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医馆前厅。
夏老一边皱着眉头目送小徒弟出门,一边为东方雨诊麦,结果出来以后,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约两个小时过后,东方雨捧着中药罐子,懒懒坐在前院那片葡萄架下的木摇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白昼里,医馆自是门庭若市,来往人们十分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看上去虽病弱不堪,却另有一股风流之态的谦谦君子。
葡萄架上那密密匝匝的绿叶能够为他遮住强烈的光线,却遮不住旁人们复杂各异的眼光。
东方雨逐渐露出难受的神情,可他依然坐在那里,未曾离开。直到看到杜蘅回来了,他的眉间才略有舒展。
“杜蘅,你终于回来了,霖……”
“大哥哥不肯跟我回来呀,他打坐需要清静的,你就别担心了啊,也许晚上他就回来了。而且他让我叮嘱你要按时喝药的。你喝了没呀?”
“我……”东方雨看了看沉甸甸的药罐子,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时,那边来往的人们可安静不下来了,来复诊的病患自是知道夏家公子与这位东方少爷的关系,因而笑着调侃两句便走开了,可是还有一些初次慕名而来的人们却都有些止不住好奇了,尤其是几位邻村邻镇陪着家人或友人来就诊的年轻姑娘们,更是叽叽喳喳地在那相互说笑着,声音很低,但过于清脆,因而这边两人都能听到:
“瞧见没有?他啊,”有个扎着马尾的娇俏姑娘用眼神指了指东方雨,“不就是传说中夏公子的心上人吗,我看长得也就那样嘛,算不上好看,还病秧秧的。”
“哎呀,人家大概是够温顺懂事吧,而且家世显赫,哪里是我们这种平常人能比得上的呀。夏伯伯医术高明,进了这样的人家,也算便宜他了。”另一个梳着双发髻的可爱姑娘,说起话来酸溜溜的,看来与夏家是旧相识,兴许对L亦有好感也未可知。
“哈哈哈不然呢?你该不会以为没有这位少爷的出现,你就会有机会了吧?”最边上身着红色衣衫的姑娘直言不讳道,“你与夏公子曾经同校过半载,又不是不知道他不逑淑女。”
许是由于姑娘们年纪太小,且经历有限,因而对审美只流于表象,比如外貌、身形等等,却尚不懂得透过表象去欣赏更深的层面,比如气质、声线和骨相。所以这边厢,少时便经历过风雨、怀有深刻故事的杜蘅十分不屑地瞥了她们一眼,自语道:这些女子当真肤浅,还要我那盈莹不是这样的,o(︶︿︶)o久未见她,怪想念的。
东方雨却仿佛愈加羞愧,头埋得更低了。不一会儿,他却突然打翻了药罐子,捂着胸口,浑身颤抖,痉挛着蜷起身子,几乎要倒地不起。
“东方少爷!”杜蘅见状,惊叫一声,即刻手忙脚乱地扶抱起东方雨,一边叫着,“来人,快来人啊!”
于是,刚才还在那里闲言碎语的姑娘们立刻暂停了八卦心态,赶忙过来帮手。
前厅里。
一番救治以后,一切算是恢复平静了。夏老收起了针灸盒子和药丸纸袋,冷着脸打量了一下杜蘅和那几个年轻姑娘们。
经此折腾,不谙世事的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面面相觑,其中那身着红衣的算是比较镇定的,她轻声问:“夏……夏伯伯,他怎样了?不会……不会没救了吧?”
夏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吩咐小学徒:“杜蘅,你快去找你大师兄,让他即刻回来!”
“是,师父。”
杜蘅刚要转身离开,姑娘们又静不下来了,皆自告奋勇要一同去找夏公子回来,其中那梳着双发髻的最是积极,杜蘅故作深沉起来,也学着他师父的样子摇了摇头,扶额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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