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王爷,只因臣女有位多年未见竹马之交,亦是臣女心上之人,君子配玉,臣女见王爷的龙纹玉佩精巧,但听得人指导财不外露,才让人照着模样仿制,不想被姐姐取走,王爷也看到姐姐身上佩戴的玉佩,从远处看与真玉佩无异,但仔细一看,才能发觉其中不同,臣女的仿制玉佩没有皇室玉坊独有的章印。”
“臣女仿制玉佩只想赠予心上人,并无其他。”
楚少玹听后,沉默良久,半晌才道:“你今日来,是想求什么?”
“是为臣女竹马之交而来,他正是当初南山狩猎之人,也是猎场断崖救下王爷的人,前不久他参加殿试却被人检举科举作弊,被皇上下令投入大牢,臣女想请王爷为他洗清冤屈。”
楚少玹嗤一声,“妇人之见,你未曾入殿试大门,如何知他是被诬陷?倘若他真是科举作弊,你又当如何?”
“臣女与他相识多年,了解他的为人,在殿试前,他已过乡试,会试。杨黍出身贫寒,倘若他无才学,以寒门出身也难以笼络这么多官员为他保驾护航只入京城国子监大门,若只靠贿赂官员,杨黍早已靠官场之人保举入仕,何必要多此一举走一趟更难走的科举呢?”魏苻反问。
楚少玹没说话,魏苻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王爷,臣女别无所求,只愿多年故交平安无事,杨黍文武兼备,也心有家国满腔抱负,正因如此才上京城参加科举,皇上明君治国,教导皇子们礼贤下士,优待朝臣,杨黍若真被冤,岂不就此失去一位良臣?”
“你倒是巧舌如簧,说了一大通家国道理,就是想让本王替你捞人。”楚少玹睨着她,“说到底,还是怕他倒了你将来无望。”
楚少玹满脸都是看透魏苻这副虚伪虚荣的表情。
“臣女是想过攀高枝,谁让臣女是庶出呢?能嫁个出身高贵的男子就是臣女心中所想,只是没想到臣女想攀的高枝正好是臣女心上之人,臣女如实相告,王爷还有什么疑问?”魏苻真特么心累。
她说的再大义凛然楚少玹也认定她就是怕杨黍倒台她嫁不了豪门,干脆她就如实相告算了。
行吧行吧,她满身铜臭就你们清高行了吗?
她这话一出,楚少玹面色沉了下,片刻后才道:“杨黍的事,本王无能为力,本王毕竟不是礼部,杨黍也非本王门客或友人,本王没有理由去插手这件事。”
眼见楚少玹不愿帮忙,魏苻有些心急,但越急反自乱阵脚,她深吸一口气,将玉佩递上去,“那臣女只能另求王爷一件事。”
“说。”楚少玹没想到这个时候,她还能这样冷静,也没有爆发。
当真能忍。
“臣女想探监,见一眼杨黍,听说他在牢里被拷打,臣女想给他送些药,就算救不出来,就当是我俩的最后一面。”
这一回,楚少玹倒没有拒绝。
魏苻穿过腥臭潮湿的牢房,时不时有些好奇的囚犯见到她时面露惊讶和好奇,更有甚者大着胆子出手调戏。
一双双粘腻的手从牢房里伸出来,猥琐眼神似要沾染在她身上,魏苻木着脸一一躲过,跟着楚少玹的的步伐来到关押杨黍的牢房。
“进去吧,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
“多谢王爷。”
门打开后,魏苻迫不及待的进大牢去看杨黍,他已经陷入昏迷,为救人,魏苻只好动用积分让1258从商场购买疗伤金丹。
“魏魏,疗伤金丹扣除两百积分。”1258说。
“买。”才两百,她承担的起,那个反光环道具她才不愿意花钱,但没办法。
魏苻一面扶着杨黍抱着他,一面用身子挡着好将金丹喂进去,随后手拍了拍杨黍的脸,“二哥哥,二哥哥醒醒。”
金丹在杨黍体内发挥的作用很大,很快就让他内伤缓和,听到声音的杨黍艰难的睁开眼皮,发现魏苻离他如此相近,杨黍惊讶的同时耳朵有些发热,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哑着嗓音,“小桃子,你……你怎会在此?”
“二哥哥,是晋王殿下带我来的,你在猎场救过他,他感谢你,虽暂时没法帮你洗清冤屈,但愿带我来见见你。”魏苻说着,将篮子里布掀开,里面是一些外伤内伤药和银俩。
“二哥哥,这些留给你,银俩你总会用到的,一定记得收好。”
魏苻还没说完,杨黍凄凉一笑,“小桃子,多谢你来见我一面,只怕,这是我们最后一面,这些银子我一个将死之人用不上,你拿回去吧。”
“你不会死的。”魏苻帕子抚上他的脸,轻轻拭去他脸上的冷汗和鲜血,声音缓和下来,“二哥哥,我会救你的,信我一回吧。”
杨黍出神的看着她,却没再反驳,心里也明白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他顿了顿,打算说出心里话。
“二哥哥,是谁检举了你?”杨黍正待开口,魏苻却先一步开口询问。
杨黍咽下本欲脱口而出的告白,艰涩道:“是我同学院的张晟通,梁华光,他二人与我其实并不深交,我也不知何时与他们结仇,只是那日殿试中,张晟通同梁华光突然停笔告我一状说我策论作弊。”
“进殿试前我已经搜身,自然不惧,主考官再次验明正身时我只问心无愧,可谁知竟真的在我身上搜到一张圣人论语,我百口莫辩,便被前来巡查的七殿下下令压入大牢,在暴室对我上刑,我抵死不认,可……”
杨黍说到激动处咳嗽起来,“可即便我不认,我又如何能洗清这冤屈呢?”
魏苻听完全部,只冷静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二哥哥,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小桃子,你一女流之辈,不该牵涉进来,这是要杀头的……”杨黍拉住她的袖子,但很快发现自己满手血污,又松开她的袖子。
他别过脑袋,无力的说:“别再来了,若我难逃一死,来年清明,小桃子来我坟头前替我清清杂草可好?”
魏苻掐了一把他的腰,杨黍疼得齖牙咧嘴,面前的人一点不伤心,只气鼓鼓道:“二哥哥再说这晦气话,我可先要哭死了,我来可不是听二哥哥期期艾艾的,我说要帮你的。”
“小桃子,你……”
“二哥哥,我的时间到了,得出去了,东西都给你留着,你切记收好。”魏苻握向他的手腕探了探脉搏,发觉他气息平稳,可见金丹发挥作用,她也就放心。
杨黍虽不舍,可也拦不住她离开,只在心里逼自己放下,“小桃子,保重。”
“再会。”她说。
她轻轻将他放好,拿出带来的被褥给他盖上,后才出牢房门。
魏苻一路沉默无言,直到出刑府大门,楚少玹才看向她。
面前的人脸上沾染些许血污,她却面色沉静,那样子,同当初在猎场面对黑熊时一样。
真奇怪。
楚少玹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她有些熟悉,好像上辈子他们很熟,但又觉得不该同她来往,免得瑶瑶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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