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转身随便进了间屋子,不多时便出来了,手上拿着一把油纸伞,快步来到他身边,把伞往檐下傻傻站着的男子手中一塞,便叫他走。
宁采臣内心轻叹一声,眼前的人儿对他印象不好,他也无奈。
既然此处不便留下,那他还是趁早走吧。
宁采臣紧紧抱着伞,看了看眼前的姑娘,见她俏生生立在灰暗的廊檐下,一双眸子里都是他的身影,但却是期盼着他早早离去。
宁采臣眉眼有些黯淡,但是他也不能作出纠缠不清之举。无奈只好打开伞,大步跑进雨幕下。
奇怪的是,这雨瞧着大,跑进雨幕中砸在伞面上的巨响,都在告诉他雨水有多大。但神奇的是,他却不觉得前路有多难走,好似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要不是耳边和手中沉重的重量,周身环绕着的水汽,他怕是都以为今天只是他的一场梦了。
……
宁采臣走在街面上,因着下雨的关系,路面格外泥泞,踩在路上深一脚浅一脚,本就湿掉的鞋袜更添一层脏污。
但他根本无意关注这些了,抱着怀里那把油纸伞,神色略带低落地一步一步慢慢行走。
有匆匆过客不时拿眼瞥一眼行事奇怪的男子一眼,都纷纷摇头而去。
好好一个俊俏书生,却脑子不好。
不然放着天上细雨绵绵不遮不挡,反倒是把伞抱得紧。
本就是用来遮挡的物件,偏生拿着不用,倒是像拿着什么宝贝一般。
奇也怪哉。
……
此时的兰若寺,一队人马忽然出现,领头的男子一袭醒目红衣,手持一把玄铁扇,在这阴森的氛围里,却独有一种气质。
叫这灰暗的地方都衬得明亮了几分。
文纪:主君,真要在这里驻扎吗?
文纪虽是个话唠,但看着眼前的环境,隐隐约约的危机感让他没心思说话。
自从上次萧蘅出了那事之后,他便对这莫名的事件有种警惕心,更别提这种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存在,是他们防不胜防的。
萧蘅:嗯。
萧蘅淡淡点头。
这时一转眼看到他的模样,难得的令他有了个笑模样。
萧蘅:怎么,怕了?
文纪:主君,试问谁会不怕啊。
文纪苦着脸,他胆子不大,对这类精怪妖鬼敬谢不敏也是行的吧。
萧蘅:行了。进去吧。
萧蘅想到那天荒唐事,抬头看着眼下这处地方,眸光淡淡。
虽然亲眼所见非自然事件,甚至还亲身上阵打斗过,但萧蘅对这些可没有什么畏惧之心。
他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问他怕不怕这个问题,过于可笑了。
一个身负嗜血仇恨之人,整个人连皮带骨都浸在地狱里,何谈怕字。
身处黑暗久了,都麻木了,最见不得的便是璀璨夺目的阳光。
那温度太过灼人,无情的刺伤眼球,炙烤人的皮肉,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正如此刻,再一次出现在眼前的女子,她身上好似发着光,却显得温和恬淡,倏然撑开黑暗一角,洒进浅浅淡淡的月华。
一点一滴照亮麻木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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