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宫主真皇子与重生华佗将军独女（10）

“小公爷有话不妨直说。”

“太子羸弱，全靠母妃颜贵妃的母家支撑。可陛下忌惮颜家已久。若有朝一日颜家被除掉，太子便只剩下空壳，单凭他一己之力，如何护得住东宫之位？是以婵玥，贵府当真要与太子一党为伍？”

将军府拥立东宫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不想沈向琛也会为这件事挑起话题。“小公爷也知道，陛下膝下的子嗣虽然不少，可真正能堪当大任的却不多。大皇子生而早亡，二皇子不问政事，六皇子无心帝位，九皇子的尸首先前几日方才从深井中打捞上来。五公主、七公主、八公主自然不可能继承帝位。故而如此一来，唯有太子、灏王是众人眼中认可的未来君王。是以若是不选太子，便只剩下四皇子灏王，小公爷是觉得，灏王对敝府是更好的选择吗？”

沈向琛摇头：“灏王心狠手辣，机关算尽，自然是不妥的。”

“那敢问小公爷，敝府还有别的选择吗？二皇子淮王？”

“无人不知淮王醉心琴棋，不问政事，婵玥何出此言？”

“那六皇子霄王？”

沈向琛思索后说道：“霄王天资卓越，有勇有谋，确实是不二人选。”

“可霄王早年出宫、离京数年，恣意洒脱，且无心帝位，小公爷不该不知。”刘婵玥宽慰道：“走一步是一步，小公爷也莫要忧心太深。”

“婵玥，无论如何，敝府定会同贵府共同进退的。”

“小公爷，多谢。”她最想感谢的人，是他。这些年，她对他说过不计其数的“多谢”，他也早就习惯了她的“生分客气。”然她天真的想，那些闭口不言的从前，大概永远也不会有惨遭抹去的机会，故而她与他保持着表面的生分，却并无意罔顾种种旧情。

奈何沈向琛贪心。“从前”固然是个顶好用的词，大可以用于怀念便是。可他却固执地想教“如今”也跟着沾染那份好。但美好传递不了也便罢了，指不定反而教“从前”也变得污浊起来。

“想来令妹已经久等了，小公爷请回吧。”沈向琛清楚自己曾经犯过一次错，故他持之以恒、拐弯抹角地争取她的原谅，不厌其烦。可他从不问她是否真的怨恨他，怪他，故他一错再错。

他知道那少年很重要，难以替代的程度。故每每念及此处，他的自责便越发深重。他见不得只要事关那少年她便会浮现出不达眼底的笑。见不得她面上装着放下，可那少年之名历经六年仍然是她闭口不言的忌讳。可他对此却无能为力。

后来的许多日子里，沈向琛甚至幻想过无数次——若是那日他未曾邀约她去看戏，是否那少年当真不会离世呢？奈何幻想就是幻想，成不了真。

而刘婵玥不说他便不知，不知她有意尘封过往为的哪里仅仅是为那少年一人？分明还有竭尽全力也难以释怀命中最重要的的母亲之离世的那通灾难。是以几种情愫混杂于心，无能的刘婵玥理不清。于是便果断且莽撞地选择一刀切断——不提过往，不揭伤疤。

“我以为锱铢必报并无不妥，所以，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开口。”刘婵玥明白，他在说时禹冰的事情。他不似沈向冉那般好骗，十载相识也确实教他对刘婵玥稍有了解——他料到她不会就这么便宜了时禹冰。

“多谢小公爷。”

沈向琛和沈向冉走后没多久，竹苓拿着东西进了屋。“小姐，这是丞相府盛大小姐因为您落水而愧疚特地送来的赔礼.....”

刘婵玥嗤笑：“现在想着怕得罪我了？可说什么了？”

“盛小姐说一切皆因为是五公主的主意，她为臣无非是被逼无奈，还望小姐您多体谅。”

“她倒是撇的干净。”

“盛小姐说她知晓是哪几人推得您，您若是嫌麻烦，她替您处理了便是。”

“替我处理？这么有诚意？”

“小姐可要回什么话吗？”

“你就说我不会是非不分，也无意因此等小事坏了将军府和丞相府的和气。公主殿下素来大度，今日能如此待我定然是我昔日不慎惹恼了殿下所致，惹恼虽然是我无意之举，然日后定会找机会赔罪的。至于今日在场的各位小姐，便更谈不上有何罪过了。故盛小姐这礼物自然也没有收下的道理，委实客气了。改日若是有机会，再登门拜访贵府，还望盛小姐莫要嫌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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