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骨画人

林清寒在外面转了一圈，回去的时候，恰好碰到杜城他们对瞿蓝心做完调查，准备回去处理还原这个颅骨的真正面貌。

“清寒，我们回去吧。”

沈翊见到林清寒走回来，和瞿蓝心说完话之后，快走了几步，在林清寒身边站定。

林清寒点了点头，视线掠过不远处的瞿蓝心，打量着她。

瞿蓝心不知道林清寒的身份，但是看他和杜城他们一起，就以为他也是刑警，便友好地对他笑了一下。

林清寒也予以友好的微笑，视线扫过她手里面拿着的手提包，神色如常。

在回去的路上，林清寒开着车，沈翊坐在副驾驶座上面昏昏欲睡。

一坐车就会犯困，这是沈翊怎么也摆脱不掉的习惯。

“好了，沈翊，醒一醒，到家了。”

林清寒停下车，解开安全带，伸手拍了拍沈翊的肩膀。

沈翊有些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拉开车门想要下车，但是却被安全带拦住。

林清寒看得好笑，俯身过去将他那侧的安全带打开，沈翊才迷迷糊糊地下了车，被冷风一吹，神志这才清醒了几分。

“哦，到家了......”

林清寒看着沈翊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以后除了跟我一起坐车之外，你还是骑车上下班吧，反正分局离我们这里也不算远。”

林清寒只是有些担心，像沈翊这样条件反射，一上车就犯困的样子，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我知道，别担心，就算是坐其他人的车，我不会睡觉的。”沈翊手里还抱着画包，朝着林清寒柔柔地笑道。

“对了，清寒，你今天晚上几点睡啊？还有事情吗？”

进门的时候，林清寒先进门换了拖鞋，就听到了沈翊的问话。

他想了想，诚实地说道：“没有，还是原来的时间，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沈翊笑着点头：“对，因为我明天要通过颅骨来还原人体面部的肌肉，所以就需要来先用你来模拟一下。”

林清寒自然答应了下来。

吃过晚饭之后，林清寒就坐在了沈翊的画室之中，坐着比沈翊坐的椅子矮一些的小板凳。

沈翊和林清寒面对着面坐着，他看着面前不过一米远的林清寒，再次提醒道：“清寒，我要把你面部的肌肉轮廓和走向全部摸一遍，如果觉得不舒服了，随时告诉我。”

“好。”

林清寒看着面前的沈翊闭上眼睛，伸手摸到了他的额头上面。

首先是整个颅骨的大致轮廓，林清寒能够感受到那只手从额头向上向后抚摸，手指插入发丝之中，指腹贴着头皮，丈量着尺寸和形状。

然后是面部的那些骨性标志，在颅骨表面比较粗糙的，隔着皮肉也能摸到的部位。

沈翊的手指格外缓慢地划过林清寒的眼眶、鼻梁、颧骨、上颌、下颌，将他面部的每一寸都骨头和皮肉都抚摸过，带着格外珍重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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