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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幼贞看着他,笑起来,久久不说话。
她是县主,自幼锦衣玉食,金枝玉叶。虽然喜欢子舒,却绝不可能为此失去颜面,尤其是在自己的对手面前,且子舒还一副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
倘若两情相悦,她为此争执些倒也没什么,可偏偏...
可偏偏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难道多年前的感情,都只是她的一场空想吗?
气氛僵硬起来,谁也不敢说话。
蒋长扬饶有兴致的目光在三人之间绕来绕去,手指似有若无的拨弄着一片绿叶,实打实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何惟芳心里一咯噔,虽然欣喜于扶光在众人面前这么维护自己,可她更怕因此耽误扶光的仕途。
这里除了县主和花鸟使外,还有很多刘父的上官,保不齐哪个和科举有些关系,万一为了讨好宁王和县主给他使绊子怎么办?
扶光抿唇笑着,神色不见慌乱,掩在袖袍下的指尖微微颤抖。
他倒不是怕了这位县主。
而是突然想起了此时的社会——封建皇权社会。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县主,父亲是掌握平民生杀予夺大权的宁王。和他们对上,现在的刘府百分百没有胜算。多年前因着原主和这位郡主的私情,刘父举家搬到洛阳就可见一般。
而他现在虽要入仕,却到底还未进入官场,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她身后的庞然大物相抗衡。
像现在这样能够噎她几句,暂得胜算,也只不过是仗着吉安县主对原主残留的几分余情罢了。
可那是对原主,不是对他。
若这位县主真和原主那么熟悉,相处下来,保不齐会发现他和原主的不对...
扶光沉吟之际,耳边突然传来几声笑音。
这笑声很熟悉,却又有些故作造作的矫揉。
扶光愣了愣,循声看去,便见何惟芳又朝吉安县主拜了一拜,故意作出一副市桧人家的模样来,娇声笑道,
“县主乃是天家之女,什么稀罕物没有见过呀。丹娘实话实说了吧,在您看来,这些牡丹不过寻常花草,可是于我而言,那可是价值不菲,傍身之物。”
“还望县主可以高抬贵手,何必与我一个微末妇人计较呢?”
扶光几乎是立刻便明白了她的打算——自污!
通过自己出丑让场面顺下来,从而理所当然的掀过这茬。
有何惟芳这幅模样在前,又有谁会在意扶光刚刚和县主那点儿几乎都算不上争执的不愉快呢,那些官家妇人说不定只会觉得何惟芳视财如命,是个难登大雅之堂的无知妇人。
“说来说去,原来是为了钱呀。”
李幼贞也不知看没看出何惟芳这番作态的实际意义,只是顺势低眸看了眼手下玫红色的牡丹,唇角勾起抹讽刺的弧度,冷冷说,
“的确,牡丹在我们眼中是花,在商贾之人眼中却是一个个金疙瘩。”
看到扶光对自己摇头,何惟芳反而笑得更加欢畅。
眼睛酸酸的,她的心情却算不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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