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妙之抬手敲了敲窗子,不一会儿宫远徵就推开窗子探出头来,问道:“怎么了?”
殷妙之将手指凑到他面前:“就在这里的草叶间,掉落了一点点香灰。”
宫远徵握着殷妙之的手,将鼻子凑过去仔细嗅了嗅,随后便精准的报出了这香中用了什么香料。
毒药有些以香为引,宫远徵对香也是花过苦功夫钻研的。
“这香有什么用吗?”
宫远徵拧着眉:“这些香料……其实没什么效果,就是安神静心的,但是这香很奇怪。”
“哪里奇怪了?”
“这些香料……怎么说呢……寻常人合香不会这么合,这里面有些香料的味道是会互相遮掩的,不管是味道还是功效,都有更好的选择,这合香之刃却偏偏选了这一种不上不下的……以香道来说,这香合得简直乱七八糟!”
殷妙之有些没太理解,宫远徵就说:“这香就好比是奶茶里泡了桂花糕和冬瓜糖,虽然都是甜的,不是不能一起喝,但是互相之间将各自的特点都抵消了,反而显得不伦不类。”
殷妙之恍然大悟。
宫远徵拿自己的指尖蹭了蹭殷妙之的指尖,将那点香灰蹭到自己手上,又仔细嗅了嗅。
“上官浅弄这么个香,是想干什么?”
想不通。
现场除了这点香灰,并没有什么异常,两人正准备离开,侍卫又来报,上官浅的房间里,所有的侍女都中了迷药晕倒在地,宫远徵立马前去查看,给那些晕倒的侍女把了脉后,他就基本确定了这些人中的是什么药。
“不需要解药,他们睡四五个时辰就会自己醒来了,将人带回去安置就好。”
侍卫应声后,招呼其他人将这些侍女搬走,宫远徵和殷妙之继续在房间里寻找异常之处。
殷妙之翻到梳妆台的时候,目光突然停在一支簪子上。
“这个簪子……”
宫远徵闻声跑过来:“怎么了吗?这簪子有何异常?”
殷妙之皱着眉:“以我的审美来说,这簪子有些过于累赘了。”
“什么意思?”
“这颗珍珠下面的托底太过厚重了,寻常工匠不会这么打发簪的。”
宫远徵在殷妙之指的地方左右拧了拧,又四处摸索一番,终于将发簪打开了,珍珠下面的托底果然是中空的,他一样凑到鼻尖嗅了嗅,眼睛微微眯起。
“迷魂香,侍女们中的就是这个,只需要一点点洒进香炉里就可以。”
殷妙之撇撇嘴:“这个女人好厉害啊,她进入宫门都这么长时间了,身上还藏着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宫远徵冷哼:“藏再多也没用!走,我们去长老院!”
宫远徵将发簪合起来,转身走了出去,殷妙之也快步跟上,她也想看看上官浅到底想做什么!
两人快步来到长老院,三位长老坐在上首,上官浅的头发披散着,正跌坐在地嘤嘤哭泣,宫子羽跪在殿中,低垂着头,看上去很是萎靡。
两人走近,正好听见上官浅的哭诉:“我本是角公子的新娘,如今被旁人……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宫远徵冷声:“不想活了就去死,没人拦着你!”
宫子羽扭头看过来:“宫远徵,你怎么这么狠毒!她又没招你没惹你的!”
殷妙之和宫远徵并肩走进殿内,先是按照礼数向三位长老行礼,然后才问宫子羽:“宫子羽,你这么心疼她,是觉得今日之事都是你的错咯?”
宫子羽闻言顿时萎靡下去:“我……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原本我只是去找宫尚角的习武笔记,没想到上官姑娘会突然闯进来,她也只是以为我是宫尚角,发现不对之后就想走了,是我禽兽,没控制住自己……”
宫子羽在长老们眼里还是个乖孩子,他在后山的三域试炼虽然历尽磨难,在几位守关人的放水之下,他也勉强算是过了,只是通过试炼后学习的刀法他掌握得还不好,今日宫尚角出门之前,宫子羽终于鼓起勇气前去请教,宫尚角着急出门,就让他自己到角宫兵器库去找他当年练习这三套刀法时的笔记。
宫子羽再怎么废物,也是宫门子弟,他愿意上进的话,宫尚角也是愿意帮忙的。
只是没想到,宫子羽才第一次去开小灶,就遇上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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