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 期末危机 - 2

王竞择：（如果我翻车了，记得每年清明节给我去上坟）

王竞择什么也没说，认真地盯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脸庞。

王竞择：（头一次发现，三班的同学这么好看）

然后王竞择回到座位上拿出一支钢笔，一个大的吓人的塑料袋。

王竞择头也没回地走出教室。

王竞择：（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荆轲歌/渡易水歌》））

留下三班同学们面面相觑。

——

王竞择首先去找石老师，他礼貌地轻轻敲了敲老师办公室的门。

突然，他的手颤抖起来，重重地叹了口气。

王竞择：（我这是在赌生死啊）

石老师听到有敲门声，就放下合照，说：

石妙娜：“进。”

王竞择低垂着头，面色惨白，牙齿微微打颤。一步一步地慢慢挪到石老师面前。

王竞择的嘴唇嗫嚅了半晌，才说：

王竞择：“石老师，校长不想让您教三班了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吗？”

石妙娜：（叹了口气）“没错。看校长那副坚决的样子，估计是没法改变的了。”

王竞择：“那石老师您还想继续教三班吗？即使······他们（大多数同学）都不让人省心？”

石老师霍地抬起头来：

石妙娜：“当然愿意，我想把······他们那届带完。”

王竞择：“好了，打扰了，告辞。”

王竞择走到门外，掏出一个录音磁带。

录音磁带里传出来石老师的话：我想把······他们那届带完。

王竞择的手拿着录音磁带，剧烈地颤抖起来。手心沁出一层虚汗。

——

校长正在教室里训学生：

孔祥德：“你们说闹着玩就闹着玩的啊。学校你们家开的啊。”

孔祥德：“这事儿已经决定了。谁要是再胡闹，全班记大过！”

——

此时，王竞择正一言不发地坐在校长办公室里。

王竞择：（叹了口气）（我和王强玩的这么好，我走了他会不会伤心啊？）

王竞择：（虽然我是转来的，但是石老师、王强等等都待我不薄）

王竞择：（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你们，也许，天堂再见吧）

王竞择突然听到校长办公室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王竞择：“孔校长您好，请问您决定不让石老师继续带三班了吗？”

孔祥德：（一脸冰冷）“嗯，决定了。”

孔祥德：“三班一直就不让人省心。从头到尾，有什么改变吗？”

王竞择：“您觉得天塌下来也难以撼动？”

孔祥德：（一脸冰冷）“嗯。”

王竞择露出牙齿，脸上是让人胆寒的冷笑：

王竞择：“天要是真的塌下来，您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吧？”

王竞择慢慢地站了起来。

——

王竞择：（指着自己头上的头发缺损的地方，又指着自己脖子上那个疤，又指着自己脑袋里面那个管）“校长，我几年前，生过一场大病（脑出血）。当时医生说我只有12%的几率能够救活，救活也是植物人。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的几率就不知道是百分之零点几了。”

（作者：这事是真的，只不过现实里不是发生在小学毕业之后，而是发生在高中。医生都说我这能救活成这样都是医学奇迹）

王竞择：“因此，我这条命，是捡来的。虽然我很珍惜这条命，不过丢掉也不是不可以。”

不等孔校长说任何话，王竞择就一脸坚决地，用他之前洗了又洗，挤空墨水的钢笔划破了自己右臂的静脉。

（作者：为什么选右臂？因为王竞择的右边不太敏感，能不疼点）

暗红色的血液“啪嗒啪嗒”流到塑料袋里。

王竞择：“当丢失身体一半的血液（也就是2250毫升）时，我就会死掉。”

王竞择：（挥了挥手中的电话）“所以当丢到2100毫升的时候，我就会拨打报警电话。”

塑料袋上有王竞择早已标好的刻度。

王竞择：“校长，即使最终结果判定您无罪，但是一个学生死在了您的办公室里，您还见死不救，恐怕您也受不了吐沫星子吧？”

王竞择和孔祥德就这么对视着，鲜血仍旧在静静地流。

孔校长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

终于，在血液流到2090毫升的时候，孔祥德突然发话了：

孔祥德：“好吧，让石老师接着带三班。把这一届带完。”

王竞择已经摇摇晃晃的。他感觉眼前发黑。

王竞择慢慢地鞠了一躬：

王竞择：“我代表三班谢谢您······”

王竞择话没说完，就“咕咚”一声倒地不起。

（作者：虽然这种威慑在逻辑上没问题，但是现实生活中我还是不敢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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