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看到魏苻,楚少玹也有些意外,眉头也在这一刻皱起,应该是没想到好心救下的人竟然是心上人讨厌的庶妹,这一刻他没有说话,似乎是等着魏苻解释。
魏苻垂眸行了个礼,“多谢王爷出手相救,天色已晚,臣女少陪。”
见魏苻没有要解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楚少玹神色微动,他不是傻的,结合以往面前这人对他的态度和脸色,他也能看出这人的似乎一直在排斥他,似乎是很讨厌他。
楚少玹自认他和这位季二小姐无冤无仇,为何她总一副对他生厌的样子?
魏苻借口天色已晚少陪就要离开,楚少玹有些忍不住开口:“二小姐,你与本王有仇?”
“无仇。”魏苻道。
“有怨?”
“无怨。”魏苻。
楚少玹顿了下,挺直身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你为何对本王一副冷冰冰的姿态?好像本王不是你的救命恩人,而是你的仇人。”
“王爷别多心,臣女天性如此,不爱与人来往,近来吹风,面容有些僵,笑不出来,这才一副瘫着的面容。”魏苻面无表情的作答。
“……”楚少玹。
这番解释有些牵强,楚少玹心里不信,但也没有再纠结,目光移向她怀中的死猫,又看着她从容的神色,不觉有些惊讶和好奇。
“早听说二小姐养了一只猫,如今怎么成这般了?”
“宁王殿下今日来府,臣女的猫惊到殿下,便被他扒皮抽筋扔到这里,臣女来这里为它收尸。”魏苻抱着猫面色没有一丝胆怯也没有一丝恼怒。
楚少玹抿紧唇,良久才问:“你不生气?”
“气,但宁王是皇子,臣女的猫只是猫。”
魏苻说完,又道一句先行一步就要离开,刚走没几步,楚少玹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你若想为你的猫报仇,本王或许可以给你支一个招。”
“多谢王爷好意,臣女心领了,只是这样的好主意,王爷还是留给自己用吧,毕竟宁王殿下从以前就住在尚书府,同姐姐情投意合,王爷才是那个急着要对付人的人。”魏苻心里想笑,这男主就这个逼样,想利用她对付楚少言。
可去你的吧!
“本王方才救了你,你就这个态度?”楚少玹心里有些堵,又被人戳中心思,开始有些失态。
“臣女感激王爷救命之恩,但臣女没有要求王爷相救,王爷大人有大量,不会狭恩图报吧?”魏苻回头反问他。
楚少玹怔了下,魏苻接着道:“王爷前些日子说臣女当初在雍州救王爷一命,如今王爷也救臣女一命,咱们也算扯平了吧?”
楚少玹面色冰冷,语气淡漠:“既然如此,那二小姐多加保重。”
魏苻点了个头,也没再搭理他,抱着猫就回府。
楚少玹心里堵得慌,今日被心上人气出来透透气,没成想遇到暗杀,好心救人结果却是冤家,还招对方冷脸。
一时间楚少玹觉得上天故意在折腾他,也没什么要前往酒楼同好友喝酒消愁的心思,叫上侍卫回府。
魏苻万万没想到回府路上还能再和楚少言撞上,看着对方一身红色蟒袍贵气逼人,精致的面容露出少见的妖娆笑容,她只觉得浑身泛凉。
思索不过三秒,魏苻同楚少言隔着一段距离行礼,“宁王殿下,这么晚了还没回府。”
“随便走走罢了,二小姐去捡个猫,怎么这般狼狈?”楚少言扬起一抹笑,故意提起小葵,“莫非是跳入河中将死猫捞上来的?本王怎么记得猫是扔在石板上的?”
“王爷记性自然是好的,只是臣女这丫鬟看不清崴了脚跌落河里,臣女正要带她回府换衣裳。”魏苻抱着猫一脸淡漠的说。
楚少言微眯眼,一步步走上前,看着魏苻怀里的死猫,他似乎心情不错,又有些惊奇,“二小姐竟然不怕这死猫,真让本王意外,本王将这猫剥皮抽筋时,不少人吓得吐出来晕过去呢。”
“那些人想必也是第一次知道殿下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自然接受不了,恐惧也是常事。”
楚少言一听,愣了下,倏的笑起来,夹杂着恶意的笑容在昏暗的天色下有些恐怖,他的嗓音低沉冰冷,“这么说,二小姐不是第一次知道本王是什么样的人?”
“从黑市里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货?”魏苻嘴角轻轻一勾,故意刺激,“即便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当凤凰,骨子里也是低贱的。”
那一刻,楚少言眼神冰冷到了极致,小葵都吓得打颤,不是因为因为身上的寒冷,是因楚少言的眼神浑身起寒意。
魏苻却一点不惧,“殿下今日杀死臣女的猫,臣女来日也要杀死殿下最心爱的东西。”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楚少言有些意外她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
“知道,臣女也相信殿下已经听清了。”魏苻。
“那你说说,本殿下最心爱的东西是什么?”楚少言笑出了声,看着魏苻的眼神略显轻蔑。
“现在没有得到的东西自然就是殿下最心爱的东西喽。”魏苻强忍杀意笑眯眯的回他。
没有得到的东西……
楚少言想到季瑶明媚的笑容,心中胜券在握,并不在乎魏苻的挑衅,心情愉悦的开口:“本王保证,二小姐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身份的跨越是改变不了的,二小姐连嫡出身份的姐姐都无法反抗,却对本王这样大言不惭,实在是蚍蜉撼树。”
“世上没有不能更改的东西,花开花落也莫不如此。”魏苻全然没有半分畏惧。
“若不然,殿下为何费尽心思回宫?若不是嚣想那宝座,何不一辈子做个奴隶?殿下不也是因为身份跨越不了,没法得到心爱之人,这才放手一搏?”
魏苻真想嘲笑他,明明他才是泥潭里的污秽物,同样是庶出,他想攀爬就说自己有野心,身主想过的好就是攀炎附势,真有意思,他有什么资格讥讽嘲笑身主?
以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以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给她整笑了。
楚少言冷着脸看着面前的人,牙尖嘴利惹人讨厌,她似乎永远是一副局外人的姿态在看着他,似乎能看破他内心的肮脏。
季桃和季瑶最大的差别是,季瑶会怜惜他,拯救他,但季桃却只想撕下他的伪装,把他踩回烂泥里。
真让人生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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