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明鉴,日头毒辣,莞嫔虚弱不是作伪,千错万错皇嗣为重,莞嫔对您不恭敬,贵妃娘娘可换个方式教导她,而不是冒着触怒皇上的风险逞一时之快!”
“皇上离宫前将嫔妾等人交付于你,想看到的自然是后宫和乐妻妾和睦,贵妃娘娘应以皇上的意思为先,照应好后宫众人,做好后宫表率,这样您才没有辜负皇上对您的期望,这才能证明您的能力!贵妃娘娘,嫔妾不敢说谎,请您三思!”
皇上,皇上,还是皇上!安陵容三句话不离皇上,落在华贵妃耳朵里叽叽喳喳非常烦人。
但华贵妃不得不承认安陵容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虽说大家都知道她和甄嬛不对付,此刻她若是能高抬贵手放甄嬛一马,反倒表明自己宽和大度,连敌人都能放过,皇上知道了也算个美名,再者甄嬛的样子看着还真有些不对,万一真出事就不好了,既然如此……
“行了,今天就到这,若莞嫔下次再对本宫不敬,本宫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浣碧卸了力,瘫坐在地上,她们终于等到了华贵妃这句话。她从地上起身,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和流朱一起搀着甄嬛上了轿辇。
余莺儿使劲把安陵容拉起来,华贵妃嫌外头热,撂下那句话就走了,正因如此,她们才能安生地离开翊坤宫。
“方才曹贵人看我了。”
离了翊坤宫一段距离,安陵容才小声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她察觉出不对了?你就求了个情,还是为华贵妃着想,她能察觉出什么?”
“我也不知,总感觉有些奇怪。不管如何,曹贵人是旗帜鲜明站在华贵妃那边的,不宜牵扯过多,你以后避着她点,也约束着手下宫人,别跟她接触。”
……
甄嬛紧闭着眼昏睡着,浣碧坐在床边为她擦汗,淳常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格外拘谨。
甄嬛昏迷着,浣碧俨然是如今的主心骨,她很是忧心,没好气问道:“都出去多久了,怎么还没把温太医请来?”
说话间,一个小太监慌慌扯着温实初进来,浣碧腾得一下让开甄嬛床边的位置,算上流朱槿汐,一溜儿脑袋翘首以盼。
越把脉,温实初脸色越不好,流朱哎呀一声,急切道:“温太医,你就直说吧,不管怎样我们都受得住!”
“小主最近可用了什么东西?她、”温实初心疼得要命,根本说不出口,“小主体内有大量麝香,你们快告诉我小主最近碰过什么不该碰的?”
“舒痕胶。”
在流朱绞尽脑汁回想时,浣碧嘴巴张张合合,一下子命中了正确答案。
温实初把舒痕胶递到她手上时,流朱恨得发抖,她突然看向浣碧,厉声道:“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又是你!”
“我?”浣碧快要气笑了,“我?流朱你怀疑我?”
“我为什么要害她?我有什么动机害她?我要是想害她为什么要给她求情?”
“流朱,我不过是为我自己搏了一把,说破天是我和甄嬛的事,你这是要跟我彻底断了啊!”
流朱噤默不言,态度很是明显。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只因为我做的事打了甄嬛的脸,我的解释听都不听,你便要单方面同我断了?”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做的是对是错?流朱,她是你的主子,我就不是浣碧了吗?”
流朱不敢看她,浣碧终于认清现实,伸手抹泪不叫它落下,贴身侍女的意思便是主子的意思,这是宫里不成文的规矩,她也不必在这里继续待着惹人厌烦。
“舒痕胶我替你们想出来了,你们自己处理吧,我不会再管你们了,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撂下这句话,浣碧抬脚便走,流朱下意识伸出手,此时却不再管用。
在浣碧成为何官女子的那天,不管有心无意,有些情谊、有的人注定再也回不去了。
……
甄嬛睡了很久才醒,她先是惊慌地摸了摸肚子,发现仍是鼓起的,这才放下心来,问起当时的事。
槿汐挑了点重要的学话给她,犹豫半晌,她还是把浣碧流朱的事告诉了甄嬛。
甄嬛听后没有说话,尽管不想承认,一切都是她父亲甄远道的错,若不是他没安顿好浣碧,浣碧根本不用冒险闯一闯顷刻间便能要人性命的紫禁城,她和浣碧的关系也不会如此岌岌可危。
“娘娘,苏培盛派人过来,说是皇上已经返程了,娘娘放心,皇上回来后华贵妃必不能再如此欺辱娘娘。”
甄嬛心乱如麻,一点儿也不想谈一些有关皇上的事,“槿汐,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槿汐替她掖了掖被角,躬身退下,甄嬛忽的又出声,“陵、安常在也给我求情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甄嬛目光一下子变得悠远绵长,槿汐看在眼里,明白有些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想清楚才行。
她不多话,安静退到外面,为甄嬛守好最后一片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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