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唯珍踉跄着撞向廊柱,唇瓣咬出的血珠混着雨水滑落喉间
她透过湿漉漉的睫羽望去,杏黄伞面下玄色靴溅起雨花,萧谨之执伞的手骨节分明,腕间缠着几颗琉璃珠串成的绳
萧谨之:裴统领好大的阵仗
伞沿微抬,露出半张被灯笼映得明灭的脸,雨水顺着伞骨汇成银线,恰巧横亘在他与裴照寒之间,像柄悬在两人眉心的软剑
两道视线隔着雨帘相撞,惊得檐下铜铃骤然噤声,裴照寒铁鳞手套抚过腰间鎏金符,符牌被手扫至一旁
顷刻间露出印着月字的玉佩,裴照寒靴底碾过青玉算盘残片,翡翠粉末混着苍梨渗进砖缝,在灯笼下泛起磷火似的幽光
配角:(裴照寒)不及太子殿下深谋远虑
白唯珍间忽地刺痛,原是玄甲卫的刀鞘压住了她颈间跳动的脉
她挣扎着望向萧谨之,却见他广袖轻振,伞面微倾,漫天雨丝霎时化作万千银针,将她的目光钉死在满地狼藉里
配角:(裴照寒)郡主不喜等候
………
皇宫
宫灯在琉璃瓦上淌出蜿蜒金河,几人刚踏入殿内,只见一浅金襦裙卷着药香扑来,石榴红披帛扫过萧谨之蟒纹玉带,惊动他腕间两粒琉璃珠
萧谨之:莫急
萧谨之终是松开伞柄,任由杏黄罗伞向外坠落,他扶在白唯珍腰间,任由浅金色裙纱在自己掌心起起伏伏
瞧着俩人的样子,白唯珍想起萧谨之对自己的抗拒,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悲凉
突然往前一个踉跄,原是玄甲卫将她推到一边
两名宫女提着琉璃灯碎步而来,白唯珍被扶起时,望见萧谨之指尖抚过晏非月发间步摇,明珠映出他眸底猩红血丝
白唯珍踉跄着被搀扶出去时,只瞧见裴照寒朝着明显服饰比其他宫女精巧许多的女子交代着什么
随后深深望了一眼晏非月,悄无声息的,玄色大氅消失在宫墙转角
……
琉璃宫灯在药香中轻轻摇曳,最后一名宫娥的裙裾扫过金砖门槛
殿门闭合的刹那,晏非月攥着玄色蟒纹的手倏然收紧
晏非月:可曾伤着?
她仰起脸时,金丝牡丹步摇的流苏缠住他襟前银线,睫羽沾着细碎水光颤如蝶翼
未等萧谨之回答,泪珠已滚落在袖口,在锦缎上洇出更深的墨痕
萧谨之垂眸望着怀中人,喉间似压着千钧重的叹息
他抚上她眼尾的指尖沾着雨水的凉意,却在触及肌肤时化作灼人的火
萧谨之:当心哭哑了嗓子
低沉嗓音裹着血腥气擦过她耳畔,他俯身的瞬间,玉冠垂下的流苏扫过她白皙颈间
温热的唇贴上眼睑时,晏非月嗅到他袖口若有似无的沉水香
泪痕在辗转的亲吻中晕开咸涩,萧谨之攥着晏非月后襟的指节发白
萧谨之忽然收拢臂弯,将人整个笼进玄色大氅,衣裙交缠绞碎满地摇曳的烛影
晏非月:太子哥哥
带着泣音的呼唤被吞进更深处,他衔住这声轻叹的力道近乎凶狠,却又在触及她纤薄的肩颈时轻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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