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图南和余涛在外租了个房子,周末林栋哲和向芃菲来帮忙,房间已经打扫好了,地上、床板、桌椅一尘不染,窗玻璃擦得干干净净。
庄筱婷没来,她最近忙论文忙的飞起,让向芃菲拉来了个锅子,就当庆祝她哥乔迁礼。
向芃菲把抹布晾好,“没有窗帘,晚上一开灯,对面楼的人往里一看,什么都能看到了。”
“放心,哥是男人,被看了是对方吃亏。”林栋哲蹲在地上说道。
墙边放着一个旧书架,林栋哲正半蹲在地上,往书架最低的两层上放书,“我都不记得图南哥以前用不用窗帘了。”
向芃菲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巧的笔记本,仔细地记录下刚才测量好的窗户尺寸。
“附近有个菜市场,待会儿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家裁缝店,如果有的话,就定制一幅窗帘吧。”
林栋哲道,“我想起来了,图南哥房间有窗帘的,小时候,我在窗外喊,他不想理我的时候就把窗帘拉上。”
林栋哲突然笑,“你觉不觉得这间房有点眼熟,我今天一进这间房就觉得像咱家小院,以前图南哥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就是这么隔的,图南哥打个喷嚏,我都知道。”
向芃菲一愣,咱家小院,这话听得就是心里暖暖的。
室内一片静谧。
林栋哲认真看向芃菲,向芃菲向来让人惊艳,她的皮肤白皙光洁,眼睛明亮,嘴唇像一朵娇艳的花朵,微微上翘,阳光斜照在她的发梢上,渲出一片灿烂的金色。
林栋哲有时候睡前都在反复觉得自己命好,擦边进了一中,擦边进了交大,又找到了漂亮优秀的女朋友。
房间很小,局促逼仄,窗外传来震耳欲聋的蝉鸣声,远处的树梢一动不动,一切都这么熟悉,就像高中的夏天,就像他们一起经过的所有的夏天。
林栋哲站了起来,他心中紧张,正对向芃菲,抓住她的手,一使劲,向芃菲就坐在床上。
向芃菲感觉到了暧昧的气氛,微微抬头对上林栋哲的眼睛,他的眼睛在阳光下是琥珀的亮色,显得格外灿烂和温柔。
林栋哲鼓足勇气道,“上次,图南哥说我们该想想了,我不用想……”
林栋哲早已反复思考过要说的话,反复在心里背诵、整理过想表达的观点,但他实在太紧张,词不达意地说,“图南哥说得很有道理,我也听说了,毕业后分手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向芃菲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盯着林栋哲。
林栋哲话音刚落,立即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立即语无伦次地解释,“我不是要分手,我说错了,我不是要分手,图南哥会收拾我,庄筱婷也会……”
向芃菲柔声道,“你……慢慢说。”
林栋哲定了定神,“我说我不用想,我早想好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林栋哲道,“这两年就业太差了,毕业后,你留在上海,我也想办法留在上海。你要是以后想回苏州还是想去广州,我就一直陪着你。”
林栋哲道,“不管去哪儿,我们都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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