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本虫卵同时吸收了她和铁血战士的细胞质,可以预见将进化成什么样的恐怖存在。而她被关在密闭的实验室里,又能完美避免感染。等虫灾爆发出来后,不怕基地不乱,她自然能趁乱出逃。
这条计划线对基地的人而言,着实歹毒又残忍,可对宁霜来说,却不失为简单有效且成功几率极大的方案,所以她用这个。她心里的善恶在宁雪和景风死去的那一天就跟着一起消失了,做一个好人或者坏人都无所谓,只有她眼里的价值和心里的底线成了唯一的真实。
只是有一点,就是那具铁血战士尸体,不知道铁血族对遗体抱持一种怎样的观念,她的做法又会不会触怒他们而产生严重后果?
该怎么狡辩一下呢?宁霜有些紧张,心里转得跟陀螺一样,一时却也想不出要如何应对独狼的问话。
“我拿他当载体了,我孤身一人,想活着出来,必须采用一些极端的手法。”
想来想去,她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说辞,干脆坦率的承认了。铁血战士的思维理念跟她不一样,再者她角膜上还有铁血族的黑科技,这货能窥视她的大部分行动。狡辩,并不是好的应对之法。
“那个,我也没想到寄生虫会变得这么……失控,并不是故意亵渎你族人的尸体。现在的局面是我的责任,我愿意承担,你想怎么样?”
说完,她抬起头直视着独狼,其实内心已经躺平。干都干完了,怎么滴嘛?
独狼此刻已经卸下了生物面罩,在地球上,因为大气成分的影响,他的视觉发生了改变。此刻他看人类就是一团模糊的红色影子,只能勉强辨认五官轮廊,因此没发现对面那人一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盯着宁霜看,四翼獠牙在轻细的咕咕声中随意翕动,长长的指尖利甲有意无意敲击扶手,每敲击一次,这边心里就会紧一分。
太沉重了,他的气势太强了!宁霜心里暗自叫唤,属实有些扛不住,要杀还是要剐,就不能痛快点的?
空气越来越紧,她感觉自己快僵硬了,独狼才咕噜一声,伸手在微型电脑上按了一下。
“共讯结束,你可以走了。”
随着他的动作,她立时感觉眼角传来了轻微刺痛,马上抬手捂紧了泪流不止的眼睛。而那句简短的话一落,她也同时听到不远处的舱门应声而开。等缓过来那阵不适之后,透过模糊的视线,她看到独狼坐的那张椅子已经转回了操作台,只留给她一个硕大的后脑勺。
她不明所以的盯着面前的背影,那头箍得花里胡俏的发辫格外抢眼。她又回头看了看舱门,意识到他似乎没有真的要追究这件事的打算,不过也没有轻易将事情揭过去,暗忖:
这难道是说,我不收拾你,你还不自觉的赶紧滚蛋?
她松了一口气,不追究就好,给她吓一身冷汗。可转念一想,又感觉哪里不对。是了,讲好了要送她回家,结果因为一具凉透透的尸体,他要半路把她丢了。这,狗得一批啊!
她张了张嘴,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很快转身从舱门跳了出去。她没有资格跟铁血战士讲条件,见好就收吧!只是在目送拉风的战舰隐身后悄无声息的消失时,她还是忍不住比了个中指。
偌大的密林中,宁霜一个人显得孤单而渺小。她看着熟悉中透着一丝陌生的丛林植被,分辩好方向也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时隔数年,宁霜终于回归到了人类的世界,虽然她是这个宇宙的黑户,但不妨碍她拿着假证去华人街扫荡。
中餐厅的服务员目瞪狗呆的偷瞄着角落里看似纤细柔美的女孩,此刻毫无形象的暴风式吸入,一度怀疑她是不是饿死鬼投的胎。
怀着同样疑问的,还有正隐身站在楼顶仔细监测宁霜脑波变化情况的独狼。他想不通她在他那儿时明明进食克制得很,甚至不如他的宠物吃得多,怎么一回地球就完全不一样了,搞得好像他缺了她那口吃的似的。
也就是宁霜不知道独狼在偷窥腹诽她,否则必定当场炸毛,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大哥你要不要听听你说了些什么?你那儿的吃的对人类来说能不能叫食物,你心里没点数吗?
宁霜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吃饱喝足后又扫荡了其他必需品。背着一个大背包,她晃到了一家银行附近,正盘算着从独狼那儿顺来的矿石换的钱已经花光,该想点其他搞钱的路子时,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打断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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