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妙之一次性透露的消息有点多,即便是宫尚角也需要一点时间梳理一下,重新整理接下来的计划,宫远徵就和殷妙之先回徵宫去了,他还有徵宫的日常工作要完成,殷妙之也要去看一下母亲写给她的家书,昨天拿到之后都没来得及看呢就进地牢了,这会儿才终于有空好好看看母亲给她写了什么。
坐在房间里拆开信封,殷妙之一字一句的读着,信纸上的字迹看上去还有些虚浮无力,但是比起她离家的时候已经好太多了,内容也全都是好的。
信上说,宫门一个叫金复的侍卫给她带来了千日缠的解药,还有好多聘礼和补品,写下这封信时,她的毒已经彻底解了,之后再调养一下,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完全恢复健康了,还说要殷妙之不要担心,在宫门要是实在不顺心就回家,殷家砸锅卖铁也会还了宫门的这份恩情,必然不会让她在宫门受委屈。
殷妙之要嫁入宫门为殷老娘求药的事情,家里人一直瞒着她,直到殷妙之离开家她都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殷老娘必然不会让她去的。
没有哪个娘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用婚姻和下半生的自由去换她的命。
殷妙之仔仔细细的将信纸上的那些字句看了一遍又一遍,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她怕泪水掉落在信纸上洇开字迹,便将信纸放到一边,歪着脑袋趴伏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手臂哭。
她从未离开家这么长时间过,一开始她很害怕,神经一直紧绷着,后来发现宫远徵并不是个残忍嗜杀的人,才算是略微放松了一些,到现在越来越放松。
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不想家。
只有家里才是能让她完全放松下来的地方。
呜呜的低泣声吸引了路过的宫远徵的注意,他放下手里正在看的药材库存单子,侧耳寻找声音的来源,然后找到了殷妙之的房间门口。
她在哭?
宫远徵顾不上敲门,直接推门闯了进去,将殷妙之吓了一跳,满脸泪痕的仰头看着他,然后……打了个嗝。
“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殷妙之连忙抹了抹眼泪,小声道:“你怎么直接进来了呀!我……我就是在看娘写给我的信。”
宫远徵目光看向她手边的信纸,袖子都哭湿了,可信纸还好好的,除了一开始的折痕,一丝褶皱都无。
宫远徵有些无措。
“你……你很想回家吗?”
要是殷妙之回了家,他要怎么办?
宫远徵只要想一想这个问题,就感觉手脚发麻,喉咙发干,做不出任何的动作,也说不出话,只能期期艾艾的看着殷妙之,期待她能给自己一个审判。
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
殷妙之眼前因为眼泪遮挡,压根看不清宫远徵的表情,她只是看着那封信,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谁会不想回家呢?那里毕竟是我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但毕竟……不会是我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宫远徵,我想给爹娘和哥哥弟弟写信,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宫远徵声音沙哑,他动了动发麻的手脚,想要冲过去抱住殷妙之,将她塞进自己怀里,可他动不了,手脚就好像是久蹲的人突然站起来一样,麻得一点知觉都没有。
一瞬间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宫远徵或许不理解,但他体会到了。
殷妙之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提笔开始给家人写信,一页有一页,写了好久才揉了揉手腕放下笔,抬眼却见宫远徵还在桌子前面站着,安静的看着她。
殷妙之站起身,缓缓走到宫远徵面前,小声问:“娘说金复带给她的不是百草萃,是千日缠的解药,那是你原本就有的,还是你特意研制的?”
“特意研制的。”宫远徵的声音还是有些哑,却多了些温柔:“百草萃对千日缠的效果算不得上佳,我便去专门做了千日缠的解药,只是千日缠是会泻人生机的毒,之前被泻去的生机,还需花些功夫养回来,我在研究怎么补充生机了,一旦研究出来就会第一时间送去大赋城。”
你挂心的,我都会帮你解决,你可以留下来吗?
宫远徵没有问出这句话,殷妙之却好像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一样,展颜一笑,上前一步环抱住他的腰。
“谢谢你,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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