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旧相识吗（一）

　　王氏见老太太怒气朝向了自己，忙住了嘴。

　　老太太见王氏那副姿态不由得觉着妾室就是上不了台面。自此以后王氏便越发瞧不起家室浅薄的女子，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老太太看着地上跪着的姜氏怒气消了不少，心平气和问道跪在地上的江清月：“月姐儿，你说说吧。”

　　江清月此时已经把眼下之事想明白了大半。

　　那日从太子席面回来后，老太太虽然找过自己，可那时是重视自己的意思，并没有对自己在席面上的表现而恼火。如今听老太太话语间的意思也不是对自己会水墨舞的事动怒，她是认为姜氏有意隐瞒自己的女儿会水墨舞之事而动怒。或者说老太太此时已经觉得姜氏不光是隐瞒自己，严重来说是欺骗。

　　只是这事如今倒不好解释了，江清月心中暗暗叹息。总不能说自己不是原来的江清月吧？

　　思虑片刻，江清月不急不躁的说道：“回祖母，此事母亲确不知情。并非孩儿有意为母亲开脱，事实是此舞是孩儿去云姐姐家偷学的。那日我去云姐姐家玩，看见一本书里写着水墨舞，我就偷偷学了一些。孩儿愚笨，资质不足，学的形似神不似的，偏又不自量力，在宴会上给家里蒙了羞。还请祖母责罚。”江清月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老太太方氏听后丝毫没有怀疑，毕竟宋家那样人家，有些孤本并不奇怪。况且今日自己也并不是为了追究个什么舞。

　　方氏见自己错怪了姜氏，心中觉得自己丢了脸面，又见那王氏一身打扮妖妖艳艳的，一副勾栏样式便越发厌恶起来，心中一团火朝着王氏就去了：“你打扮这幅妖精样子给谁看。哪里像是大户人家的姨太太。整日里挑唆主子，背地里议论是非，像什么话！”

　　王氏也是个稳不住的，眼见着没把姜氏拖下水，如今自己还被训斥，心中觉得委屈，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方氏见此越发恼火。

　　姨娘好歹也算是半个主子，竟然当着屋里丫鬟的面哭了起来，传出去像什么话 。

　　“我不过训斥两句，你就哭。如今你金贵了，我训斥不得了？这是哪里的规矩！当婆婆的训斥儿媳两句都是使得的。你不过是个奴才！”方氏只觉得今天让这个王氏进了院门是个错误的决定。

　　王氏在家就很得父母宠爱，长大了越发给她惯得不成样子。如今听有人骂自己奴才，脑子一热便回了嘴：“老太太不必如此作践我，好歹我是你三儿子抬进府的，好坏我自是与你儿子一体！我是耗子老鼠，你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纵然三爷不是，那我这奴才也是入了他的眼。”

　　听到王氏说话越发不成体统，姜氏终是也沉不住气了，她猛地站起来，朝着王氏的脸上就甩了一耳光。

　　王氏只觉得脸上一痛，微微一愣神，待知道是姜氏打了她，便越发撒起泼来，指这江清月的鼻子哭闹道：“外头哥哥妹妹的叫，里面憋着见不得人的，晚上两人好的就跟一人似的亲，也不嫌臊得慌。活脱脱的小娼妇。没脸面……”

　　正祥院正闹得乌烟瘴气的，一婆子面色紧张，匆匆来禀报。

　　“回老太太，晋王殿下来找老太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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