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检查过饮食水源尚未发现毒素,刘婵玥不禁不寒而栗,即便是六月天,也如坠冰窟。三天之后,贵妃派人来请刘婵玥去关雎宫。
关雎宫正殿已经是三妃聚齐,就连怀孕七个月的禧妃也来了。贵妃看到刘婵玥点头说道:“妹妹身子还虚弱着,就不必行礼了,赐坐。”孙如懿和蔼地问道:“妹妹的脉案是由哪一位太医负责?”
“回娘娘的话,之前一直是冯太医。”想到之前的事情,刘婵玥不免噤声。
孙如懿思索:“冯太医?来人,传冯太医。”
宁妃抬手:“且慢。”随后她慢悠悠地说道:“苏氏落胎一事虽然已经理清,但冯太医万卷楼那事,老祖宗还没有审完。”
禧妃突然发难:“太医院若是有比冯太医医术更高明的,又何至于他一出事,竟然连个人都派不出来?连太后的头风都治不好。”
贵妃顺势说道:“是啊,禧妃不提,本宫倒是差点忘了。”她看着宁妃说道:“老祖宗的头风犯了这么久,冯太医的医术一向高明,何不让他戴罪立功?”
宁妃似乎也没有料到,但事关老祖宗只能应和:“如此也好,治好了再审也不迟。”随后她看向禧妃贵妃:“不过若是治不好,延误病情,当严惩。”
禧妃娇笑着说道:“宁妃这话本宫就听不明白了,难不成冯太医还会故意把太后治不好吗?”随后她冷哼一声:“若是治不好就严惩,那若是治好了,也当重奖,才显得公平。”
贵妃说道:“就依禧妃宁妃所言,传冯太医。”
冯太医因行走不便,只得趴在殿外借小太监传消息,据他所说,之前每月的号脉,并无不妥。
贵妃动容:“如此说来,此毒一定是近日所下。敢在宫内行凶,妹妹放心,本宫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宁妃扫了贵妃一眼:“贵妃娘娘连冯太医的裁决都尚且显得公平,对刘小主一事想必一定会铁面无私追查到底。妹妹放心吧。”
贵妃充耳不闻,笑着说道:“好了,妹妹先回去休息吧。”
因为刘婵玥需要静养,所以绿头牌也被贵妃撤了下来,转眼的功夫便过了一个月,此时临近七月。在此期间,淳嫔差人送了一些她平时吃的羊羹和小玩意给刘婵玥。
刘婵玥的身体渐渐好转,获邀参加今日送蒙古贵宾回去的宴会。
众位妃嫔悉数到场,除了八个月身孕的禧妃和淳嫔。
皇帝看了看贵妃点头说道:“开席。”
孙如懿举杯:“请。”
乌恩起身一饮而尽,笑着说道:“多谢这些日子,陛下对我们的盛情款待。祝愿两国的情谊如同天空一般澄净悠远。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慷慨的陛下能够应允。”
“但说无妨。”
乌恩朝着刘婵玥走来,指着她说道:“她,将她赐给我,我会像对待公主一般对待她。”
皇帝神色复杂,看了刘婵玥一眼:“她是朕的妃嫔。”
乌恩恭敬一礼:“在草原,越是睿智强大的汗王,他的女人就越是尊贵。陛下放心,我会给她公主的待遇。凶猛的秃鹫见到她也会变成温顺的鸽子。陛下,这是我的请愿,与我父王与我国无关。我已经能深深地爱上了她,若不能将她带走,恐怕要害相思病了。”
皇帝阴晴不定,忽然笑了:“朕可不能让老巴东唯一的儿子因为患上相思病出了什么岔子。只要你得到她本人的许可,朕绝不阻拦。”
说完,便有小太监来问刘婵玥,是否愿意。“我愿意。”
乌恩大笑着牵起刘婵玥的手:“跟我回家吧!我的花儿!”
众人议论纷纷,刘婵玥只觉得晕晕乎乎,乌恩牵着刘婵玥的手一路从大殿内走到蒙古王族的席位。乌恩低声说道:“瞧,本王子说话算数,明日你就要和我回草原了。”
刘婵玥碍于周围都是人,无法回应,只得瞪着他,也只有他胆子这样大,敢在他国要了别人的妃嫔还这样说话的。
为数不多的宗亲笑嘻嘻地来敬酒,乌恩都一一应下,依旧放浪形骸,倒是让不少人松了一口气。
宴会结束之后,刘婵玥虽然已经被送给了乌恩,但是这一晚按照规矩,还是要居住在延禧宫。
第二天清晨,当刘婵玥坐在乌恩的马车上,远远看着禁宫的大门的时候,她才真切地感受到,原来她是真的离开了——宫。
马车摇摇晃晃,宫的大门,缓缓闭合。刘婵玥瞧着它越来越远,带走的只有一些简单的行李以及皇帝的馈赠,牛羊马匹,丝绸茶叶以及草原上无法生产的东西。
刘婵玥闭上眼睛,回想着初入皇宫的那天的情景,直到马车的轱辘距离它越来越远,远得再也无法想起来,乌恩将带着她走向一个崭新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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