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牧池宇的视线渐渐模糊,脑海里小宝的身影却愈发清晰。
恍惚间,牧池宇仿佛又看到小宝站在面前,微笑着向他伸出手,他猛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团空气,身体也因用力过猛而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小宝,小宝!”牧池宇的声音带着哭腔,绝望地朝着那在他眼前逐渐模糊的幻影嘶喊。他手脚并用地往前扑,像是要抓住那随时会消散的希望,“不要走,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带我走好不好?”
此刻的牧池宇,已被痛苦与思念彻底击垮,平日里的坚强荡然无存。
咸涩的泪水肆意纵横,和着酒气,模糊了他的视线。那幻影中的小宝,依旧是记忆里温暖的模样,却又如此遥不可及。
随着幻影的渐渐淡去,牧池宇的声音也愈发沙哑,直至声嘶力竭。
最终,池宇的双腿一软,整个人重重地瘫倒在冰冷的地上,四肢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再也无法动弹。
酒精与悲伤双重侵蚀下,牧池宇感觉意识渐渐消散,只能无助地昏睡过去,唯有偶尔的呓语,还在诉说着他对小宝无尽的眷恋。
当牧池宇在昏沉中陷入梦乡时,另一边的酒店里,婚礼的宾客已尽数散去。
耗子仍兴致勃勃地陪着一同参加婚礼的几位朋友,桌上摆满了酒瓶,他正大口大口地畅饮着。
而季珊珊,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却顿感身心俱疲。她趁着耗子饮酒正酣,独自走进电梯,回到了今晚休息的房间。
一进房间,珊珊便脱下厚重的婚纱,简单洗漱了一番。随后,她坐在桌前,一边擦拭着护肤品,一边打开了桌上的电脑。刚点开视讯弹窗,一张笑得灿烂的男生脸庞便出现在屏幕上。
男生先打了个喷嚏,才笑着挥手向珊珊问好:“嗨,你婚礼结束了么?还顺利吗?你那位二愣子对象是不是又喝多了?对了,今天好奇怪,喷嚏一个接一个,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我。”
“啊,不会吧,哥你是不是对你那农场的花草过敏了?或者,真有人在念叨你。不过也不太可能呀……不对,我知道是谁了!肯定是某个喝得醉醺醺的人,嘴里不停念叨着你,说你怎么不去他梦里,说你太狠心,还求你去见他一面呢。哈哈,哥你觉得我猜得对不对呀?”
季珊珊半开玩笑地与弹窗里的男生搭话。
男生听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神色一凛,拉着脸问道:
“他来参加你们婚礼了?不是不让你邀请他吗?就当我死了,跟我们家没任何关系了。他既然去了,肯定又喝多了。你没让你对象劝他少喝点?他喝多了,你们派人送他回去了吗?他喝酒了可不能开车啊。”
男生一连串的问题,让季珊珊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愣了愣神,才说道:
“额,当时宾客太多,我俩实在没顾得上他。池宇哥自己打车回去的,还不让我们送。他不会有事的,哥你别担心他,他死不了。你就顾好自己现在的生活,在外面好好的,和程心哥安安稳稳在加州度过余生,别再回来了。外面阳光明媚,家里可比不上……”
季珊珊正好言相劝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心里一惊,赶忙匆匆和男生说了句再见,便迅速合上了电脑。
没过一会儿,耗子推门走了进来。季珊珊暗自憋笑,庆幸自己刚刚耳朵够灵,反应够快。
耗子察觉到珊珊神色间透着一丝慌张,他脑袋微微一歪,目光带着几分疑惑,随后慢悠悠地走到珊珊身旁。
他将温热的脸轻轻贴在珊珊脸颊上,亲昵地蹭了蹭,撒娇似的开口:
“老婆,有件事儿我想求求你。等你哥下次给你托梦的时候,能不能帮我跟他说说,去池宇的梦里看看他呀。我今儿瞧见池宇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实在难受得很。求你了老婆,你最好啦。”
耗子话音刚落,珊珊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结,她转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愠怒:
“老公你刚求我什么呢!我哥只是偶尔给我托梦,又不是和我能随意通灵,我哪有那本事给池宇哥带话。再说了……”
珊珊顿了顿,想起牧池宇当初对哥哥的所作所为,情绪一下子翻涌上来,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如果不是池宇哥,我哥也不会……”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季珊珊越想越气,直接伸手用力把耗子推开。
见珊珊真的动怒了,耗子识趣地闭上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他默默地走到床边,脱了鞋便倒头睡下,房间里很快安静下来,只余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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