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院很快来了回信,一个黄玉侍卫来请:“角公子、徵公子,两位长老请你们去执刃殿一趟。”
宫尚角颔首,“知道了。”
两人一同去了执刃殿,进了大厅,齐齐向座上的两位长老行礼:“雪长老、花长老。”
大厅之内,还站了一个身形高瘦的男子。
他听见声音转过身来,正是晏汀那张脸。阳光开朗,眼眸清澈。
大抵是长老们验过了他的信物,确认无误,便将人从山谷外接了进来。
只见他面上带笑,又开心又惊讶的看着二人:“角公子、徵公子,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高位上的雪长老抚了抚自己的长须,惊道:“尚角,你们与晏公子认识?”
宫尚角答道:“是,在岷城时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还多谢了晏公子的搭救。”
晏汀及时补充:“说来也要感谢角公子和徵公子心善,让我搭了个顺风车,不然的话我怕是现在还找不到来宫门的路。”
“只是我那时以为两位公子是高门贵族,没想到居然是宫门之人。想想也真是缘分。”
宫远徵轻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确实是缘分,晏公子当日还说是来走访亲戚,没想到是要来拜访宫门,若不是事先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这也着实太巧了一些。”
晏汀像是没听懂宫远徵话里的讥讽,说道:“是啊,自从无锋吞并江湖上诸多势力纳为己用之后,便引得人心惶惶。出门在外,我小心谨慎些不仅能保护自己生命安全,还能为宫门减少一些麻烦。”
“角公子和徵公子当日不也是这般吗?”
宫尚角道:“确实如此。如今无锋猖獗,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便对外隐瞒了姓氏,还请晏公子见谅才好。”
晏汀连忙摆摆手,“角公子哪里的话,我也是思虑到这一点才对你们说来这里只是走访亲戚,行走在外,谨慎些好。”
花长老见状,说道:“尚角、远徵,既然你们之前已经打过照面,那也无须我过多介绍晏公子了。只是还有一件事要向你们说明。”
“二十年前,老执刃在宫门外出行任务,遭到无锋追绞,是晏公子的父亲救了老执刃一命。如今他的子孙蒙难,我们不能知恩不报。”
晏汀:“这事说来羞愧,家父当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不图什么回报。只因父母去世后,我又不善经营家族产业,落到如今这副狼狈样子,想起父亲旧时所说,便厚颜带着信物来求宫门收留。”
他的悲惨遭遇被轻描淡写的一举带过,雪长老有些同情的说道:“晏公子的家族也算富庶,若不是惨遭无锋打压,也不至于沦落于此。”
雪长老拿起宫尚角派人送过来的半枚玉佩,与锦盒里的半枚玉佩拼接在一起。
两块玉佩严丝合缝,晏汀那一块缺失的瑞兽麒麟的半只兽身便被补齐了来。
花长老道:“这是雾姬夫人从羽宫送来的半枚玉佩,确实与晏公子的对得上。”
雪长老:“救命之恩,宫门不可不报。我与花长老一致商议,暂留晏公子在宫门。虽然月长老暂忙抽不出身,但他临走时交待宫门一切事宜皆由我们二人主持。尚角,你意下如何?”
宫尚角闻言垂下了眼眸,乌黑的羽睫盖住了他眸中的情绪。
宫远徵在他身侧小声劝道:“哥,多事之秋,可别让有心之人趁虚而入才好。”
他看了一眼晏汀,意思不言而喻。
宫尚角回他一个我自有分寸的眼神,而后便向高台上的花、雪长老道:“我无异议。”
雪长老满意的一抚长须,“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晏公子长途跋涉,想必是累急了吧。远徵,你先带晏公子去客房休息。尚角,你留下,我们还有要事要与你说。”
“是。”宫尚角和宫远徵异口同声道。
宫远徵挑了挑眉,对着晏汀道:“晏公子,请吧。”
待宫远徵和晏汀出了执刃大厅后,花长老急忙问道宫尚角:“后山之事,进展如何了?”
宫尚角摇了摇头:“云为衫诡计多端,事实和证据都摆在眼前还要狡辩,哄骗了子羽弟弟的信任,而月长老又坚持宫门祖训,不让我带走云为衫。”
花长老听了这话一拍椅子怒目而起,他拔了腰间长刀,道:“无锋刺客,阴险狡诈,我现在就去后山杀了云为衫!”
雪长老连忙制拉住花长老,“宫门之中,宫规最大。那云为衫作为子羽的绿玉侍,想必是已经服下了蚀心之月,现在毫无内力可言。多留她几日也构不成威胁。”
“况且,就这么杀了她也是便宜了她,我们何不活捉她仔细盘问。这么些年,无锋一直在暗中窥伺,我们得益于旧尘山谷的易守难攻和诸多小心谨慎,才免于危难。”
“若是能知道一点无锋的内部消息,化被动为主动,那是再好不过了。”
雪长老的话言之有理,这与宫尚角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知道若是当日硬闯,定是能带走云为衫的。
毕竟宫子羽服了蚀心之月,现在内力全无,对他不足为惧,余下的月长老倒是与他实力不分上下。
可若宫子羽和月长老拼死相护,为了一个无锋刺客,让宫门内两败俱伤。
她不值得。
宫尚角请求道:“还请两位长老应允,待云为衫出月宫之时,允许我在后山入口设伏,只要她一出来,就立刻将她拿下!”
两位长老齐齐点头,雪长老道:“好,抓了她,好好审出无锋的信息!”
云之羽:含宫咀徵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