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池宇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将手抽回,动作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下一秒,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和季宴礼隔开了一段明显的距离。这细微的动作,在季宴礼眼中却无比刺眼。
季宴礼看着牧池宇,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牧池宇始终垂着头,不愿与他对视,那刻意拉开的距离,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季宴礼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意蔓延至全身。
他深知,这一次,牧池宇眼中的光芒彻底黯淡,对他的失望,已如决堤的洪水,再难挽回。
病房里安静得有些压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季宴礼的目光紧紧锁住牧池宇,试图从他脸上寻回曾经的温柔与信任,可映入眼帘的只有陌生的疏离。
“池宇哥,我……”季宴礼艰难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无助。话还没说完,就被牧池宇冷冷打断:“别说了,我现在,不想听。”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让季宴礼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沈昊看着两人,心中满是无奈与不忍。他张了张嘴,想要缓和这尴尬的气氛,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牧池宇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可怕,在手机上打下两行字:“季宴礼,我曾经无数次告诉自己,要相信你,等你解决好一切。可每一次,换来的都是无尽的等待,失望。”
他打字的手微微发颤,显然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季宴礼看到到牧池宇在手机上写下的是自己的大名,不再是喊小宝,他心里一惊,不经眼眶泛红,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我知道是我辜负了你,我后悔,我自责,可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
“弥补?”牧池宇冷笑一声,吐出两字。紧接着他终是放下手机开口,气的说话比之前还流利了不少。
“有些,伤害,不是一句弥补就能抹去的。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等你,我在这段感情里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你却一直把我推开。我知道你在,这几年你却不来靠我一次,所以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愿意在等下去了,我不会在等你下一个八年了。”
沈昊也听到了,他忍不住出声:“老板,宴礼哥他也不容易,他一直都很在乎你……”
“够了!”牧池宇突然提高音量,“你们根本不懂我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说完,他用力转动轮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季宴礼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却被沈昊伸手拦住:“让他冷静冷静吧,现在去只会适得其反。我听珊珊姐说,老板这些年心里太苦了,等他想通了就好。”
季宴礼停下脚步,望着牧池宇离去的方向,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过了许久,季宴礼终是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试探:
“沈昊,其实我和池宇哥哥,已经回去了一趟。经历这些,我反而希望你……我似乎觉得他对你,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说到这儿,季宴礼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纠结,又像是不安。
“宴礼哥,别说了。”沈昊急忙出声打断,脸上满是恳切。
“拜托你,不要再把他推开了。一切还可以挽回的,他对我,真的只是感激而已,没有其他多余的感情。宴礼哥你千万别多想,等他冷静下来,肯定能想明白的。”
沈昊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季宴礼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
季宴礼苦笑着摇头,眼神中满是自我厌弃:
“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过去我那么懦弱,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没能坚定地站在他身边,现在他怎么可能轻易就原谅我。”他的声音微微发颤,话语里是藏不住的懊悔。
沈昊看着季宴礼这副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他皱了皱眉,认真地说道:
“宴礼哥,你也别太自责。老板他刀子嘴豆腐心,虽然现在气还没消,但他心里肯定还是有你的。你想想,要是真不在乎,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事这么痛苦?”
季宴礼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微光,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是他现在根本不愿意见我,我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沈昊思索片刻,提议道:“要不这样,你这段时间先别逼得太紧,给他一些空间和时间。
但也不能断了联系,你可以每天给他送一束他喜欢的花,附上一张写着心里话的卡片,让他知道你的心意从未改变。”
季宴礼点了点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也只能这样试试了,谢谢你,沈昊。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沈昊笑了笑:“宴礼哥,你别这么客气,只要你们能和好,我做这些都值得。”
之后的日子里,季宴礼每天都会精心挑选一束牧池宇最爱的向日葵,让花店按时送到牧池宇的店里。
每束花中,都夹着一张卡片,上面写满了他的思念、歉意和对未来的期许。起初。
牧池宇看到花和卡片时,只是默默收起来,什么也不说,然后陷入无声的沉默。
这天,沈昊看到牧池宇的手里拿着季宴礼新送来的卡片,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冷漠,而是多了几分动容。沈昊见状,轻声问道:“老板,你是不是……想通了?”
牧池宇抬起头,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心里也清楚,他是真心的,只是他这么多年的逃避让我真的心灰意冷了。”
沈昊笑了笑:“老板,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愿意改正。宴礼哥这段时间真的改变了很多,你不妨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还有老板,我不希望你把对我的感激,当成心动,其实你心里只有他,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幸福。”
牧池宇沉默良久,最终轻轻点了点头,茅塞顿开:“你说得对,也许,我该再信他一次。”
牧池宇说着,从沈昊病房探视完出来时候。他从兜里掏出一叠卡片,都是这段时间季宴礼送来的,他叠的整齐,时不时会拿出来看看,问问自己到底要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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