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身份（一）

听证会当天，医学会大厅座无虚席。前排是各路媒体记者，中间是医疗专家组成的鉴定委员会，后排则挤满了"热心市民"——其中不少是反对派安排的人手。

程萱穿着一身简洁的深蓝色套装走进会场，没有化妆，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过去48小时她几乎没有合眼，反复检查手术录像和病历资料。她注意到角落里几个熟悉的面孔——总统府的安保人员。她知道瓦洛佳终究还是不放心。

"程医生，请说明手术过程。"委员会主席开口道。

程萱站上陈述台，打开投影仪。屏幕上显示出死者伤口影像。

程萱："死者16岁，从高空处坠落送往医院时已经断了四五根肋骨，而且颅内大出血，心脏已经被地上的钢板插穿了"她的声音平稳专业，丝毫看不出紧张，"这种救治率在医学文献中存活率不足30%，手术是唯一希望，但动一发而牵动全身"

她展示了术前讨论记录、家属签字的风险告知书，然后开始播放手术录像。画面中，程萱的手稳如磐石，在放大镜下进行着精细的操作。

程萱："手术进行到第3小时，患者突然出现无法控制的大出血，这是此类手术已知的致命并发症..."

"胡说！"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了她。死者的母亲站起来，指着程萱颤抖，"是你技术不行害死我儿子的！我查过了，你去年就有两起医疗事故！"

程萱：会场一阵骚动。程萱深吸一口气："这位女士，我理解您的悲痛，但您说的不是事实。过去五年我的手术成功率是98%，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那为什么我儿子会是那2%？"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喊，"就是你害死他的！"

反对派安排的记者立刻举起相机，闪光灯此起彼伏。程萱感到一阵眩晕，但她强迫自己站稳。

程萱："请允许我继续展示手术过程..."

"不必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会场后方传来。所有人回头，只见反对派领袖大步走入，身后跟着一群支持者。"这种表演毫无意义！我们需要的是对失职医生的严惩！"

会场瞬间混乱起来。程萱看到委员会成员们不安地交换眼神，她知道这场听证会正在被扭曲成一场政治秀。

就在这时，会场大门再次打开。一个令全场都意想不到的身影走了进来——总统瓦洛佳，身后跟着卫生部长和警察总长。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反动派领袖都僵在了原地。

"总统先生，这是医学会的内部听证会..."委员会主席慌忙站起来。

瓦洛佳：瓦洛佳抬手示意他坐下："我只是作为公民来旁听。请继续。"

他的目光与程萱短暂相接，传递着无声的支持。程萱微微点头，重新转向投影仪。

程萱："如各位所见，手术每一步都符合规范，并发症是无法预见的..."她继续专业而冷静地解释。

反动派领袖突然冷笑："总统先生亲自到场，医学会还敢公正裁决吗？这不是明摆着的政治干预吗？"

瓦洛佳站起身，全场再次安静。他走向前，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U盘。

瓦洛佳："既然提到公正，我想各位应该看看这个。"他将U盘插入电脑，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一段监控录像——反动派领袖的助手正向死者家属递过一个厚厚的信封。

瓦洛佳："这是三天前某咖啡馆的监控。这位先生，你能解释为什么给死者家属50万元吗？"瓦洛佳的声音冷静而锋利。

会场哗然。反动派领袖脸色大变："这是栽赃！"

瓦洛佳：“还有这个。"瓦洛佳播放了另一段录音，清晰记录着反动派领袖指示手下"利用这起医疗事故狠狠打击政府形象"的对话。

真相大白。记者们立刻调转镜头对准了面如土色的反动派领袖。

瓦洛佳：瓦洛佳转向程萱，眼神柔和下来："程医生，请继续你的专业陈述。"

程萱感到眼眶发热，但她迅速控制住情绪，继续完整展示了手术过程。委员会经过闭门讨论后宣布：手术操作完全符合医疗规范，医生无任何过错，死亡属于难以避免的并发症。

当委员会主席宣布这一结论时，瓦洛佳走到程萱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了她的手

瓦洛佳："各位媒体朋友，"他声音沉稳有力，"我想正式介绍一下，这位程萱医生，是我的妻子，这个国家的第一夫人。"

程萱：全场震惊。闪光灯瞬间如暴雨般亮起。程萱惊讶丝毫不亚于其他人，吃惊地看向丈夫，小声地说：“瓦洛佳，你。”但他只是微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瓦洛佳："过去，她坚持不公开身份，就是为了能以普通医生的身份继续服务病患。今天，我之所以公开这个事实，是想告诉大家——无论身份如何，在这个国家，每个人都应当得到公正对待。医疗纠纷应该由医学专业人士判断，而不是被政治操弄。"

瓦洛佳：他转向面如死灰的反动派领袖："至于蓄意制造社会动荡的行为，检察机关会依法处理，依法严格查办，如果发现背后有其他国家势力参与，决不轻饶。"他故意加重了其他国家势力参与这几个字

听证会结束后，程萱和瓦洛佳并肩走出医学会大楼。阳光明媚得刺眼。

程萱："你早就计划好了？"程萱小声问

瓦洛佳：瓦洛佳微笑："我只是准备了B计划，以防你的A计划需要支援。"

程萱："那些证据..."

瓦洛佳："总统偶尔也需要动用一点特权，为了更大的公正。"他握紧妻子的手，"现在，全世界都知道第一夫人是个多么了不起的医生了。"

程萱终于露出了几天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她知道，丈夫用最完美的方式解决了这场危机——既尊重了她作为医生的专业尊严，又挫败了反对派的政治阴谋。

程萱："下次再有这种事，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你的B计划？"她嗔怪道。

瓦洛佳：瓦洛佳大笑："那还有什么惊喜可言？走吧，医生，总统请你吃午饭。"

阳光下，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身后是终于平息的风暴和重新获得的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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