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寻的梦与现实以及深夜电梯历险71

夜幕降临，月白如霜。

“霖，霖……”东方雨一脸痛苦地拽着爱人的衣服，不肯放松半点。

L连声应着，轻轻梳理着爱人那软软的短发。

自从被抱到房间里，再无旁人，东方雨便一直呼唤着L的专属昵称，并与其寸步不离，但凡L有要走开的意思，他就会心慌意乱地抱住L，时而还主动亲吻着对方的脸颊，毫不矜持，半点不像平常的他。

“小雨，对不起……”L内心痛苦万分。

“霖……为何要道歉？莫不是……莫不是已经对我厌弃，想将我送回府去？”东方雨声音微弱而嘶哑，双目含泪地垂下头，貌似不敢直视爱人的眼睛。

L蹙眉摇了摇头，他发现自己一旦开口说话，就会引得小雨哭泣。

“霖……求你……不要送我回府……我可以不再继续治疗的……冀生草……稀缺珍贵，不好全留予我一人独用……我……不要治病了，治病也好痛苦……只有陪伴在霖的身边……日子才是甜的……”

东方雨声泪俱下地捧起L的脸颊，见对方暂无反应，他竟然开始急迫地试图解开L的衣扣……

“？！”

“霖……霖，我心里明了，迟早会有这一天……放心，小雨不痛的……可以忍受。早些成全你……也是我应当做的……只求……只求你不要负我……”

东方雨拨动着L的衣扣，又拽着衣衫，可是他太虚弱了，怎么都解不开一粒扣子，挥动着枯瘦苍白的一双小手，那力道也如微风拂动一般，扬不起半点幅度。如此，他神情间更是着急，急得紧咬下唇，咬不出血迹却也显现出了清晰的齿印。

L不敢再贸然开口惹得对方流泪更甚，于是只得动作轻柔地握住了东方雨的双手，然后再将手的主人缓缓但坚定地拥入怀中，让他的耳畔贴近自己的心口处，如此便能够清晰地聆听着那轻快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仿佛在诉说着少年人无尽的爱意。

接下来的三天，东方雨的精神状态极其不佳，成日都未有一刻完全清醒的时候。

上午日照当空，病榻上的东方雨才勉强醒来，只要睁开眼睛看不到L的脸，他就会紧张慌乱，有一次甚至挣扎着从床上掉下，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要出去寻找L，当L端着药进来看到这一幕之后当场就惊呆了，赶忙将爱人抱起来放在床上，让他倚着自己的臂弯，然后一点点将药喂进他的口中。

只有L过来喂药，东方雨才真正明显地温顺乖巧，再苦的药都会面不改色地咽下去，而且还知道在之后讨一颗蜜饯含着。

L精心照料着爱人的一切，因为对方根本不让旁人近身。或者说可能在东方雨看来，L将他交给旁人照顾，根本就是为了想乘机离开并抛弃他。

“霖……霖，等我好一些了，就再为你做你喜欢的物件……再……再读诗给你听……霖喜欢的，我亦会尽力去学……可好？”

L隐去内心所有的苦涩与痛惜，笑着点了点头，揉了揉爱人的头发。

这对东方雨而言如炼狱一般的三天过后，针灸暂停。又一日调养生息之后，夏老对L交代了一些事情。

东方雨就颤颤巍巍地站在L身侧，紧紧地依附于L，惶惑不安的双眸滴溜滴溜地转着，看了看夏老，然后又更靠近了L一点。

“小雨，别怕啊，父亲不是要将你送走的。他是要让你再次开始泡药浴。”

“药浴？”东方雨眨了眨眼睛，攥紧了L的衣袖。

“嗯，是啊。我带回来的甘露膏和丸药，现下可以派上用场了。”

“那……霖，你……”

“嗯，父亲说了让我帮你。毕竟每天要几个小时，你一人呆着岂不无聊？”L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抚摸了一下爱人的双颊。

“嗯……好的。我会好好配合霖为我治疗的。”

“乖，现在我们回房间去，你好好躺着不要乱跑了啊，我就在旁一边煎药一边讲故事给你听。”

“嗯嗯。”东方雨乖顺地点了点头，向L伸出了双臂。

L心领神会，笑着将爱人牢牢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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