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长生天关于天可汗的神谕之后,察哈尔立刻送来了一车又一车的战备,运送的车辆在天边扬起漫天的尘土,几乎遮蔽了太阳。
乌恩与各族的使者成日在王帐中议事,大婚第二日他索性就搬到了大帐,方便议事。蒙古十个部落,竟然有八个部落愿意听从长生天的旨意,挥兵南下。
战争的味道,在空气中悄无声息地弥漫,但与京城的谈虎色变不同,贝尔的血管中,流淌着好战的因子,就连小孩子都忍不住要去杀敌。
那曾经是刘婵玥故国的地方,如今却变成了她的敌国。
毡房内,娜哈扎杰着急地说:“明天可汗就要走了,您不趁机去看看他吗?明天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
刘婵玥点头:“我知道的。”
娜哈扎杰跺脚:“哎!”
刘婵玥好奇:“你不是爱慕王子?你怎么不去?”
娜哈扎杰拍着胸脯说:“我已经有阿杰了,怎么能再去喜欢王子!”她发现说漏嘴便不好意思地捂着脸跑开:“图雅侧福晋你套我的话!好讨厌。”
刘婵玥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低头又缝起来。油灯昏黄,眼睛已经酸涩不堪却还在坚持缝着,刘婵玥手中这软甲已经做了多时,只希望能赶在他走之前做出来。
突然之间,有一片阴影挡住了光,刘婵玥方一抬头就被人吻上,乌恩搂着她的腰肢,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乌恩将刘婵玥压倒在羊毛毯上,低声说道:“给我生个狼崽子,图雅。”
刘婵玥满眼是泪,抱着他点头:“嗯。”
这一夜不论别离,不论往昔和未来,只要一个当下,感受着乌恩的炽热和刚强,像是草原的狂风,既威武又温柔,他不知疲倦直到她承受不了晕了过去。“系统,龙凤丸。”
第二日清晨,刘婵玥亲自为他穿上了软甲。
刘婵玥听着外面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终于忍不住跑出去,却已经见不到人影。她骑着马一路追赶,清风,绿池,蓝天,碧水依旧,河边湿地上还有大量的马蹄印证明他们从这里经过,然而,却再也追不上了。
一个月后,乌恩的信使抵达王庭,所有人都聚集在王帐内,前大妃急切地看着信使:“快,快说,我儿如何?”
前可汗沉稳地说:“战况如何?速速报来。”
信使抱拳说道:“王派我回来让大家安心,骑兵有谢家军掩护换装入关,皇城的人尚未发现,届时我军已经入了腹地,可一局拿下要地,势如破竹。”
前可汗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儿!天选之人!”
前大妃欣慰地看着萨仁:“乌恩与你成婚没几日,就去了战场奔波,真是委屈你了。”
萨仁大妃有些出乎意料的萎靡,听到乌恩的时候猛地一震,随后低头不语。
刘婵玥从王帐出来之后便去寻了娜木钟,她见到刘婵玥十分欣喜:“我日日向长生天祈求果然应验了!王是安全的。”
刘婵玥黯然地说:“可惜他并无其他信息捎回来。”
娜木钟狡黠一笑:“谁说没有?”她拿出一张信纸递给刘婵玥:“这是信使给我的,上面有些地方写的是汉文,我看不懂,想必是专程写给你的。”
刘婵玥如获至宝,不禁接过捧在胸前,娜木钟善意一笑:“我先出去了,你慢慢看。”
刘婵玥满脸通红,待毡房内无人,才将信纸展平,细细读来:“....现在这一段是写给你的,怎么样?本王的字也不错吧?其实我也曾拜了一位学富五车的师傅。此刻你一定是在讥笑本王了,也罢,那就羊养肥了些,待我回来好好打你的屁股。珩教了我一首情诗,但我总是记不住,什么相思什么红豆,草原哪有这种豆。不要担心,不许哭,我是不会死的。很快就会派人来接你了。——乌恩汗。”
刘婵玥明明从未听说他学过汉字,看着这颠三倒四,错字频频的家书,她笑中带泪:“写这种东西,明明就是故意的还不许人哭...遵命,乌恩汗。”
从那一天开始,午膳的时候再也没有人见过萨仁大妃,有人说她卧床不起,也有人说她是被人软禁。
这个时候,刘婵玥被查出怀孕。
刘婵玥到王帐时,前大妃和蔼地说:“你以后不用每天来王帐了,安心养胎。我已经把这个消息快马加鞭派人通知乌恩了,他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娜木钟也带了礼物来,笑容淡淡地说:“恭喜你。”
刘婵玥在毡房内,捂着肚子想,乌恩若是知道了,他会是什么表情,随即忍不住笑出声,低声对肚子里的小生命说:“你们的父汗是天底下最勇猛的王,你们也要快快长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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