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欢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放轻了呼吸,他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现在就和这个高级诡异发生争斗。毕竟夜晚的时间有限,而这只诡异能力不详,他完全可以后退,往通道的另一方走。
在通道里犹豫了一会儿,他居然听到那只诡异说话的声音。果然,这个诡异及时不附在玩家身上也能说话,比其他的一坨坨一团团的诡异高级得多。
那诡异尖声细气,嗓音转着弯儿,竟似乎是在唱戏。
“你瞧那堂堂男儿七尺高,竟做拈花对镜照,涂脂抹粉好招人笑呐~堂前叫那佳人弃,屋后鞭棍少不了,镜子碎了,脂粉散了,只见那刀锋抓破美人脸,鲜血满镜红艳艳,含泪跳了井,满族遭了怨~”
“你……在偷听我唱戏吗?”
那诡异的声音陡然放大,竟然已经堵在了通道的门口,而那张属于它的脸也逐渐明晰。
那脸上满是狰狞的刀疤,外翻的皮肉还沁着恶心的脓水,可仔细看这诡异的眉眼,它生前该是一个秀气的姑娘才对。
“你想听这个故事吗?走过来,我就和你讲。”
白景欢思索了几秒,还是抬起脚,往那边走了过去。这一次他大概记了记自己走的方向,以免天亮的时候凌盏不知道他在哪面镜子里。而且,就是他打不过这只诡异,还可以立刻找外援。
在白景欢走出通道的那一刻,他分明看到了诡异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大概是被入侵领地的不适,不过这诡异没有率先发出攻击,他也只当没看见,试图和这东西沟通。
“你之前是在厕所的镜子里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诡异脸上挤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捏着嗓子说道:“因为我要找到高玉彦呀,我要走遍所有的镜子,然后找到他,杀死他,报我的仇!”
它状若疯狂地抚摸上自己的脸,在那些疤痕上一遍一遍的摸,眼中布满了愁怨。
“瞧着你顺眼,不若和你讲讲这些事吧。”
白景欢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个离奇的故事。
沁阳高府为官宦之家,家中有一儿一女,看起来和谐美满,但事实并不是。
儿子高玉彦刚到弱冠年纪,玉树临风,本是读书考取功名的好时候,却偏偏不学无术,无心学识,而且性子柔软,担不起事,眉宇间毫无男子气概,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一家之主高贺朝中事物繁忙,无心关注,只是偶尔与儿子交谈时斥责两句。而夫人李柔以为儿子在闭门苦读,便也由他去,只有小妹高玉蓉心中好奇,一直想要去探索自己哥哥的秘密。
然而她的好奇,打破了一家的安宁。一日高玉蓉偷溜进屋,见一簪玉戴花的女子背影,还以为是哥哥金屋藏娇,却见那可人儿转身来看,俨然是哥哥的脸,那张脸上铺满了胭脂粉黛,而那头上的金钗玉饰,全然是自己房中不常佩戴的头饰!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整个高府里的人,哥哥的秘密暴露在人前,母亲以为他初入歧途,对他言语斥责,罚他跪祠堂,没收了他房中所有的女子物品,并严令禁止府中任何人走漏消息,也没敢让高贺知道,以为这事就此结束,府中人都对高玉彦有所疏远,觉得他性子古怪,却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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