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腾雾气里,白唯珍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白唯珍:不过想瞻仰制度缔造者的风采
丹蔻划破凝滞的沉香雾气,殿外适时响起惊雷,照亮她眸中骤然凝聚的寒芒
晏非月:缔造者?
银簪突然刺穿案上宣纸,将白字钉死在桌案,染了朱砂的裂痕顺着宣纸蜿蜒
晏非月:大胤商贾三年前就用过此法,后风靡大胤
晏非月腰间缠枝莲纹香囊坠着的流苏穗子突然扫灭烛火,暗下去的瞬间,白唯珍听见琉璃珠在对方袖间碰撞出冰凉的脆响
晏非月:白姑娘竟不知?
晏非月尾音上扬,隐约透出分愉悦
她突然旋身带起浅金襦裙,明珠撞在鎏金烛台上迸出亮光
雷光劈开云母屏风时,晏非月染着凤仙花汁的指尖正抚过白唯珍发顶
碾碎的沉香屑簌簌落在对方颤抖的眼睫上,与未干的雨雾融成晶莹的冰凌
白唯珍:是臣女孤陋...
白唯珍眼睛微颤,嗓音沙哑,心中竟是憋屈与愤恨,却只敢跪在那儿,任由沉香屑飘落
晏非月:无妨
丹蔻轻轻刮过白唯珍链家,用一些巧劲,带落一滴血珠正坠在玉砖裂缝的琉璃碎屑上
晏非月转身时裙裾扫灭那点猩红,在黑暗里划出鎏金残影
晏非月:本郡主最是怜惜人了
尾音消融在重新燃起的烛火中,白唯珍看见自己的倒影正被无数碎裂的琉璃珠割成残破的菱花
而案几上,被银簪贯穿的白字正渗出朱砂,像道永远合不拢的伤口
…………
白唯珍蜷缩在晏非月为她准备的湘房里,四周的沉香气息浓郁得几乎让她窒息
她抬眼望了望周围,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在晏非月眼底,她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心中偶尔也会充满恐慌,那种无力感像一条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着她的四肢百骸
那些意味深长的言辞,她想做什么?
白唯珍反复咀嚼着,如鲠在喉
她不禁又想到了那个神秘人,他说她的金手指在这个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
可如今看来,那些所谓的金手指不过是无用的摆设
这个世界早已有了那些她以为独一无二的东西,甚至比她所知的更为精妙
她摸了摸耳后的血痕,那里早已结痂,但没有伤药的治愈,哪怕不去触摸依旧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她的无力与屈辱
白唯珍心中涌起一阵愤恨,对晏非月的怨怼几乎要将她淹没
面若观音,心如蛇蝎
想着想着,白唯珍不禁想到萧谨之,那个冷漠如冰的男人
他对她总是疏离而冷淡,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白唯珍轻咬下唇,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昨晚的事她也看明白了,萧谨之与晏非月关系匪浅
可是…他真的知道晏非月的真面目吗?
白唯珍不敢深想,心中暗藏着什么连自己也不清楚
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雨滴敲打在窗棂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白唯珍目光望向紧闭的窗,好似要将那儿给穿透
快穿:一姿一态醉春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