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二）

彼得："爸爸！妈妈！看这个！"彼得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男孩已经教会了金宝和小太阳轮流握手，正骄傲地展示训练成果。

程萱："太棒了，亲爱的！"程萱鼓掌道补充了一句，"真聪明！"

瓦洛佳：瓦洛佳也称赞了几句，然后突然说："彼得，你知道这些小狗都是从不同国家来的吗？"

彼得：彼得点点头，认真地说："小太阳来自鹰国，雪花来自威挪，帕夏来自土其耳，英雄来自塞维亚，金宝来自小白子。"他流利地列举着，然后歪着头问，"为什么这么多国家要送爸爸小狗呢？"

瓦洛佳和程萱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是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瓦洛佳："这是一种表达友好的方式，"瓦洛佳解释道，"就像你生日时收到朋友的礼物一样。"

彼得：彼得思考了一会儿，又问："那送小狗的国家都是露西亚的朋友吗？"

花园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程萱看到丈夫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

瓦洛佳："不全是，彼得。"瓦洛佳最终诚实地回答，"有些国家和我们有很多分歧，但送小狗是一种表达善意的方式。"

彼得：彼得点了点头又随即皱起小眉头，这个答案显然让他困惑："但是...秋田犬来自小白子"他转向程萱，"妈妈，你不是说小白子以前多么多么欺负我们的吗？既然他这么可怖，为什么还会送小狗来？"很显然这个问题是只有六岁的彼得了解不来这其中弯弯绕绕的门道的。

程萱：程萱深吸一口气，坐到儿子身边："国际关系很复杂，宝贝。就像你和幼儿园的朋友也会偶尔吵架，但你们还是会分享玩具，对吗？如果拿出玩具分享可以不用打架，那你是喜欢用玩具分享呢还是喜欢打架呢？"

彼得："当然是分享玩具了，所以送小狗是说'虽然我们即使再不高兴再不喜欢，但还是可以暂时和平相处'的意思吗？"彼得问道，童言无忌却直指核心

瓦洛佳：瓦洛佳轻笑出声："相当精准的总结，乖孩子。"他看向程萱，"也许我们应该让彼得去联合国发言。"

程萱也笑了，但心里涌动着更复杂的情绪。儿子的天真问题让她意识到，在政治博弈之外，人与人——甚至国与国之间——确实存在着更基本的情感联系。

夕阳开始西沉，为花园镀上一层金色光芒。彼得躺在草坪上，狗狗们围成一圈，构成一幅和谐的画面。

彼得："爸爸！妈妈！"彼得突然跑过来，小脸红扑扑的，"金宝学会了新把戏！看！"

在彼得的指令下，金宝笨拙地打了个滚，然后期待地看着小主人手中的零食。程萱和瓦洛佳同时鼓掌，为这只小狗衷心鼓掌

瓦洛佳："我想金宝需要一个正式的俄文名字，"瓦洛佳若有所思地说，"既然它要成为我们家庭的一员。"

程萱："Золото，"程萱用俄语说道，"意思是'黄金'，与'金宝'的中文意思相呼应。"

瓦洛佳："Золото，"瓦洛佳重复了一遍，满意地点头，"完美。"

彼得：彼得试着念这个名字，虽然发音不太标准，但小狗似乎认定了这是自己的新称呼，欢快地摇着尾巴。

夕阳的余晖中，程萱她们与来自五国的小狗们一起，在克里姆林宫的花园里创造了一个超越政治的温馨时刻。在彼得纯真的笑声中，在狗狗们无忧无虑的玩耍中，程萱仿佛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一个用理解和非对抗和猜疑构建的关系图景，但如果要确切运行起来，可能还是任重而道远，因为必须要所有国家正视历史，承认历史并改正自己的错误才行。

也许，她想着，轻抚儿子柔软的头发，下一代会有所不同。而今天，在这个花园里，通过一个孩子和几只小狗，某种新的理解已经开始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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