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呢?”江清月道。
江清放摇了摇头:“夺嫡之路太过凶险。”
江清月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自古以来储位之争都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祸及家人。这条路做的就是与人争,与命搏,与天算。
如此一来,不如退入后方。无所欲,便无险。无大起,自然无大落。
保全性命,方是紧要事。
“只怕祖父为了家业,不会同意。毕竟如今家中早已不似往年光景。”江清月道。
正巧莺歌打了帘子走了进来,端了果盘放在桌子上,乐道:“姑娘尝尝,这是庄子新收上来的樱桃。”
江清放和江清月捡了些尝了尝。
莺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捡起放在床上的针线一边秀一边道:“放哥哥才华出众,在京都又很有名声。眼下又得了晋王的赏识。列祖列宗定会高兴。老太太和老太爷也会更加重视放哥哥。这下三房可是狠狠出了口气,以后看谁敢轻视了夫人去。”
莺歌脸上笑容灿烂,腰背挺得很直,手中的针线穿的又快又好。
江清放略吃几口便吃不下了,继续
顺着江清月的话说道:“祖父应该明白,在朝堂上行事该只忠于坐在龙椅上的人。方是一个家族长久不衰之道。”
莺歌听到此话一愣,又看向一旁的江清月。
江清月虽感觉莺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但是却并不在意,只说:“富贵险中求。”
江清放听后眉头紧皱:“怎能如此贪得一时富贵?目光短浅。再说,难不成他还能逼我不?”
江清月挑了几个熟透了的樱桃递给了江清放,说道:“你以为祖父不知道这些道理?我只怕江家如今等不得了。”
江清放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江清月。
江清月吃了几个樱桃觉得自己进的有些多,便也不吃了,认真讲道:“当今早就看不惯朝堂上的那些只拿好处不做事的老臣了。你以为江家近些年为何衰落如此之快?若说没有那位在背后推一把我是不信的。如今江家再不投靠皇子门下,只怕还没等向皇帝以证忠心,就被他除去了。”
时间已经等不起眼前这位少年徐徐图之了。
“照你所言,眼下已是无路可走。那该如何?”江清放道。
江清月抿了一口茶,这是她自穿越过来惯爱做的事。每次遇到难事,喝口茶总是能让自己沉下心来。
半响只见江清月薄唇轻启,声音似有些缥缈,话语间透露着一股决断,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江清放略一思考,恍然大悟。他端起茶杯,也抿了一口,叹道:“探春,好茶。怪不得你爱喝。”
江清月听后看向江清放,二人相视一笑,意味不言而喻。
坐在一旁的莺歌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手中的针线。低着头,神色游离,似乎是在想什么。直到江清放走了都没察觉到。
“莺歌姐姐,莺歌?”江清月看着莺歌唤道。
见莺歌回了神又笑道:“你方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莺歌也笑了笑脸色却有点难看,忽又想到了什么,道:“不知姑娘还记不记得,说起来你还救过晋王一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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