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一路飞驰,很快到达了医院。医生和护士们迅速将于倾城推进了产房。
高远接到电话时,正在公司会议室里和同事们讨论一个紧急项目。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屏幕,是于倾城的手机。他的心微微一沉,因为于倾城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尤其是这种工作时间。他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倾城,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陌生的声音,一个慌乱的年轻男子的声音:“您好,是高远先生吗?我是您妻子小区里的邻居。您妻子在楼下被篮球意外打中了肚子,现在情况不太好,救护车已经把她接走了。您快去医院吧!”
高远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里的文件“哗啦”一声掉在地上。他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仿佛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他下意识地重复着那句话:“被篮球打中了肚子……情况不太好……”
“倾城!”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惊慌。他抓起外套,冲出会议室,一边跑一边大喊:“我要去医院!”
同事们被他的举动吓了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纷纷追了出来。项目经理在后面喊道:“高远,项目怎么办?客户还在等我们汇报呢!”高远停下脚步,回头大声吼道:“项目以后再说!倾城出事了,我老婆可能要早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向停车场,发动了自己的车。他踩下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驰而出,完全不顾及路上的限速标志。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快点,一定要快点赶到医院!
一路上,高远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都变得发白。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他不停地咒骂着路上的红绿灯,每一次停车都让他感到无比煎熬。他甚至在心里祈求:“老天爷,求求你,让倾城和孩子没事!”
到了医院,高远几乎是冲下车的。他跑进急诊室,大声喊道:“我老婆在哪里?她怎么样了?”医护人员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有人上前安抚他:“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您老婆正在产房里,医生正在全力抢救。”
高远紧紧抓住护士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怎么样了?孩子呢?有没有危险?”
护士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请您放心,医生正在尽力。您现在需要保持冷静,这样对您老婆和孩子都有帮助。”
高远松开手,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靠在墙上。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他感到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于倾城温柔的笑容,还有她怀孕后小心翼翼的样子。他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的承诺:“倾城,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可现在,他却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他坐在产房外的长椅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不停地颤抖。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产房的门,仿佛要把门看穿。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不停地在心里祈祷:“倾城,你一定要挺住!宝宝,你也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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