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查理看到穿着正常的韦斯特夺门而出，感觉轻松了不少，于是笑起来，“怎么样，还算顺利？”“是的，还算顺利。”我与他击了个掌。“真好，布莱克，我肯定是学不来你的‘霸气发言’了……”“别挖苦我了，我一后会再温柔一点的……”

查理拍了拍我的肩膀，“噢，对了，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什么……额，谢幕的鞠躬对吧。”我笑了笑，然后相互夸张的表演了一下，然后暂时告别。“你回去吧，我得去赶往……下一场演出……”我看着他快步远离的身影挥了挥手。

……………………

回到办公区，巴瑟斯先生正坐在那看一份报纸。“怎么样，顺利吗？”“挺顺利的。”“西德博特先生是个很负责的老师。”“是的，他是一个和蔼的……爷爷…对我来说。”

巴瑟斯先生若有所思。

“好吧，再让我猜猜，你昨晚去医院看望的人，是你的爷爷……外公？”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缓缓开口。

亨利已经不再感到惊讶了，“是的，我的外公，他有些……精神失常。”

我坐直了身子，“嘿，亨利，问你个问题。”

“什么？”

“我们是朋友对吧。”

“……算是吧。”

“不能肯定吗？”我凑到他身边和他对视。

“……别这样看着我……好吧，我们确实是朋友，我只是还不怎么反应的过来……真心话。”

“哦，太好了，我可以更方便的开导你了？”

“什么意思？我想你已经给过我不少思考的帮助了。”

“哦哦，去除需要时间磨砺的疏离感，你肯定将要遇见很多让你情感波动的事情，这些事儿你需要找人倾诉，我会随时成为你最忠实的听众和分享者。”

“好直白。”亨利点了点头。

“那么，和我聊聊昨晚发生的事情吧，那医院怎么了，回来的路上遇到什么了吗？”我期待的看着他。

“你不是猜出来了吗？”

“不，不，并不全面，我又不是先知，对吧，至少不知道你当时的想法。”

“……昨天晚上……”亨利缓缓讲起昨晚的事情，“我外公他出现了幻觉，把自己锁到了卫生间里……我早就叮嘱过那得医护，把锁拿掉，可他们并不负责……他们懒惰，没有耐心，无所事事……我外公的状态越来越差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随时可能离开的消息……”

亨利语速越来越快，他周边的空气也越来越沉重。我处于这压力的风暴中巍然不动，我知道，此时的亨利压根没有把情绪完全释放开来。

可亨利还是顿住了，他也许是担心我沾上他的负面情绪，于是又放慢了语速。

“回来的路上，我乘公交车，旁边又人在……额……人体交易……”哈，性交易，嫖娼，说的好保守，亨利好像还把我当涉世不深的小孩。“那孩子被打了……我没去管……我不知道我该不该管……反正，她看着我，我赶紧下了车，但她追了上来，说一些我无法形容的话……除了反感……你说得对，她年纪不大，我还有点担心她的未来……”

亨利的善良有时候绝对是刺向自己的剑，这样看来他无条件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也算是一种自卫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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