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那年，面对以西方为首的国家步步紧逼，冷战后鸥的安全架构的失衡、露西亚与西方地缘博弈的激化，以及乌兰克在民族认同与外交路线上的撕裂，霉国不断地搞分化，想再次让露西亚解体成许多小国，露西亚的人终于忍无可忍，退无可退发动了特别行动。

瓦洛佳的手指在防弹玻璃上敲出不安的节奏。莫斯科河结着薄冰，倒映出安全局大楼锯齿状的阴影。情报室的全息投影正在播放辅基街头的画面：霉国星条旗与约北深蓝旗在乌兰克议会大厦前猎猎作响，穿着迷彩服的军事顾问正在给乌军士兵演示标枪反坦克导弹。

"这是今早第聂伯罗机场的卫星图像。"情报局长傅尔柯夫将三维地图放大，十二架C-17运输机的轮廓在跑道上投下狰狞的齿痕，"白宫刚刚批准了第七批军援，包括三百辆艾布拉姆斯坦克和毒刺防空系统。"

总统的钢笔在实木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某种倒计时。瓦洛佳注意到他桌子的荣耀——二十年前他在克格勃共事时，这份荣耀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单枪匹马用自己的身体拦在了暴乱的大使馆面前镇压暴乱换来的。那些年他生活在刀光剑影中，稍错一步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那些年他即使再难再苦都不曾喊过累叫过苦，现在会怕那些西方小崽子？他们一个个都是温室中的花朵，继承父辈的荣耀，当然也继承了父辈的恐惧。当年苏何其的强大，他们父辈一心想搞解体苏联，现在苏解体了，轮到了露西亚。这帮小崽子还真是继承了父辈恐惧苏联的DNA，一心想要搞解体露西亚，一天天的，还真是正事不做一件，上台就瞎指挥一通，好想显示自己的至高无上，想着不由地冷笑起来。

"国德暂停了溪北二号认证。"经济部长递来的平板电脑泛着冷光，"布伦特原油期货半小时内暴跌7%。"

窗外传来直升机旋翼的轰鸣，六架米-28N武装直升机编队掠过红场上空，机腹挂载的9M120反坦克导弹在夕阳下折射出琥珀色光芒。瓦洛佳解开领口第二颗纽扣，空气净化器送出的氧气带着雪松的苦涩。

他突然按住全息投影的暂停键。基辅市政厅前的监控画面里，那个正在和乌兰克国家安全局长握手的金发男人——尽管戴着墨镜，但左耳垂上的十字形伤疤不会错。2008年格鲁吉亚，这个中情局特工曾用同样的姿势给萨卡什维利递上卫星电话。

瓦洛佳："放大他手里的公文包。"瓦洛佳的声音让室温骤降五度。全息影像分解成像素矩阵，钛合金提手上的激光蚀刻编号在数据库里跳出红色警报：这批军火三天前刚在敖德萨港完成清关，目的地是顿涅茨克儿童医院。

总统的钢笔终于停下，在便笺纸上洇出一团墨迹。瓦洛佳想起1999年那个雪夜，他们追捕车臣狙击手时，年轻的上司也是这样用钢笔尖在地图上戳出一个个血洞。

瓦洛佳："准备特别军事行动预案。"总统合上烫金的文件夹，防弹玻璃外的暮色突然变得猩红，"但先让拉夫罗夫去趟日内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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