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末年,王室之内矛盾纷纭。公元前781年,宣王之子幽王登基为王。幽王对褒姒宠爱至极,甚至不惜以烽火戏诸侯之举来博取她的笑容,此举令各路诸侯心生怨怼。为了取悦褒姒,幽王无视宗室的强烈反对,废黜了太子宜臼,立褒姒之子伯服为储君;同时废黜申后,册封褒姒为后。褒姒出身于姒姓褒国,而申后则是姜姓申侯之女,这一系列举动激化了姒姓与姜姓之间的矛盾,最终成为了导致西周覆灭的导火索。
在那段动荡不安的历史长河中,宗周的都城镐京,紧邻着西北的游牧部落,这些部落如同狼群般虎视眈眈,频繁地对这片富饶之地发起侵袭。直到公元前771年,一场更大的风暴悄然酝酿。申侯暗中勾结犬戎,联合向周幽王发起了致命一击。然而,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诸侯们却袖手旁观,无人伸出援手。犬戎与申侯的联军势如破竹,迅速攻破了镐京的防线。周幽王仓皇逃离至骊山,最终难逃厄运,被骊山的戎人斩杀于乱石之中。自此,关中大地遍布戎人的足迹,昔日辉煌的宫殿遭到了彻底的洗劫,土地荒废,一片萧条。
平王东迁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更为深沉的原因——自然灾害的肆虐。历史的尘埃中记载着,在宣王统治的末期,西北的关中地区遭遇了连年的干旱,洛河、泾河与渭河这三条滋养大地的母亲河纷纷干涸,使得这片土地上的农耕生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而更加令人绝望的是,岐山脚下,地震与地面塌陷接踵而至,百姓的生活与生产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周朝的太史伯阳父,一位精通阴阳五行之术的大师,目睹这一切后,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他断言这些天灾正是周朝即将走向衰亡的前兆。然而,在这一切灾难之中,西周初年周公所规划并建设的洛邑,却成为了希望的灯塔,为后来的东迁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周幽王以“烽火戏诸侯”的荒唐之举,令天下诸侯见识了他的轻浮与无度。当烽火再次燃起,诸侯们以为又是周幽王的玩笑,却未料到这次烽火背后,是犬戎铁骑真真切切地逼近了镐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各路诸侯迅速集结兵马,疾驰而来,誓要保卫这片土地免遭外敌侵扰。经过一番激战,诸侯联军终于将犬戎驱逐出镐京,立原太子宜臼为新君,即周平王。事态平息后,诸侯们各自返回封地,留下镐京在一片废墟中重建新生。
没想到,那些诸侯才刚离开,犬戎便接踵而至,频繁地侵犯边境。当时,京师的宫殿遭受焚烧,国库空虚,西部大片土地沦陷于犬戎之手,边疆的烽烟更是长年不息。面对这样的困境,平王与众大臣商议,决定将都城迁往洛邑。然而,周公却提出了反对意见:“大王,此举不妥!洛邑虽位于中原腹地,但四周皆为敌境;反观镐京,左倚崤山、函谷关,右临陇蜀之地,且沃土千里,实乃天府之国。若此时放弃镐京,迁都洛邑,臣深感忧虑!”尽管如此,平王并未采纳周公的意见,依然下令迁都。平王东迁之际,并未带领丰、镐二京的民众一同前往,导致新建立的洛邑政权不得不依赖诸侯之力,从而逐渐陷入了诸侯的控制之下。自此,诸侯各自称雄,开启了长达五百余年的混战时代。
周平王将都城迁至洛邑,标志着东周时代的开启,这一时期长达五百年,见证了周王室从辉煌走向衰败直至最终灭亡的历史进程。在这段历史长河中,周平王的统治持续了半个世纪,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周王室的权威逐渐式微,天子直接管辖的“王畿”地区不断遭受周边戎狄部落的侵袭与蚕食,领土日益缩减,直至只剩下围绕成周的约两百平方公里土地。与此同时,天子对诸侯的控制力及自身的军事实力亦日渐削弱。周桓王十二年(公元前708年),当周桓王率军征讨不服从命令的郑国时,郑伯不仅勇于迎战,更以少胜多,重创王师,甚至一箭射伤了周王的肩部。此役之后,周王虽仍保留着名义上的“天下共主”身份,但实际上已无力号令诸侯,其地位大打折扣。即便如此,作为“共主”的象征意义并未完全消失,某些因地域经济繁荣而崛起的诸侯国便借此机会,打着尊奉王室的幌子,行“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实,加速扩张自身势力。直到公元前367年,一场内部权力斗争导致东周分裂为东西二周,各自由不同的统治者掌控——位于河南境内的称为西周公,而坐落于巩地的则被称为东周公。最终,这两个残存的政治实体均未能逃脱被秦国吞并的命运。
周平王东迁至中原,心中满是对未来的忧虑与筹谋。他深知东周王室的威望已大不如前,国力日渐衰微。一日,他登上了洛阳城北的邙山,远眺四方。此山乃秦岭之余脉,崤山之支脉,又名平逢山、太平山、郏山。然而,这些名字皆显得过于平凡,缺乏雄伟之气,仿佛预示着周王朝从此将陷入长久的低谷,难以再现昔日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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