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上卷结束）

“你们也许感受过很多想法揉搓在一块儿无法表达的感觉，那是一种奇妙的感受，日渐疯长的幻想会令人迷失其中。我不好评价这感受的好坏，但幼年的我在这种迷失中获得了不俗的思考能力……到此为止，听起来怎么样，是个通顺的故事对吧，这就够了，再后面的事情我不再想去诉说，总的概括就是通过那些文学作品挖掘自己的人性，获得精神上的成长……”

久违的零散的回忆被一点一点拼凑，让我难得安静和沉默下来，直到门锁被亨利打开的声音传到我脑子里，我才回过神来。

我的精神大抵是出了点问题，前几分钟还处于一种愉悦的状态，现在却莫名的感到一丝悲苦，无比混乱。

“你怎么了？”亨利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哦……额，没事，突然有些头疼，应该是没休息好，我没事，缓一会儿就好……”我走到桌前坐下，看着窗外发呆。

亨利给女孩拿了几块面包，又倒了两杯果汁，我看着两人的动作，不知为什么，感觉时间好像变慢了，而他们在空间上距离我的位置也越来越远。

我猛地打了个颤，那种感觉才消失。

女孩前不久似乎被强暴过，亨利为她上了药，又让她去洗了澡。我看出来那孩子有些不自然，想离开，却又无法拒绝一个真实的好意，于是又下意识的逐渐靠近那份善良。

正如我说，我对亨利很了解，他一定会尝试拯救一个还未完全堕落的孩子，在这层因果下，他说什么，我都能猜个大概……嗯，大概。

………………………………

亨利站在原地抱头，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排住宿的问题了，“今天是个意外，没注意时间，以后我会先把你送回学校的。”“没问题，我会去找老师要后门的钥匙的，以后我可以随时来，随时回去。”于是亨利又纠结于这小屋子中临时住宿的问题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转头看向那个女孩。

“艾丽卡，你呢？”

“斯尔科林。”

我再一次想通过她的眼睛去窥探她的灵魂。

“你到底在看什么？我想知道，你盯着我，但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我没法通过你的表情思考你在想什么……你在看什么呢？你在……审视我的灵魂吗？”

噢，她有些灵性，居然能有这样的表达。我又有了些想法涌出。

“你说的对，观察你的灵魂，去看一个人最真实的想法。我突然想到，假如我是一个天使，或者一位次神，有着近乎无限的生命，为了了解人类而幻化成了一个普通人的模样并抹去了记忆，在坎坷而精彩的成长过程中逐渐觉醒了一些窥探人心的神力，然后靠着这力量行侠仗义，最终在与一个强大敌人的对决中回忆起了一切，恢复了神身，然后进阶，然后终结了世上的一切苦难……”

“一个有趣的故事。”亨利评价道。“床留给姑娘吧，我们在地板上铺层褥子将就一晚吧。”如何休息的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艾丽卡兴致缺缺的回忆着我随口编的故事，“感觉有些老套。”很中肯的评价。

“是的，一个能被预测走向的故事，以及一个大团圆结局。的确老套，但令人放松，不是吗？”

我看着屋内被略微暗淡但是越发显得温馨的暖黄色灯光照的半满，一种安心放松的感受袭遍全身。

“其实这个故事还可以再简单一点，失忆的天使在人间努力的爱着人们，帮助着人们，祂融入了一个平凡的人的平凡的一生，让一个冷硬的世界的角落里蔓延出温暖的海浪，卷走悲苦与失落……艾丽卡，你喜欢小动物吗？”

艾丽卡想了想，答应了一声，她越发困倦了，逐渐睡去。

亨利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他感觉出来我有些不对劲，“斯尔科林，你这会儿怎么了？”

“我不好形容，先生，但我想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是这两天脑子有点活跃过头了，可能会换种态度，放肆生活一阵子……”我如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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