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在青海

张起灵背着张媛走了两步，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回头看着保持姿势原地未动的张日山，“走吧。”

“是。”

闻言，张日山抬头，放下手，不动声色将二响环塞入袖子里面，抬脚跟在张起灵身后往机场外走去。

王胖子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张日山一行人渐渐远去，眉梢越皱越紧，“奇怪，我怎么瞧着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想半天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王胖子耸了耸肩，双手插兜，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往自己小车子走去。

都快到铺子里了，王胖子才骤然反应过来，“不好！”

脚下猛的一踩油门，方向盘一转，车子跟漂移似的往新月饭店而去。

与此同时，远在青海的张海客正瑟缩着脖子，双手摩挲着手臂，暗自嘀咕，“这都开了春，青海怎么还是这么冷啊。”

“早知道就多穿点儿出来了。”

一边嘀咕着，一边抬头张望着，想要找个电三轮载他一程。

入春的青海比冬日里更加刺骨，出行的人很少，电三轮也少。

张海客站在寒风中等了好半天才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力三轮车，他拧眉想了一会儿，耸肩。

“人力三轮就人力三轮吧，生活不易啊。”

嘀咕着，张海客对那三轮招了招手。

正在呼哧呼哧踩着脚踏的老大爷瞧见了，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脚下踩的愈发卖力了。

“大爷，能送我去附近的旅馆吗？”

六七十岁的老大爷还跑来开三轮车，张海客眸光微山，加大了声音对大爷吼着，生怕他听不见一样。

老大爷一张嘴就是当地方言，张海客睁着眼努力听着。

很好，听不懂。

大爷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憋红了脸才说了一句方言很重的普通话，“娃子，五块钱。”

五块钱？

张海客不自觉蹙了下眉毛，看了眼路旁摇晃的树叶，点头，上车。

五块就五块吧，这么刺骨的天，大爷也要养家啊。

前往旅馆的路上有一个弧度稍大的坡，大爷踩了一会儿就下车开始推车了。

见到这一幕，张海客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这屁股怎么坐都不舒服。

明明很冷的天，老大爷却出了满头大汗，张海客无奈的叹了口气，一纵身下了车，来到三轮车后帮老大爷推车。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心善。

老大爷似乎也挺意外的，噼里啪啦说着话，尽管张海客听不懂，但是从他声音当中明显能听出他的喜悦，那脸上真诚的笑容毫不作假。

张海客低着眉，耳边回荡着老大爷喋喋不休的话，嘴角微微勾了勾。

这个坡已经看到了尽头，张海客正准备收回手，左胸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手上动作一顿。

心口抽搐着，张海客下意识抓住那东西，右手顿时冒出了鲜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很快反应过来侧身，一根白色的丝线将他牢牢固定在了三轮车后面的扶手上。

眼前不知道划过什么，他脸上又是一股痛意，鼻息间还残存着鲜血的腥甜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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