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徵宫,殷妙之还是不说话,只是自己去拿了祛瘀消肿的药膏来给宫远徵抹。
殷妙之的动作很轻,宫远徵其实没那么疼,但他还是故意直抽冷气,殷妙之的眼神就越来越心疼。
终于上好了药,殷妙之将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收起来放好,又去水盆边洗手,宫远徵就跟个跟随宠物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擦干手上的水珠,殷妙之回头,差点贴宫远徵脸上去。
“你干嘛跟着我!”
宫远徵垂着眉眼:“对不起妙之,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殷妙之撇过头冷哼一声,宫远徵看她这态度,便知道她已经没那么生气了,赶紧趁热打铁,张开双臂抱住他,下巴抵在她肩头:“谢谢你妙之,昨天晚上辛苦你照顾我了。”
殷妙之咕哝一声:“狗男人!”
“汪汪!汪!”
殷妙之失笑,小拳头在宫远徵腰间不轻不重的顶了一下,似嗔似怪:“狗男人,以后喝多了休想我再管你!我直接给你丢鱼塘里清醒清醒!”
“不喝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我可舍不得我的妙之再累到睡在床边上。”
殷妙之抿着唇不说话,好一会儿才推开他:“早膳还没吃呢,我肚子都饿……你脸怎么肿得这么厉害!刚才不是给你上过药了吗!”
宫远徵抬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感觉是肿了一圈。
“药效没那么快,肿起来却很快,别担心,差不多下午就能消肿了,晚上再用一次药,明天就能彻底好,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今天是不能出门了。”
宫远徵眨巴着眼睛,肿肿的脸颊让他口齿有一点点不清楚,神情也格外呆萌可爱。
虽然不道德,但真的很可爱!
殷妙之笑起来,双手捧着宫远徵的脸颊左看看,右看看。
“你脸肿的跟被蜜蜂咬了一样,嫂嫂也太用力了吧!”
宫远徵假意抽泣着:“就是就是,我好疼啊妙之!”
殷妙之“啧啧”两声:“回头得去跟嫂嫂讨教一下,怎么才能把巴掌抡得那么圆,抽的那么响。”
宫远徵:!!!
殷妙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宫远徵也陪她闹,故意做出一副很生气要人哄的样子,殷妙之一边笑一边哄人,徵宫的气氛再次欢乐温馨起来。
*****
宫远徵和殷妙之的婚礼,安排在了宫远徵及冠那日。
这几年里,宫尚角一步步的架空了羽宫和长老院,三位长老都不再过问宫门庶务,宫子羽即便通过了三域试炼,也只能勉强管理好自己的羽宫,宫门真正核心的运作,全都是宫尚角在把控。
虽无执刃之名,但有执刃之实。
与此同时,宫尚角还能如往日一般出门经商,顺便偶尔带夫人回家省亲,生活逍遥又自在。
宫远徵婚前婚后也都保持着每月回大赋城一趟的习惯,宫门事务不多,他们就多待几日,宫门若是忙碌,他们就只待一两日,但总归是时常能见到。
婚礼那日,殷家也被宫尚角以正规途径接来宫门,一起参加婚礼。
穿着嫂嫂花了一年多才绣好的华丽喜袍,殷妙之嫁给了宫远徵,那句被宫门侍卫叫了两年多的“妙夫人”,终于名副其实。
婚礼当日,各宫有头有脸的都来赴宴了,后山的公子们也得了允许来喝喜酒。
宫子羽孤身赴宴,他努力许久,终于将云为衫从牢里捞了出来,只是当云为衫发现宫子羽和上官浅有了一个儿子后,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宫门,羽宫依然只有宫子羽和金繁,还有宫子羽的儿子宫茂羽。
商宫倒是成了宫紫商的天下,秦妃茵不喜欢蠢货,宫紫商那个纨绔弟弟前两年犯到了秦妃茵手上,被秦妃茵狠狠教训了一顿,连带着他那个得势便猖狂的小妾娘亲也被秦妃茵差点打废了,之后那个孩子就被送到了长老院,由长老抚养,商宫真正成为了宫紫商的天下,宫紫商忙起事业来,也渐渐疏远了金繁。
也可能是,心被伤透了吧。
不过后山花宫的花公子,倒是对宫紫商很殷勤的样子,感觉好事也将近了。
热热闹闹一场婚礼,宫远徵娶到了他心爱的姑娘,一夜被翻红浪后,早上醒来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秦妃茵怀上二胎了。
宫尚角悲伤到不想说话,早膳都没吃,秦妃茵倒是开开心心的跟殷妙之分享育儿经,她觉得以殷妙之和宫远徵的腻歪程度,他们俩也是迟早的事。
旧尘山谷里,流水席比昨日大婚时还要丰盛一些,吃席的百姓们都在讨论宫门这是怎么回事,知情人就跟大家科普着,是角宫的夫人怀了二胎,角公子高兴,加厚了流水席,邀全镇百姓同乐。
宫尚角悲伤是悲伤自己又要素一年,但有孩子总归是开心的事情,该庆贺也要庆贺。
流水席角落里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听到那些人说的话,用筷子夹菜的动作停顿了片刻,她对面的短发男人问:“你还在意?”
女人微笑:“这辈子第一次一败涂地,如何能忘呢?”
男人表情有些悲伤:“都过去了。”
“嗯……都过去了。”
该幸福的人都在幸福,该遭报应的人,也都空落落的活着,一辈子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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