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我们来好生整理一下吧。也许你在那青年人客栈里见过的那位壮士,的确就是咖啡馆店家的亲信,亦或是合伙人。我虽因身体孱弱,未曾自行出过远门,但从书籍之中亦可得知天下之事。幼时还时常被家丁带着外出求医问药,在这些那些诸多模糊的记忆之中,印象较为深刻的除了医院医馆,便是各家客栈旅舍了,此类场域多是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儿时曾有面熟的客官自雪城(首都,位于传说中的那座雪山脚下,亦是面积最大的城市,颇具盛名,其城市之名称只有单独一个‘雪’字,而之所以常被人唤作‘雪城’,完全是为着顺口。而且传说千年之前,那的原地名叫:雪国。),一路尾随我们到了西南这边,甚至还找到了家父,可这个,完全是因我而起……”
一口气说完这些,虽说声音微弱、吐字轻柔,仿佛一字一句皆自行脱口而出,但身子虚弱的东方雨还是深感疲惫,他的双唇离开了L的耳边,双臂也从L的颈部缓缓撤下,无力地躺在对方怀中,不停地轻喘着。而L见状,便将双膝抬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可以更舒服一些,像是抱幼小的孩童一般让他枕着自己的臂弯,然后低下头,将自己的左耳尽可能地靠近爱人的面庞。
“小雨,别着急,慢慢说就是。接下来,若是我没猜错,那客官其实是江湖游医?他是对东方家主承诺能够治好你的病,对不对?”
“嗯嗯……”东方雨顺从地躺在L的怀抱里,点头应着,“霖当真聪慧,的确差不太多,那人说有妙方可以将我医好,但是所需费用极高,说得头头是道,哄得父亲深信不疑,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便将我全然交托于那人,可……可我因他那一通针灸下来,浑身痉挛、抽搐不止、心口剧痛,差一点送了命,待家人要找他时,却发现他早已逃之夭夭了,而且……而且还窃取了我仅有的一点金器和一块长命锁……从那以后,家人虽也一直去警署配合协助调查,但族中有那么几位长老……更加认定了我是个不详之人,他们……他们一再对我父母亲施压,父母亲本来就……”
许是由于触及到了伤心往事,东方雨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愁容覆面,仿佛在极力控制着情绪、忍耐悲伤。
“小雨,你想哭就哭出来吧。闷在心里,会更添病症的。”
“霖……谢谢你。可我不想总是哭……明明还较你年长呢……怪难为情的。”东方雨深呼吸一口气,拽着L的衣衫,用它轻轻按着眼角。
“说的什么傻话,你可是我的人,理应我来承担你的喜怒哀乐,若是连这点担当都无,还有何资格去与所爱之人长相厮守?”
“霖……”
东方雨低声抽泣着,仿佛将长久以来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忧悲苦恼尽数缓缓释出,犹如色泽沉郁的涓涓细流一般,自被人凿开的记忆匣子中倾泻而下,涌向远方。从此以后,东方雨再也未曾轻易落下一滴泪,阴晴不定的情绪亦是一去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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