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第二天开始,墨兰又一次进入了忙碌状态。
每天不是见这个管事就是见那个管事,她看这皇后跟管家婆子也没什么区别嘛,就是皇帝的私产实在太多了。
先不说他登基这段时间各地进贡的,单说前几任皇帝皇后太后嫔妃们的私库……
墨兰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数不清的诗句来,什么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什么小儿不识月,呼作白玉盘,什么白玉为堂金作马,珍珠如土金如铁。
私库尚且如此,国库那得富裕成什么样?!
所以也不怪朝中许多人愿意花钱换平静呢。
这些金银玉石瓷器等等材质的器皿用物摆件之类的不好动,而且可以流传后世,但是架不住很多东西它都有镶嵌啊。
比方说挑珠金簪,放时间长了,珍珠失去光泽了,是不是得换成新珠子,更不用说凤冠上面的珍珠了。
还有那些进宫上来没用过得丝绸布匹毛料绒线茶叶药材等等等等,这都是不能久放的。
墨兰最近一段时间就是在忙这个事,虽然是皇后了,但她的私库和陛下的可没法比,一开始还被震撼了好久。
虽然她的芥子空间里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银宝石,但毕竟她也只是一个一个拿出来试了试又放回去的,没有这种堆砌着的看着壮观。
正如赵世清猜测的一般,这些东西,墨兰心理是当做是替他管理的,并没有当做是自己的财富。
既然只有管理盘点的责任,并没有分配取用的权利,那这就是在做工,是以不过一天,墨兰看这些宝石珍珠金银玉石就是瓦石砂砾一般了。
尤其是她现在要数这些砂砾到底有多少的时候,偷懒的心思越发蠢蠢欲动了。
但昨天稀里糊涂的答应人家了,怎么也要做到啊。
墨兰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吃亏就吃亏在这了。
真是奇怪了,这弱点怎么那么轻易就被官家拿捏住了,她明明隐藏的很好啊!
带着人,跟抄家似的盘点,挨个库的盘点,这也是笔糊涂账。
宫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很多珍品报损后几经转手无处可查。
还有的人贪墨够了,人也死了,赃物早就不知销卖到哪去了。
总不能为着这点儿东西大动干戈的去追查吧。
墨兰也是捉大放小,从前的既往不咎,就从现今这位管着库房钥匙的人查起。
墨兰:若叫我查出什么端倪了,你也别觉得冤枉,想着大家都贪,怎么就你贪不得,谁让你担着这份责任,又碰上了清点呢!
墨兰:要是做得好,陛下也是赏罚分明的,自然有你的好处。
其实赵世清曾经看过私库,这种事怎么可能登基这么长时间才来巡视,自然是登基后第一时间就查看一下。
不过是……
问了吕将军一个问题之后才想着让墨兰也看看他有多少家底儿的意思。
赵世清:听闻贤伉俪夫妻一心,四十多年如一日,可有什么相处之道?
吕将军如今后继有人,战场拼搏之事交给了四个儿子,自己则领了虚职。
这日下朝后被陛下留了下来,还以为自己哪个儿子犯了错,武将犯错可马虎不得,正提心吊胆呢,就见陛下走来走去了好一会儿,几次想要开口,又生生止住。
越是如此,吕老将军就越是紧张,可到底经过大风大浪的,再紧张也还稳的住:“陛下,可是南边不顺利?”
赵世清:那倒无妨,只是朕有些私事……
老将军也懵的很,私事跟他说什么,他就四个儿子,还都已经娶妻生子了,孙子辈的最大都没有十五岁,跟陛下能有什么私事?
等了半天,等到了上面那句话,老将军一下就沉默了。
这是跟皇后……闹别扭了?
没听说啊,不都说感情甚好吗?
赵世清也无法跟人解释,他总觉得他跟皇后,应该更亲密些,如今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一样。
按理说,他本也是个警惕的人,以己度人,墨儿行止有度,处事有分寸,他应该放心的。
可那是对外人,他怎么能算墨儿的外人呢!
但前朝高宗说的也对,至亲至疏夫妻,就算是夫妻,尤其还是帝王夫妻,是不是应该保持一点点的距离?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心理就针扎一般,不行,他受不了墨儿有事瞒着他,对他客气,拿捏分寸的样子。
应该……再放肆一点儿?
老将军琢磨来琢磨去,摸不着头脑,值得斟酌再三,反正他是不会瞎出主意的,就说他自己和妻子:“我与内人自小一同长大,彼此知根知底,真诚以待……”
赵世清一拍手,对,就是这个问题,知根知底儿这个事儿。
是他心急了,虽然他调查过墨儿……
咳,了解颇多,但反过来,墨儿未必知道他的事儿啊。
虽然怎么说脾性也都了解了,篡位这种大事也都……一起了,但当初那种情况,墨儿也没有别的退路……
这么一想,也怪不得墨儿不敢太过表现自己的真实脾性。
想让一个人彻底的信任自己,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谋算复仇,登上皇位,这么多年都能稳住,没道理现在这般着急。
赵世清:吕将军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是朕当局者迷了。
至于之前为什么心焦,他不觉得有问题,许是他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吕老将军迷迷糊糊的被留下,又迷迷糊糊的被送走,至始自终都没说上两句话,根本没反应过来他给了陛下什么启发,他就是刚开了个头啊,真正精彩的还没开始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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