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乱世的启明星（32）

　　“故交？”

　　贾无双挑了挑眉。

　　他和黄婵也算是心意相通，但却从来没有从她的口中听到过顾霆的名字。

　　“嗯，那会儿我在青龙帮假装成俘虏刺探情报，与黄婵姑娘有过交集。本来剿匪之时想救黄姑娘脱离苦海，不想她被青龙帮余孽藏起，等我找到他们的踪迹时，黄姑娘已经被你救走。”

　　这个回复还算合理地解开了贾无双的怀疑，顺带也让他明白为什么顾霆知道黄婵是他从青龙帮里带出来的。

　　“原来如此。”

　　贾无双点了点头，一时有些怅然。

　　原来当初即便没有他，黄婵也能得救。

　　如果是顾霆而不是他的话，桓隆对顾霆这个世家子弟的打压向来都是派他出去干一些脏活累活，而不会大闹婚礼。

　　或许阿婵就不会……

　　“贾将军……”

　　顾霆叫了他一声，把他的思绪从惆怅中叫了回来。

　　“我想问，黄姑娘她是自愿跟那位……的吗？”

　　出门在外，谈及这个世界权力最高位时，不得不用代词来指代。

　　回忆着黄婵最后一次跟自己讲的话，贾无双面色沉沉，但却并没有正面回答顾霆的问题。

　　他并不知道黄婵与顾霆的“故交”有多深，而他自己则根本与顾霆不相熟，绝对不可能向对方倾诉自己心中那些叛逆的想法。

　　不过，贾无双是武夫。如果是作战中的计策掩饰那还行，但两个人当面的伪装他却并不擅长。

　　只一瞬间的表情变化，顾霆便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明白了……那贾将军，告辞。”

　　同样的，与贾无双不熟的顾霆同样不会多逼问，对他倾诉自己心中的想法。

　　刚刚得知黄婵即将被册封为后时，顾霆并不像贾无双当初那样为她感到欣慰。

　　就像当初就算知道带走黄婵的镇山鹤深爱着她，但顾霆依然没办法相信镇山鹤能照顾好黄婵一样。

　　就算桓隆以皇后之尊迎她，没亲眼见到之前，顾霆也无法确定黄婵是不是能过得幸福。

　　至于还要多此一举去问贾无双，也是想先给自己做一下心理准备。

　　半个月后的皇宫。

　　已经回京师好几日的顾霆打点好一切，趁着据说只有沐浴时才会离开黄婵身边的桓隆不在，悄悄潜入了玄汇殿。

　　彼时，黄婵正坐在镜子前让宫女给她擦头发。

　　为了防止在浴室里因为美色耽搁太久、导致黄婵身体受凉，桓隆一般与她分开沐浴，让黄婵先。

　　这会儿已经洗完的黄婵头发还湿着，以古代的条件只能用毛巾一遍遍地擦拭。

　　“啪啦哒……”

　　窗户处传来石子敲动的响声。

　　每逢当下这般四下寂静的时刻，黄婵总是如同惊弓之鸟，一点细微的响声就能让她浑身一震。

　　第一时间，她就往声音发出的那扇窗望去，而那扇窗也同时掀起了一条缝。

　　一张随着时间流失，在她的记忆中已经淡化了模样的脸庞出现在黄婵的视线中。

　　“是你……”

　　略带震惊的惊呼声才起，黄婵立刻转过头看向正替自己擦头发的宫女。

　　虽然她现在身处玄汇殿，严格来说算不上后宫。但现在是晚上，这里是皇宫内院。

　　不管顾霆在前朝的身份地位如何，夜晚不经通传来访此处，被人发现的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记得我？”

　　顾霆从窗户外跳了进来，看见黄婵看的不是自己而是宫女，低声笑道：“没关系，她是我安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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