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哲心中的沮丧、甚至隐隐的怒气突然间烟消云散,他无奈道,“下个月周末,图南哥不会再来了吧?”
向芃菲低下头,轻启唇角绽放出一抹温柔而羞涩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柔和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眼。
林栋哲又道,“要不,我们以后周末去同济?你哥周末肯定不在同济。”
向芃菲轻轻笑出声来。
林栋哲沮丧道,“你别笑,我天天盼着周末,结果你哥来了,我又想,国庆你哥总不会来吧。你哥又来了,我今天盼你哥回去盼一晚上了,吃饭的时候我就盼着他回去,我们没准还能一起去校外转转,看电影时我还盼着他回去,我们可以一起送他去公交车站,一起走走,结果他就是不走,早知道咱俩该考北京的学校……”
向芃菲猛然迈前一步,轻柔地将唇贴上了林栋哲的,瞬间封住了他连绵不断的言语。
柔软而温热的双唇轻轻一触,便如春风拂面般瞬间掠过,却在心间留下了一片绵延不绝的温柔情意。
对上海来说,1987年和1988年的新旧交替并不平静,如果一定要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必须要用这四个字,“祸不单行”。
1987年12月10日,路延线陆家嘴轮渡站发生踩踏事件,死伤人员近百人——清晨,江面上大雾迷茫,轮渡停航了几个小时,轮渡站汇集了三、四万的乘客;浓雾散去,陆延线恢复航行,心急如焚的乘客们争先恐后向船上拥,发生了踩踏事故。
浦江两岸的交通——两岸之间尚无可供车辆行人通行的隧道或大桥——以极其惨烈的方式再次受到了关注。
1988年1月下旬,上海市甲肝大暴发——1300万人的大都市里,感染人数竟高达29万余人。
街头巷尾人人忙于抢购消毒剂和板蓝根,黄玲打来电话,再三叮嘱三个孩子放假就回家,不要在上海逗留。
上海一下子成为了病毒的代名词,上海生产的食品、蔬菜都被封存,持上海身份证的旅客在外地吃饭、住店不易,被大多数店家拒绝。
巷子里的人家见了回家过年的向芃菲,庄筱婷和庄图南如见甲肝病毒,见了庄超英、黄玲都绕着走,连奶奶都给庄超英打了电话,吞吞吐吐地表示今年过年暂时不聚了。
庄图南很郁闷,向爸妈科普上海卫生防疫站宣传的医学常识,“饭前便后勤洗手就可以了。”
不过庄图南结尾来了一句,“不过林栋哲就得小心了,他从小就不喜欢洗手。”
向芃菲从上海买了很多特产,也寄到贵州去了,又让林栋哲带点回广州。
没人来庄家串门、拜年,一家人关起门来,吃吃喝喝看电视。倒是比去庄父庄母家好多了。
出于切身利益,大家都很关注上海的疫情新闻及相关报道,黄玲抬头,“这上海太挤了呀。”
庄超英一直留心上海新闻,闻言感慨,“中专大专毕业生、本科毕业生都想留在上海,回城知青或知青子女又那么多,能不挤嘛。”
黄玲道,“我看报纸上说,拥挤的居住环境是甲肝快速传播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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