量，关系通常被认为具有多个“位置”或“程度”（“adicity”，“arity”），因此被称为“二元”（“双元”）例如，before 和 Between 分别是二元（2 级）和三元（3 级）。与此相一致，属性和命题是“一元”和“零元”谓词，因为它们分别谓述一个对象和没有对象，然后可以被视为关系的限制情况（Bealer 1982，其中属性、关系和命题被暗示性地分组为缩写“Dixon 2018”；Swoyer 1993； 1998；奥里利亚 2004；扎尔塔 2015；该术语也适用于谓词和句子；例如，谓语“ Between ”是三元的，而句子“ Peter is Between Tom and May ”是零元的。因此，标准一阶逻辑采用具有固定程度的谓词，通常由上标指示，例如 P1、Q2、R3 等。

然而，在自然语言中，许多谓词似乎是多级的或多级的。即，它们可以与不同数量的参数一起使用，因为它们可以适用于不同数量的事物。例如，我们说“约翰正在举起一张桌子”，“举起”用作二元，以及“约翰和玛丽正在举起桌子”，“举起”用作三元。此外，还有一种推论，称为“论证删除”，它也表明许多表面上可以被赋予某种固定程度的谓词实际上是多级的。例如，“约翰正在吃蛋糕”表明“正在吃”是二元的，但由于通过删除参数，它意味着“约翰正在吃蛋糕”，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它也是一元的，因此是多级的。人们常常会拒绝得出存在多级谓词的结论。例如，可以说“约翰正在吃东西”只是“约翰正在吃东西”的缩写。但似乎很难找到一种系统的、令人信服的策略来让我们坚持自然语言谓词有一个固定的程度。这推动了以多级谓词为特征的逻辑语言的构建，以便为自然语言提供更合适的形式说明（Grandy 1976；Graves 1993；Orillia 2000a）。由于自然语言谓词似乎是多级的，人们可能会倾向于将它们表达的属性和关系视为多级的，并且科学的形而上学可能会支持这一结论（Mundy 1989）。

表面上看，关系的联合实例化并不简单；实例化的发生方式也很重要。尤其是在爱情等非对称关系中，这一点尤其突出。例如，如果约翰爱玛丽，那么爱是由约翰和玛丽以某种方式共同实例化的，而如果是玛丽爱约翰，那么爱是由约翰和玛丽以另一种方式实例化的。因此，关系提出了一个特殊的问题：解释事实之间的差异，例如阿伯拉德爱埃洛伊丝和埃洛伊丝爱阿伯拉德，至少表面上看涉及完全相同的成分，即非对称关系和其他两个项目（爱，阿伯拉德，埃洛伊斯）。这些事实通常被认为在“关系顺序”或所讨论的非对称关系的“微分应用”方面有所不同，那么问题就是描述这种关系顺序或微分应用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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