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生呀死呀爱情呀

早晨六点顾宜年准时被闹钟叫醒，震铃刚响了一声，他怕吵醒程楠，凭感觉摸向枕边，闭着眼把闹铃关了，躺在床上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那个叫腾翼的一看就是个麻烦，很明显在打程楠主意，酒吧绝不能再去了，上下学也必须接送，实在走不开就叫小罗接……

　　怎么也姓腾？T城不大，数得上的姓腾的名流商贾就腾万里一人，他们真要是有什么瓜葛，目前还真不好对付，自己暗中调查腾氏这么久，师傅当年的案子还是一个死结，没什么大的突破，随着时间的推移，旧的证据超了时效期，新的证据又不足，真是令人无比沮丧……

　　今儿立冬，程宝早就念叨了，昨晚翻着日历跟他墨叽，想吃他包的酸豆角馅的饺子，一会儿得把肉馅拿出来解冻……

　　胡思乱想了一阵，顾宜年知道时间不早了，赶紧起床先打开空调让家里暖和起来，这样程楠一会起床的时候就不会喊冷，今天队里有会，他得快点。

　　简单地做了两碗酸汤面，顾宜年进屋叫程楠起床。

　　“宝儿，起床了，到点了。”顾宜年温柔地唤，从小沙发上拿起程楠的卫衣秋裤，挨着床边摆好。

　　程楠一动不动没任何反应，顾宜年早有心理准备，每天叫起都是这样，不叫个三五回，床上的祖宗是不会起来的。

　　“宝儿，宝儿，七点了，起来吃饭，哥给你做了酸汤面，放久了该不好吃了，快点！”顾宜年一边诱惑程楠，一边把手伸进被子里，摸摸大腿，揉揉肚子。

　　“唔——”程楠一听好吃的终于有了点反应，脑袋在被子里拱了拱，继续睡。

　　顾宜年坐在床边看着，就知道是这样，叫这小子起床，回回得搭上当“谈判专家”的耐心，他看了一眼表，又过去五分钟，耐着性子继续说：“快起呀，宝儿，都七点十五分了，哥要迟到了。”一说“迟到”，顾宜年心里着急，手在程楠的屁股上，“啪啪”就是两下。

　　程楠终于睁开眼睛，极不情愿地说：“困得不行，再睡一分钟。”

　　“半分钟也没有。”

　　顾宜年搂着程楠的脖子，把他往起抬，一下扯开被子，给小孩儿光溜地晾着，程楠一哆嗦，清醒了，皱着眉头穿衣服，四处挠痒痒，慢吞吞地，半天只套了一件卫衣，顾宜年一旁看着，心里憋火，叹了口气忍着不发，说了句“你快点”转身走了。

　　十五分钟，顾宜年催了三次，程楠才从卫生间出来，睡眼惺忪地坐在餐桌前，点头如捣蒜。

　　“先喝杯水。”顾宜年把晾好的水放在程楠面前，等不及先开动吃起来。

　　程楠端着杯子闭着眼睛小口抿。

　　“大口喝，快点！”顾宜年语气严肃了些。

　　程楠没表情，放下水杯开始吃面，吃两口往出捡点东西，青菜叶、山药一口不吃，荷包蛋咬了一口也扔进了顾宜年的碗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头喝汤。

　　程楠挑食，顾宜年最不惯着他这一点，早起的火气一下没压住，“啪”地一拍筷子，威胁地瞪着程楠，一言不发。

　　“鸡蛋噎得慌。”发现顾宜年生气了，程楠小声解释。

　　顾宜年阴沉沉地坐着，程楠赶紧讨好地说：“我吃青菜。”说着挑起根油菜，很响地咀嚼起来，小嘴嘟嘟着，挂着油花，萌得顾宜年一下子没了脾气。

　　“吃饭不要吧唧嘴！”

　　“哦。”

　　“再给我挑食小心点儿，惯坏你了。”程楠撅嘴表示抗议，却也不敢吱声，开始大口吃面。

　　“吃完把牛奶喝了，还困就回去再睡会儿，九点还有课，到时候我再打电话叫你。”

　　“都醒了哪还睡得着，为啥不让我睡醒了再吃，真是的。”程楠小声嘀咕。

　　“你说啥？”顾宜年听见了，故意大声问。

　　“我说，这面条真好吃，哥咋做的，有空教教我呗。”程楠嬉皮笑脸地认怂。

　　“说得也是，我要是哪天不在家，也省得你总是方便面，行吧，晚上我就教你。”

　　“啊？”程楠咧嘴，“我就客气客气，你老人家别当真啊！”

　　“小猴崽子！”顾宜年笑着拿筷子敲了一下程楠的头。

　　程楠摸摸头“哎呀”一声，撒娇本事说来就来，顾宜年看在眼里，爱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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