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章：方氏过往

江清放看着江清月低着眉眼似有心事。

江清放放下碗筷，净了净手，“怎么，瞧着你有心事？”江清放道。

江清月沉吟片刻，轻蔑一笑道：“这可真是。堂堂的温家嫡出女儿，还未出阁就很有名气。若是你会甘心嫁入他家做一名妾室？”

“可这些年来从未听人说姨老太太做过什么坏事。”江清放道。

“这可不好说。”江清月道。

正祥院

“老太太，您这样闭门不出谁也不见，若是让老太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哼，他只顾着护着那个贱人，哪有空生我的气。”老太太冷哼一声道。

“老太太慎言。”钟嬷嬷道。

钟嬷嬷是随着老太太陪嫁入江府的，也是老太太方氏的心腹。

“慎，又是‘慎’。我自从入了江家日日谨小慎微。唯恐惹了婆婆和爷半丝不快。我呢？我方雅存在阁时，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方氏一边说着，一边抹起眼泪。

“姑娘这些年辛苦了。”钟嬷嬷也跟着抹起了泪。

是了。姑娘年轻时从不曾受过这种委屈的。

“姑娘，您生得好。在家时老爷和太太都很疼爱您。家中姊妹兄长都宠着您。”钟嬷嬷想起了过去在方家的日子，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愉悦了。

听到这些方氏的心情好了些许，用帕子擦了擦眼边的泪水，颇有些骄傲的道：“那是自然。我十岁时可是被接到宫中教导的。就连已故的皇后娘娘我也是见过的。”

钟嬷嬷忙打趣说道：“是了。奴婢还记得第一次随小姐进宫呢。那宫墙绿柳的。哟，好看极了。奴婢还记得当时皇后娘娘第一次见小姐就喜欢得不得了。非要小姐去当太子的侧妃呢！这事传回府里还把太太吓了一跳。幸亏当时叫皇上拦了下来，不然就真的嫁入皇家了。”

方雅存瞪了钟嬷嬷一眼，道：“好好的说起这些干什么！胆子越发大胆了，敢取乐我！”

钟嬷嬷听到这话也不怕，笑道：“小姐可别是上了年纪抹不开面子。老奴说的这话可有错没有？”

方雅存听她这样说，也无奈笑了两声，随后又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能讨得了皇后的喜欢。现在想来哪有喜欢不喜欢，不过是利益往来罢了。先皇后娘家势力远不及当时的贵妃。自己的儿子却被册立为太子，没有实力的太子，就如同一只绵羊误入了虎穴。”

“是啊。先皇的儿子众多，偏偏太子最没有根基和势力。先皇后想要拉拢朝臣给自己的儿子培养助力这并没有错。”钟嬷嬷继续道。

方雅存也跟着点头：“是的。只是当时太子根基不稳。再加上争夺皇位之路凶险非常，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我父母自是不肯让我嫁入皇室，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钟嬷嬷继续道：“只是可怜了三小姐……”

方雅存神色一下冷了下来，愤恨道：“可怜？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只怕人家还上赶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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