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日常2

夜深人静，江清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今晚是至若守夜。

江清月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白天还好好的，晚上莫名感到烦躁。

不知道是口渴还是为了压下心中的躁动，江清月起身下来想倒点水喝。江清月摸着黑拉开床前的帷幔，摸黑穿上了鞋，却不想还没走到桌子前就被一旁的小凳子绊了一下。

这一声响，惊醒守夜的至若。

“是姑娘吗？”江清月听见了至若的声音。

“是。”她略微有些无奈。本想自己倒点水喝，却还是惊醒了别人

紧接着她便听到至若穿衣服的声音。

江清月见至若拿着蜡烛走来，又问道：“姑娘可是要喝水，起夜？”

“口渴了，倒点水喝。不想把你惊起来了。”江清月道歉道。

至若把蜡烛放到雕有花纹的楠木圆桌上，又摸了摸茶壶，确认是温热的后倒了些水，递给了江清月。

“姑娘可是没睡着？”至若问道。

不怪至若有此一问。江清月入睡后从不起夜，常常都是早睡早起，一觉到天明。

江清月点了点头，笑道：“是啊，今夜怎么都睡不着。”

正在江清月想说她要入睡时，一声急匆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在这样宁静的夜晚，脚步声显得格外突兀。

“我出去看看。”至若道。

还未等至若探出身子，就听一丫鬟嚷道：“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和姨老太太打起来了。”

江清月被这声音一惊，手里的茶盏滑落，“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便听正房那里传来了声响。

园内

“温氏，你不过就是一个妾室，也配让我给你道歉。”

“夫人说的是。妾身的确是一个妾室的身份。可事有公道，天有天理。况且老太爷也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

老太太方雅存听完这番话后，只觉得怒火攻心。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拿老太爷压我！”

“方雅存！”

这是老太爷的声音。

老太爷环顾一周，见溢香园里站着的都是儿媳儿子，还有一些贴身的下人，怒火这才稍稍有所平息。

“父亲。”

“老太爷”

老太爷瞪着方雅存道：“方氏，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当着小辈的面连脸都不要了！这要是让孩子们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老太爷说完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姨老太太温嫣，语气也很是不善：“好好的不在屋里待着，出来干什么！闹出这样的笑话，如今你可算满意了！”

姨老太太低着眉眼，恭敬回道：“老太爷说的是，今日是妾身唐突了。妾身回房了。”

老太爷见她认了错，火气便消了大半。

“你站住！谁准你回房了！”老太太怒道。

老太爷见方氏颇有点不依不饶的架势，心中消下去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老太爷怒极反笑，说道：“哼，温氏，你回房吧。回去好好教导儿媳，别再叫我们江家再出一个跋扈刻薄的媳妇。”

后半句明着暗指方氏跋扈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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