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季宴礼,对牧池宇的离开一无所知。收到讯息的他,心里满是欢喜,全然没察觉到即将降临的危险。
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扶着墙壁,脚步蹒跚地缓缓走向隔壁病房。刚一推开门踏入,一个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身影便悄然跟了进来,随后反手将病房门从里面轻轻带上。
季宴礼满心疑惑,还没来得及细想,只见眼前的人抬手缓缓摘下口罩,一张满脸横肉的脸暴露在灯光下,嘴角扯出一抹阴森的笑,一步一步朝着他逼近。
季宴礼心中警铃大作,转身想要夺门而出,高声呼救。
然而,横肉男动作极快,瞬间掏出一块浸满药粉的手帕,如饿狼扑食般猛地冲上前,用力捂住季宴礼的嘴巴,让他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季宴礼惊恐万分,双脚拼命蹬踹,双手用力挣扎,试图摆脱控制。
可他身体本就虚弱,根本不是横肉男的对手。在最后一丝意识消散之前,他听到横肉男在耳边恶狠狠地低语:“你给我过来!听好了,你的宝贝牧池宇不在这儿,他临走前特意交代我,要好好‘伺候’你,让你尝尝比他弟弟痛苦千百倍的滋味!”
话音刚落,横肉男便像拖一袋重物般,将季宴礼拖到前面的沙发上,双手如铁钳般粗鲁地按住他,开始疯狂撕扯他的病号服。
季宴礼的反抗越来越无力,意识逐渐模糊,只能隐约听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渗人笑声,在黑暗中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
忽然,季宴礼只觉胸口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他的心脏,紧接着喉咙一甜,“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迹溅落在横肉男那油腻的衣衫上。
季宴礼感觉眼前一黑,意识如断了线的风筝,瞬间消散,直挺挺地昏死过去。
“啧啧啧,我还没怎么着呢,就半死不活了,不会真有什么传染病吧?”
横肉男嫌弃地咂咂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贪婪狡黠的模样,在心里暗暗说道:“罢了,反正钱已经到手,扒了他衣服拍几张照,等他醒了,让他以为被侵犯了就行。”
说罢,横肉男脸上挂着扭曲的邪笑,拿起相机对着季宴礼,“咔咔”几声,闪光灯在昏暗的病房里格外刺眼。
照片很快通过网络传到了雇主手中,他满意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大剌剌地坐到一旁,掏出一根烟点燃,吞云吐雾间,眯着眼盯着昏迷的季宴礼,满心期待着看他醒来后的惊恐模样。
不知时光流逝了多久,季宴礼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双眼。
“醒了?滋味儿不错吧!”
横肉男那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瞬间划破病房内压抑的死寂。他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身子向后仰靠着,一只脚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打火机,斜着眼睛,用那充满戏谑与嘲讽的目光,像打量一只毫无反抗能力、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睨视着季宴礼。
季宴礼只觉浑身像被无数钢针深深刺入,每一寸肌肤都在灼烧般疼痛。
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心底翻涌的恐惧,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只见衣衫凌乱不堪,胸口大半裸露在外。
刹那间,屈辱、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将季宴礼彻底淹没。他拼尽全力,愤怒地瞪向横肉男,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合,试图开口质问,可喉咙像被砂纸狠狠打磨过,干涩得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气音。
此刻,他脑海中全是牧池宇的身影,那些曾经信誓旦旦的承诺,在如今的遭遇面前,显得如此荒谬。
他满心都是对牧池宇的疑惑与失望,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口口声声说会用生命守护他的人,为何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就在季宴礼满心绝望之际,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裹挟着劲风冲了进来,是耗子!
耗子火急火燎的一踏入病房,看到眼前这惨不忍睹的景象——季宴礼衣衫不整、伤痕累累地瘫倒在沙发上,而横肉男却一脸得意地坐在一旁。
耗子见状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愤怒地对着横肉男咆哮道:“你在干什么!你对季宴礼做了什么?”那吼声震得病房的空气都为之震颤,紧接着,他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横肉男扑了过去。
原来,耗子送牧池宇回家后,一路上心里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莫名的不安如影随形。实在放心不下,他决定折返医院。没想到路上遭遇堵车,耽搁了时间,等他心急火燎地赶到,竟撞见如此可怕的场景。
耗子身材魁梧、身强力壮,几个回合下来,就将横肉男死死地制服在地。
他一只手紧紧按住横肉男的后背,另一只手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随后又心急如焚地打电话通知了季珊珊和牧池宇。
季珊珊接到电话,心急如焚,一路飞奔赶到医院。她刚冲进病房,看到哥哥那凄惨的模样,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
“哥,你怎么了!这到底是谁干的!”她哭喊着,声音里满是悲痛与绝望,几步冲到季宴礼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住,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弄疼他,心疼得泣不成声。
同一时间,牧池宇回到家中,一推开门,便察觉到家里气氛异常诡异。母亲穿戴整齐,神色平静地坐在客厅,丝毫没有病重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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