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夜里的风很凉,宫子羽自己天生畏寒,就格外注意这一点,刚想提议送她回去,就听她自己说了:“执刃,外面风凉,我们进屋聊吧。”
宫子羽:啊?这……
何梦清:怎么了?
何梦清只是觉得大冷天的,在外面吹风是不是有病?!想进屋暖一暖罢了。
宫子羽看她神色十分坦然,转而想到,也对,以他们如今的身份,很没必要避嫌的嘛。
而且人家一个姑娘家都这么勇敢大方,自己再忸怩岂非显得懦弱许多。
何况他喜欢的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有什么不可以的。
宫子羽:好。
宫子羽嘴上说的痛快,可到了她的闺房,还是有些不自在,这个时间,万籁俱静,他好像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好似要跳出胸口一样。
何梦清点燃了小火炉,烧水准备泡茶,她喝不惯这里的茶汤,反正这也不是多么惊世骇俗的大事,不过是些生活琐碎,他一个从没出过山谷的宅男,还能怀疑她是怎么的!
宫子羽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眉目舒展,心中只觉得温暖:“你留在宫门了,会想父母吗?”
何梦清正垂着眼眸煽火呢,闻言漫不经心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宫子羽怔愣了一下,何梦清抽空抬眼看了他一下,随意的解释了一下:“我父母与我,应该算是最陌生的血脉亲人”
宫子羽默然无声,他以为何姑娘这样的乐观脾性,在家里应该是受宠的。
想不到什么好的安慰之语,宫子羽思忖良久,说起自己来:“印象里,我的母亲总是郁郁寡欢,想必你应该也听到了流言吧?”
何梦清一下一下的扇着小扇子:“嗯”
看他神色郁郁,何梦清眨了眨眼睛,她本就不会安慰人,可看他挺高个子的大男人,露出这副委屈模样,只能绞尽脑汁。
何梦清:我家那里,有一个女子,等了一个人十八年,最后郁郁而终,临终前,她对自己的女儿说。
看宫子羽的注意力被吸引了,何梦清接着说:“她说,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仍然感激上苍,让她有这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否则,生命就会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宫子羽抿了下唇瓣,似乎明白了她想说什么,可:“可母亲想的念的,和怨的恨的,不是一个人。”
何梦清唇瓣微微扯起,露出个嘲讽的笑来:“这番话,是她的女儿,去找她父亲时,对着她父亲说的。”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宫子羽:“这个女儿和她母亲十足十的相像,可她父亲,娇妻美妾在怀,早就忘了当年的痴心女子了,甚至差点纳了自己的女儿。”
宫子羽:什么?!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何梦清:这世间本就如此,即便当初相爱,也未必就能得到好的结果。
宫子羽眉心拧起,安静的听着不说话了。
何梦清:所以……最好的爱人,只在记忆里。得不到,就会在想象中美化记忆,可若是真的相处下来,红颜易老,人心易变,朱砂痣就会变成蚊子血。
宫子羽:你想说什么?
他不明白,他以为……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可好像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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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一篇写宫子羽,是为了接谢危,我刚开始看宁安,发现谢危人设好带感,等我看完电视剧,马上就轮到谢少师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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