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

一周后，瓦洛佳站在总统府内，看着桌上的一套精选的美国经典电影DVD，包括《教父》《公民凯恩》等。这是2013年霉国大使去年赠送的"友谊象征"，现在想来充满讽刺意味。

"总统先生，副总理到了。"秘书轻声通报。

副总理德米特里·索科洛夫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以政治智慧和谨慎著称。他走进冬园，眼镜片上反射着玻璃屋顶透下的阳光。

瓦洛佳："德米特里，坐。"瓦洛佳指了指旁边的藤椅，"经济振兴计划进展如何？"

索科洛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调整了一下眼镜位置："老实说，不太顺利。安德烈夫和普加乔夫的缺席造成了很大...混乱。"

瓦洛佳：瓦洛佳挑眉："混乱？"

"权力真空，总统先生。"索科洛夫直言不讳，"四个最重要的职位突然空出，所有人都在争抢。财政部和工业部尤其激烈。斯米尔诺夫和沃罗宁已经各自拉拢了一批支持者。"

工业部长沃罗宁。瓦洛佳在心中记下这个名字。又一个需要重点监控的对象。

瓦洛佳："你的建议？"

索科洛夫沉吟片刻："尽快任命临时接替者，即使是短期过渡人选。目前的权力斗争已经开始影响政府运作。今早的内阁会议差点演变成拳击赛。"

瓦洛佳几乎要笑出来，但形势确实不容乐观。他清除了一批叛徒，却无意中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政府内部的野心家们闻到了血腥味，正蠢蠢欲动。

瓦洛佳："准备一份候选人名单。"瓦洛佳最终决定，"但要附加完整的背景调查，尤其是他们与霉国的任何联系。"

索科洛夫点头离开后，安娜突然匆匆走进冬园，脸色异常苍白。

"总统先生，紧急情况。"她递过一台平板电脑，"我们截获了这个。"

屏幕上显示一段加密信息，已被安全局解码：

「深影：行动延迟。目标警觉性提高。建议启用B计划，等待进一步指示。——夜枭」

屏幕上显示一段加密信息，已被安全局解码：

“它使用了高级别加密手段，已被我们破解。"安娜的声音紧绷，"但接收方...是总统先生您的二女婿住所的某个终端。"

法森？瓦洛佳脑海中立刻闪过这个名字，随即又强行压下这个荒谬的念头。不可能，法森是他的女婿，他的身家自己是最清楚的不是吗？而且他的爸爸也是自己多年老友，自己是很清楚这位老友的忠诚的。更何况法森已贵为总统女婿，也不必要冒这个险吧？

瓦洛佳："还有其他线索吗？这个'深影'是谁？"

安娜摇头："第一次出现这个代号。但'夜枭'...我们在霉国情报机构的档案中见过类似代号。"

瓦洛佳：瓦洛佳将平板还给她，手指微微发抖："加强总统府安保，特别是要加强保证萱萱和彼得的安全。另外，所有人员重新一个个仔仔细细排查。特别是...接近我的人。"

安娜问：“包括您女婿吗？”

瓦洛佳：“包括”

包括法森。这个念头如毒蛇般缠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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