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门的时候,殷妙之的唇比出门的时候更肿了,她着实是没脸见人,只能戴上面纱,一下马车就急匆匆的朝徵宫跑去,宫远徵笑看着她跑远的身影,不自觉的抬手触了触自己的唇,低眉垂眼间,笑得有些不值钱。
再抬眼,视线被Duang大一只的宫子羽占得满满的。
宫远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嘴角下撇。
“宫子羽,你闲的没事儿站这里干什么!”
宫子羽抿着唇问道:“这一次进入宫门的三个新娘,两个都有身份,你的新娘就完全没有问题吗?”
宫远徵的表情更臭了:“少把妙之跟那两个无锋刺客相提并论!”
宫远徵翻了宫子羽一眼,一甩衣袍朝执刃殿走去,他出去一趟端了一个无锋的据点,活捉一个魍,这事儿肯定是要到执刃殿说的。
宫子羽跟在宫远徵身后,感觉有些微妙。
好像……他才是执刃吧!
可是……
宫子羽眉眼低垂,看上去跟大雨里被淋得湿透的狗狗似的。
宫远徵跟哥哥和长老汇报了今日发生的事情,抓回来的两个人,连带着云为衫都一起被带上了大殿,长老们也是没脾气,两个新娘都是宫远徵抓到的,这少年小小年纪,怎么眼光比他们这些纵横多年的老头子还毒辣呢!
不过出了这么一桩事,三位长老难免有跟宫子羽同样的担忧。
这一次进入宫门的三个新娘,两个都有身份,那另一个……
宫尚角不咸不淡的将这个问题堵了回去:“殷姑娘是我在外多年,精心为远徵弟弟挑选的新娘,不管是身份还是其他,都是与远徵弟弟最相配的。”
这算是担保殷妙之没问题了。
他也的确有底气这么说,
殷妙之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被娇养长大的单纯天真之感,这样的人,宫尚角想要看透对方,简直不要太容易。
那种眼神中的亮光,是无锋的刺客再怎么伪装也装不出来的。
所以宫尚角才从不曾防备殷妙之,即便是跟宫远徵谈论很重要的事情,也不介意她在一边旁听。
三位长老见宫尚角这般笃定,便也不多说什么了,总之宫尚角是绝对不会害了宫门的。
三位长老让人将这三个无锋之人都带下去,万花楼的其他人要经过严格的审查,确定无锋没关系了才能放走,之后便打算散会了,宫子羽却还想着为云为衫求求情。
他身边真的是什么人都不剩下了,只有他自己,云为衫还没有做出危害宫门的事情,他承诺可以担负起监督云为衫的重任,只求长老能将云为衫留在他身边,不要送云为衫去地牢里受刑。
宫远徵原本都要回去找殷妙之了,听见这话火气又上来了。
“宫子羽,你不想想那些人为什么会围在你身边吗?因为你蠢啊!紫衣靠你得到宫门的消息,雾姬夫人靠你的信任在宫门立足,你那个好哥哥一心推你登上执刃之位,就是为了方便之后能轻而易举的将这个位子夺回去,云为衫在你身边也是因为你最好骗,她需要留在宫门为无锋传递情报……这么想想,你身边现在一个人都不剩,这反而是件好事不是吗!”
月长老到底还是心软,斥了一句:“远徵!子羽他才刚受了这么大的打击……”
宫远徵抬眼看他,目光咄咄逼人:“我因为宫子羽那个好姨娘失去父母的时候不过七岁,长老关照过一句吗?哥哥十五岁失去所有家人,临危受命担起角宫,在外面艰难维持宫门体面时遭受的冷眼和嘲笑,长老知道吗!哥哥这些年为宫门受的伤,长老关心过吗!”
反正哥哥已经打算架空宫子羽了,跟长老翻脸也是早晚的事,宫远徵现在无所畏惧。
他说这些话,绝对算是逾矩了,宫尚角却没有半点斥责,只是安静的敛目站在一边。
三位长老被这三连问问得面红耳赤,他们一直觉得宫尚角和宫远徵都是能力卓绝的人,能做好一切,却从未给予他们一星半点的偏爱。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宫子羽就是那个会哭的孩子。
也是个只会哭的孩子。
宫远徵见三位长老不说话了,冷哼一声甩袖就走,宫尚角也斜眼瞥了宫子羽一眼,跟宫远徵一起离开了。
出了执刃殿,宫尚角才笑着说道:“远徵弟弟这张嘴,最近是越发伶俐了!”
宫远徵露出在哥哥面前的招牌笑容:“妙之总是嘴上不饶人,跟她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多少也学到一些。”
宫尚角笑得揶揄:“学到的……不止这些吧!”
宫远徵鼓了鼓脸颊:“她……她除了嘴巴毒,也没什么值得我学习的了吧!”
“那可不一定……远徵弟弟,你嘴角的伤出门的时候可还没有呢,别跟我说是跟司徒红打架打出来的!”
宫远徵急忙抬手捂住嘴巴,舔了舔自己被咬到的地方,瞪圆了眼睛问:“破了吗?我以为……哥!你耍我!”
“哈哈哈哈——”
宫远徵愣愣的看着哈哈大笑的哥哥,他还从未见过哥哥这般开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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