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有些焦急:“可不去说,你不就生生错过了孔嬷嬷的课?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孔嬷嬷在外帮着说上两句好话,就够你受用无穷的了,既得了实惠,又得了名声,说不定,那平宁郡主……”
墨兰一听怎么又有齐小公爷的事,连忙打断:“平静郡主养在皇后膝下的,一向目高于顶,怎么会看得上由宫女调教出来的人,这话不在理。”
林噙霜闻言突然一愣,是啊,宫女的规矩,主子们怎么会看的上?
那她的手段和本事……墨儿若将来真的出息了,哪些是能用的,哪些是不能用的?
墨兰扶着林噙霜坐了,没注意到阿娘的表情,也没觉察出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墨兰:另外,女儿总觉得这次的事是针对阿娘的,所以娘,您可千万要沉住气,莫要轻举妄动。
林噙霜看着自家女儿,怜惜的抚着墨兰的脸,又给整理了下鬓角:“我的女儿,长大了。是娘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墨兰握住阿娘的手,心里暖融融的:“娘,这不叫委屈,锦衣玉食的长大,又有娘的疼爱,女儿很知足了。”
搂着自己娘亲的脖子,又蹭了蹭,墨兰这才安心的说话:“此事阿娘您不好出面,女儿自己来吧。等抄好了书,送去爹爹书房时,女儿自己去提。”
她毕竟是小辈,就算有什么不妥当,也不影响大局,能关起门来处理的,就都是小事。
林噙霜抹了把泪,笑着道:“好,用饭吧。”
*
抄书的时候,脑子里真是想不了别的什么,时间也是一晃就过去了。
齐衡又问过长枫,终于知道了为何三位妹妹,只有四妹妹一人还在学堂,听了之后久久未言。
从前以为六妹妹受欺负,却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顾廷烨最是感同身受,觉得这四姑娘的境遇和自己是一样的。
他娘是商贾出身,在侯府里遭人看不起,这四姑娘庶女出身还养在小娘身边,连最小的那个丫头都不如,一样的遭人鄙夷。
他就是个不管不顾的性子,父亲经常冤枉他,无论他怎么辩解,到头来最后都是他的错,在那个家,看似是他最混不吝最强势,实则心里有多少委屈只有自己才知道。
这盛家四姑娘,从前在长柏口中,也是掐尖要强的性子,也许渐渐长大,到底是发现口头争辩改变不了什么,这才沉静了下来。
争了抢了都没用,这不争不抢起来,可不让人欺负死。
同他一样,是亏也吃了,气也受了,名声还坏了。
好歹他还有母亲护着,生母虽然也是续弦,但到底是正头娘子,可这四姑娘,娘亲是个可以随时发卖的妾,岂不是连他都不如。
墨兰可不知道这些人脑补什么呢,下了课就一心一意的抄书,今日一早,原书就还了回去,她现在是照着自己从前抄过的,接着如兰抄坏的那部分再抄一遍。
如此一来,再有个三四天也就抄完了。
想是这么想的,可身体却不争气。
搁了笔,墨兰拧了拧腕子,心下叹气,是她急于求成了,本就酸疼,没好好休息恢复,这下更是加重了。
墨兰:云栽,阿娘让带的药膏呢?
桌案上出现一小瓷罐,墨兰顺手就拿了起来打开了盖子,可能因着里面有薄荷脑冰片樟脑等成分,味道很是冲鼻子,原本昏昏欲睡的墨兰这下也清醒了些。
墨兰:这药……
好像不太对劲儿,转过头去刚要说话,正对上一张脸,这次倒是没站她身后了,怎么蹲着是什么很了不起的进步吗?
墨兰直直对上小公爷的视线,实在是搞不明白他到底还有什么事!
墨兰:……小公爷?
四处看了看,云栽呢?
齐衡:云栽,应是去为你提饭了。
墨兰:……
所以,你这怎么个情况?她该配合的都配合了。
齐衡自己也不知到底是为何,似乎是想多问问六妹妹的情况,或许也只是想同四妹妹多说两句话,总之不管为了什么,他留了下来。
齐衡:四妹妹怎么不同两位妹妹一起呢?
墨兰实在不知道齐衡这是不是在嘲讽自己,怎么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她不愿意和两位妹妹一起似的。
有心想说什么吧,又见齐衡满眼清澈,想着他是独生子,未必懂这些内帷争斗,他母亲都没教,她哪来的资格在这说教。
墨兰:……祖母和大娘子怜惜,不忍我受苦。
齐衡沉默了一瞬,自嘲一笑,是了,自己曾经也在心中瞧她不起,虽也不曾失礼,但也仅仅是不曾失礼罢了。
人家又凭什么会对自己说实话呢。
齐衡:这药,是家母所配,我见四妹妹你终日抄书,想来应是需要。
宫里赏下来的,可说出来,四妹妹或许会觉得他在炫耀。
墨兰拿着药沉默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着齐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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